凤无夜一把抓住九若的手臂：“若若，你呢？我亲过你，摸过你，早已经认定了你，你休想逃掉，不然，不然我就……”
说到这里，他眼神灼灼，脸上隐约露出疯狂焦躁的神色。
“不然你就什么？”九若心不在焉，仍在想着那四海八荒四字。
“天地同我寂灭……”
凤无夜一把紧紧搂住她：“还要天地干嘛……”
“咳咳咳！！”
挣脱不开，九若便转移话题。
“那岂不是太便宜了齐盖？”现在想起齐盖像毛毛虫一样的唇贴在自己的后脖子上，仍觉得毛骨悚然的恶心。
果然这不是个好话题，让某人想起了极度不好的画面。
凤无夜的脸一寒，四周的温度嗖嗖往下降。
“他？哼。他既然喜食媚药，我便赐了他春风十里不如与悬崖绝壁一泻千里。”
“啥？”九若一脸懵逼。
“媚药一夜十八欢，和不举秘药。”
****焚身然后又不举？
九若张着唇，半晌才道：“果然、很残忍。”
“别急，虽然他一时还死不得，但要他比死还要难受千倍万倍也是可以的……”
声音冰冷，让九若都不禁打个寒颤。
垂下眼皮，瞥见被自己压住大半截的红丝绦，心中又一涩。
凤无夜动作比她快些，一把抽出丝绦。脸上呈现不耐嫌弃却又忍耐的神色，他手一动，丝绦便被丢了。
“哎。”还未阻止出声，眼睁睁便见着那丝绦被掷在地。
凤无夜按住九若就要往下爬的身子，手指在她左手心酥酥摩挲。
虽然感觉他没用多大的力，却撼动不了半分。
“昨日去譬如昨日死，今日来譬如今日生。若若，你可懂？”
“凤无夜，你究竟是谁？”
九若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嘴角带着一丝苦笑。
眸色渐深。
九若以为他不会回答，几息过后，他却是叹息一声。
声音带着莫名的沉重，和沙哑。
“若若…你要自己记起来。”
……
自那日，一连三天九若便做重复的梦，一会儿是黄泉苦海，刹那间便又是芳菲雪林。
林中那个弹琴的男子，次次都会伤指，血溅琉璃。
重复那句话。
“九儿。你一直问我你从哪来，你的生世…刚才的那副场景你可看得真切？”
他又说。
“留这根丝绦护你，你若安好，也便了却我的牵挂之心……”
他的身影随之化作雪花碎片随风而逝。
醒来，耳边仿佛还缭绕着那牵舍叹息的余音，好像临终交代的遗言一般。
忐忑而焦躁不安，总觉得那话似是带着不祥。
笑离离、离离上神他……
那日凤无夜说话语焉不详，总感觉他像是知道什么，她逃避地不敢问，他同样也不欲说。
现在下定决心了想找他问一问，可整日却又不见他人影，
不仅如此，这几日里，太子府里的气氛也似诡异的压抑。
她身后不仅多了几个寸步不离的丫鬟，并且很多地方行动都开始受了限制。
去找过白小七，可是还没进院子便被挡了回来，说他正在休息，不便见人。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