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说……
有一天他忘记带了钥匙……
想到这里,俢凌之皱了皱眉,他刚才忘记了,这里是密码开锁的。
俢凌之皱了皱眉,觉得很不开心,如果是忘记带钥匙了,还可以去楚惟音家住一晚上,但是现在来看……
即便是他忘记了密码,楚惟音也会记得的。
俢凌之勾着嘴角走到沙发上,双腿一曲陷进沙发里,随后拿起手机找到号码拨了过去。
意料之中的,电话响了很长时间才被接起。为了堵住对方喋喋不休的嘴,俢凌之率先开口:“没打扰你吧?”
郑复裸着身体躺在被窝里,搂着自家老婆气哼哼的道:“你觉得呢?你耽误了一个小生命的降生!”
“噢……”俢凌之不以为意,接着又道:“我没吓坏你吧?”
郑复咬牙切齿:“什、么、事?”
“没什么事情,找你拯救两条生命。”俢凌之淡淡的道。
郑复闻言一怔,‘嚯’的一下坐了起来,面色凝重:“怎么了?”
“有没有认识的装修公司?”
郑复点头:“有!”
“那有没有可靠的人?”
“干什么的?”
俢凌之幽幽的吐出两个字:“凿墙!”
郑复向来脑洞大开的脑子开始急速运转:“怎么了?是不是在墙面里发现了尸体?”
俢凌之否定:“不是!”
“那为什么凿墙?”
“我想打通和楚惟音之间的墙,同居。”
俢凌之话音一落,郑复立刻跳了起来,抓狂:“这和人命有什么关系吗?啊?修教授!”
俢凌之气定神闲:“当然有!”
郑复继续抓狂:“请教授和我说说,到底什么关系,还是两条人命?”
“打通墙面有助于培养我和楚惟音的感情,感情到位后,我们就可以生孩子。”俢凌之说完又特意解释了一下‘两条人命’——
“忘记告诉你了,我打算生一对龙凤胎。”
郑复闻言沉默了半晌,随后沉声道:“算你狠!”随后又朗声笑起来:“不过也要看看你有没有那个能耐了。”
俢凌之轻哼:“当然,反正我知道你是没有这个能耐了。”
郑复脸黑,“我就不喜欢龙凤胎,我要独生子。”
“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俢凌之哼完,又对郑复道:“明天一天我都不在,有案子,你过来亲自督工。”
“凭什么?”郑复咆哮。
俢凌之抿了抿唇,“结婚的时候少收你点礼钱。”
“……成吧!”
俢凌之挂了电话,目光落在几个小时后就要消失的墙面上,心情真是好极了。
大概明天晚上回来后,他就能一眼看到楚惟音的房间,同居生活正式开启,他真是期待极了。
俢凌之在沙发上躺了一会儿,有点困,但陈江河一直没有打电话过来,俢凌之有点意外,按照今天下午陈江河的说法,景亦的身份应该已经确定了。
俢凌之皱了皱眉,又等了半个小时,俢凌之的手机才如约的响起来。
俢凌之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是陈江河,他划开手机放在耳边,随后便传来陈江河略带喜悦的声音——
“景亦他不是的。”
“嗯?”俢凌之发出一个单音节,要听陈江河的解释。
那边传来脚步声,过了一会儿又是关门声,俢凌之猜测陈江河已经回了家。
“今天是景亦的生日,景亦向宝语求婚了。”
俢凌之挑眉,这小子倒是比他的动作还快。
“然后呢?”俢凌之将腿搭在沙发上,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就凭一个求婚?”
“他的种种反常行为都是可以解释的。”
“你说!”
“首先是他和宝语吵架,最后却载着孙文离开的那件事。”陈江河躺在床上,“那天宝语临时起意要去看音乐会,但是景亦已经约了孙文,所以两人有点拌嘴。”
“孙文是宝语的朋友,景亦想求婚,那天是想和孙文探探口风。”
“那么第二次赵柯在金店看到两个人,是孙文帮景亦挑选戒指?第三次是在选餐厅?”俢凌之尾音上挑,淡淡的问。
陈江河应了一声:“是的,景亦刚上大学的时候就说过,要在24岁生日的时候和喜欢的人求婚,今天是他生日。”
说完又补充道:“而且我派人去金店和餐厅调了录像,和我说的没有出入。”
俢凌之沉吟了一会儿,应了一声:“我知道了。”
“修品那里怎么办?”
俢凌之没有说话,他躺在沙发上,缓缓的捏了捏眉心,“要我说实话?”
陈江河一怔,“有什么问题吗?”
“也不是什么问题。”俢凌之顿了顿,接着道:“其实我不知道他们想要什么,有多少人,最终目的是什么,我现在无法入手。”
闻言,电话那边的陈江河也是一阵沉默,须臾后他才出声道:“修品,难道不是想要xc吗?”
“那么楚惟音为什么会在发布会上看到那个视频?”俢凌之拧眉,“还有,为什么要安排胜义精神病院的红衣女人?”
“最重要的是,为什么有人想要杀了楚惟音,中途却每次都有人在危急时刻救了她?”
陈江河亦是不解,“确实怪异,似乎是两伙人?一个在保护楚惟音,一个在追杀楚惟音。”
“不是追杀。”俢凌之否定。
“为什么?”
“他们有很多机会下手,但大多数时间,楚惟音都是安全的。”俢凌之脑海中不断回忆着和修品之间的对话,没有什么有营养的,都是废……
俢凌之捏着眉心的手一顿,随后目光几不可查的亮起来。
陈江河许久没听到声音,试探的叫了一句修教授,俢凌之立刻道:“你觉得什么人会不喜欢我和楚惟音在一起?”
陈江河被问的一怔,“你说什么?”
“楚惟音接到的视频,还有修品都说过,不希望我和楚惟音在一起。”俢凌之眉头深锁,“你说这是为什么?”
陈江河想了想,“或许是情敌?”他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又道:“大概只有情敌不希望你们在一起。”
俢凌之勾了勾唇角,半晌后发出了一句反问:“是吗?”
陈江河抿了抿唇,又听见俢凌之道:“方不方便查一下楚胤这些年的行踪?”
“楚、胤?”
“嗯,楚惟音的哥哥,查查他这几年,主要查机票的购买情况。”俢凌之顿了顿,“或者是他身边人的购票情况。”
陈江河闻言怔了怔,半晌后点头:“好的,我知道了。”末了又想起一件事来,接着道:“前几天市局的小王又去查了一遍胜义精神病院的录像。”
“有发现?”
“录像里有三段时间被抹掉了,偷换成了别的录像。”
俢凌之闻言蹙了蹙眉,“好,我们今天先到这里,明天到市局再说。”
“好,明天见!”
俢凌之挂断电话后,躺在沙发上蹙了蹙眉心,片刻后他起身走向书房,灯光随之亮了起来,直到凌晨两点才重新恢复黑暗。
楚惟音第二天起的很早,也许是脑神经在作祟,一晚上都在做乱七八糟的梦。
她起来的时候看了一眼客房,楚胤没有回来,她皱了皱眉,洗漱好之后给楚胤打了一个电话,电话忙音,显示无人接通。
随后,楚惟音的手指顿在孙源的名字上,想了想后拨了过去。
相对于楚胤来说,孙源的电话接的很快,他的声音还透着一股晨起的沙哑,楚惟音有点尴尬,“孙先生。”
“楚惟音?”孙源有点惊讶,随后明白:“你是不是找你哥?”
“是,昨晚他和你在一起吗?”
“嗯,他现在在我家呢,你放心好了,正在睡觉。”
楚惟音笑笑:“那就好,麻烦你照顾他一下,我刚才给他打电话没有人接。”
“没问题,你放心好了。”
孙源说完,两人之间又是尴尬的沉默,孙源是楚胤的朋友,但楚惟音和他确实不怎么熟悉,便道:“拜托孙先生,如果没有什么事情,那么再见。”
孙源握着手机,目光落在几步之外的楚胤身上:“……再见,楚小姐!”
楚惟音‘嗯’了一声,挂断了电话,穿好衣服,去厨房做早餐了。
孙源挂了电话,走到沙发前,目光落在‘正在睡觉’的楚胤身上,“我说你睡着了。”
“我听见了。”楚胤声音疲惫,伸出手指按了按额头,露出了手腕上几块红色的印记。
孙源神色暗了暗,“你有没有看到消息?”
“什么?”
“奥西特里家……”
“不要和我提他!”楚胤厉声打断孙源的话,随后抿了抿唇:“不要再提。”
孙源眯了眯眼睛:“不提?怎么不提?他进驻泉市了。”
楚胤放在头顶的手指一动,片刻后不可置信的看向孙源:“他来泉市了?”
孙源点头,随后转身将平板扔了过去,“你自己看,他是大张旗鼓的来的。”
楚胤目光一目十行的浏览着平板上的信息,越看脸色越白,片刻后他的嘴角勾了勾,将平板递给孙源,声音低沉:“看来我需要在你这里呆一阵了。”
孙源弯起眼睛,眼底氤氲出笑意:“你知道的,我这里什么时候都欢迎你。”
楚胤闻言嗤笑:“你不知道那个人,不怕我连累你?”
孙源脸色一变,“我不想听到他的名字,尤其是从你的嘴里。”
“为什么?”楚胤冷笑,抱起手臂,眯了眯眼,半晌后,他又靠进沙发里,歪着头不知所想:“他就是一个魔鬼,你比我清楚太多。”
孙源耸耸肩,“当然,我清楚太多。”
楚胤狠狠的叹气,然后抱住自己的头,孙源拍了拍他的肩膀,“尝尝我的新作?”
楚胤抬起头,目光落在他的脸上,“好啊,正无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