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了,在那个悲凉的秋天。
“老老老大,这,这个人就这样这样死了?”一个略微带着颤抖的男声回荡在空旷的房间里,能清晰的听见回声,让那个说话的男人,让说话的男人更是害怕又增加了几分。
她迷迷糊糊中闻见空气里充斥着刺鼻的烟味,呛的她喉咙好难受,想咳嗽。她睁开双眼,映入眼里的是一个四方脸,寸板头,络腮胡子的大汉。顿时,她被吓的尖叫后退,却发现床上躺着一副躯体,确切的说,是自己的躯体躺在床上,而跟自己的灵魂分离。
她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
她回忆起她上午去参加王斯宇的婚礼,在即将上山的路上,男人一个人叫住她。
“你好,请问是秦小姐吗?”
男人穿着西装,彬彬有礼的问。
她点头,回答,“是的。”然后,她就被人用带有乙醚的手帕,捂住了口鼻,挣扎几秒后,接着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在她还搞不清到底是个什么状况的时候,她就听见那个四方脸大汉说,“特么的这么不经玩。”粗犷的声音传入她的耳朵里,让她觉得很害怕。接着,她看见大汉拿着嘴里的香烟,毫不留情的烫在她胳膊处裸、露的皮肤上。像是为了检验她是不是真的已经死了一样,一处,一处的把带有高温的烟烫像她的皮肤上。她仿佛都能闻到一股肉被烧焦的气味,而床上躺着的人却始终一动不动。
不要不要这样,她想去阻止,但是当她手碰到大汉的时候,却穿过了他的身体,为什么会这样。
“老大老大,怎么办怎么办?”那个之前略带颤抖声音的人,此时完全变成了哭腔,那是个瘦小的男人。“我不要坐牢,我不要死啊老大……”哭腔男絮絮叨叨的说着什么,然后她听见他“啊”的一声惨叫。原来是瘦小的男人被四方脸大汉给一脚踹在肚子上,倒向后面的桌子,跟桌子一起倒在地上。
“老大?”瘦小男人诺诺的叫着,用手捂着抽痛被踹的肚子,一边坐在地上小声的叫着那个大汉。
“特么个傻、逼、玩、意、儿,再瞎说老子让你跟这娘们儿一样咯你信不信?”大汉又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点着,一屁股坐在角落的椅子上,对地上瘦小的男人说,“去,找个袋子来。”
“要,要干嘛干嘛?”瘦小从地上爬起来,蹒跚的走到大汉跟前问他。
“干嘛?不把她处理掉,我们就等着死吧,”大汉又朝瘦小男人大腿踹了一脚,说:“费什么话,快去。”
当瘦小男人走后屋里独自剩下大汉一个人,他拿着烟的手在不停的颤抖,脸上的神情也越来越僵硬,那是害怕的表现。
一支烟灭了后,大汉拿出手机颤抖着手打电话,“那娘们儿死了。”她看见男人打电话,于是壮着胆子凑过去,却听见电话那头人说话的声音,明显是声处理过的。
那个人说,“我只是要你们负责把人看住了,没说要把人弄死。”
“我知道,我们的药可能用的有点过,所以人,现在……”
“……我不要听你这些解释,人死了你们就想办法处理掉,”电话那头的人又说,“别想着拿了钱就跑掉的愚蠢办法,你要知道,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我找你们,都只是动动手指的事情。”说完就把电话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