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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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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买下了八仙楼,但是短时间内还是不能开业的,毕竟九山餐饮界的火拼刚刚因为八仙楼的垮台才稍稍平静下来,这时候接收八仙楼无异于火上浇油,不过八仙楼之前对于自助产业的研发吕企还是能用得上的,这就导致吕企接手八仙楼不至于那么费劲,孔文一个瘸腿的八仙楼靠着不用大厨的火锅尚且和九山的其他酒楼平分秋色,吕企接手的问题并不大,但是现在还是得在自己原有的基础上发展。毕竟八仙楼一倒大家群龙无首,所以所有的大酒楼都认为自己能成为九山的顶点,所以必然更是诸侯混战。

姑且让他们先打一下,我先暗中扩充势力。吕企想。毕竟吕家的饭店在太常寺事件中,做的食物让太常寺赞不绝口,所以很快吕家就在九山街小有名声。九山街中小规模的餐饮业中,吕家也数一数二了。按理说吕企应该知足了,但是人都是有野心的,这个数一数二吕企其实是心虚的,其他的小饭馆吕企倒是不怕,但是街南头的河源汤饼馆却是吕企很纠结的,首先汤饼筋道好吃,即使吕企也挑不出毛病,虽然汤饼馆不断地换老板,但是味道却从来没变过,吕企也曾偷偷的模仿过,但是总还是和汤饼馆有差距,如果没有河源汤饼馆,吕企的汤饼应该会有市场,但是汤饼馆就在街南头,即使味道一样,大家还是会认河源汤饼馆的东西,毕竟有那个河源的标志,这个标志是吕企仿制不来的,即使仿制了,也会招致不必要的麻烦和竞争,毕竟人家都没和你竞争,仿个标志不就摆明了告诉人家汤饼馆要和你斗嘛。吕企还没想过用这么激进的手段伤了一条街商户的和气,成本太高了。直到约李青喝酒那天去汤饼馆吃汤饼,看到那个大胡子后。吕企曾一度想到一个招数能一招制敌赶走汤饼馆,但是因为太阴损所以一度埋怨自己为什么这么恶毒,但是和李青喝了酒,却发现李青对付八仙楼用的招数也许更阴毒更激进。最后喝完酒的时候,李青已经有些醉了,拍着吕企的肩膀说道:“兄弟,随心所想,做你该做的,万物皆虚,万事皆允。这样你的人生就不在纠结啦,哈哈哈”说完就步履蹒跚的离开了消失在小雨中。吕企望着李青的背影,心里想着李青对他说的话。万物皆虚,万事皆允。自古成就霸业的人哪个没做过见不得人的事,只要目的是正义的,为了大家好。哪有什么不能干的,人家能对我用得,我怎么就用不得呢,何况这河源汤饼馆又非我族类。老话说的,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人家说不定早就使坏了呢。这么想想,吕企心里就好受多了。之后的日子,吕企都在忙于商会的事物,商会也慢慢的颇具规模了。吕企的当务之急,就是在这条街上树立威信,让大家信服。然后就是等一个机会了。

等机会这种事,有时候很快,立马机会就来了。而有时候有的人一辈子都能不到,更多的人往往一生都等不到一个机会,一死,却机会来了,这种事情还是要看天意的。李青曾经对吕企说过。

显然上天还是很垂青吕企的,这个机会没几天就来了。这日,吕企在街上巡视,看到衙门口公告栏前围满了人,近前一看是张告示。大概是防范强盗通缉令的,有念告示的人说:“河源来的强盗越来越多,离九山不远的县城和藩镇已经有河源的强盗洗劫的事情发生了。所以九山县发布通告,看到河源装束的大胡子要通报县府。防止强盗。”念完,围观的人又开始聊起来了。

听他们中外来的客商说:河源闹强盗是近几年的事情,却从没有像现在这么厉害。河源内乱,大量的人逃离家乡,一开始只是在边境关所附近活动,随着河源内乱的局势越来越混乱,河源人现在却越来越深入。一开始逃进来的凭借自身的资本优势还能做个小生意。但是后来的难民则一无所有,善良的人还能靠着给人打工糊口混个饭吃,而更多人则沦为乞丐和强盗。据说随着时间的推移河源的强盗也从松散的野盗变成有组织的团伙,据说之前还攻打过县城

所以才贴告示遇到河源人要通报,防范强盗。

吕企听罢,回到商会召集股东,告诉大家河源强盗的事,要为九山的生存环境不受威胁出把力,让大家都盯着,一旦发现外来的河源人,第一时间汇报给商会,商会上报给县府衙门。帮助大家抓强盗。并且叫张扬准备一些棍棒,到时候抓强盗大家拿起棍棒,至少气势上不输。

虽然准备周全了,但这里的人并没有那种紧张感,没人认为真的会有河源的强盗会来九山。也没人想有河源人来九山。恐怕整个九山只有吕企一个人希望河源人来。

九山这种极端天气越来越多了,才刚刚下午,就云彩便阴的很厚了。远处闷雷的声音一直在轰鸣,厚厚的云层中还伴有闪电,这种天气下即使连有门面的商户也想早早地打烊了。乡下的商户这个天也不会来九山了,几个本地有档口的商户坐在吕企的饭店里喝茶聊天,有生意了就出去招呼一下,招呼完了继续接续着刚才的话题,当然即使这样的情况也很少,毕竟这种天傻子也知道要有暴风雨了,谁还会出门。也亏了吕企有个庇护。几个人围着小火炉烘烘干,烧一壶小酒。聊聊八卦。气氛在阴冷潮湿的环境下显得格外温馨。

而这时,一个人壮硕的大汉正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穿着游牧民族的服装,现在虽然阴冷但已经是春夏之交的日子了,但这个人的装束显然还是冬天的羊毛袍子,披散着头发,都有些头打绺了。胡子和头发几乎连起来看不到整个脸,腰里挂着刀。显然是河源人无疑了。

一个挑担送快递的小伙子刚送完最后这一单子,正挑着担想着赶快回家烤烤火,抖搂掉一身是水的斗笠。没看到大汉,结果不小心撞到了大汉,大汉一把抓住他,嘴里嘟噜着什么,而小伙子也不懂什么忙鞠躬赔礼,然后赶快跑开了。

而小伙子知道商会说的事,遇到河源人要立即通报商会,也顾不得其他,连滚带爬的跑去吕企的饭店。吕企听到了小伙子说的,叫小伙子立刻通知其他人,而吕企和店里的伙计还有其他商户也不做生意了,都拎着棍子直奔那个大汉出没的地方。

而那个河源大汉还在纠结,看到小伙子不小心碰到自己歪倒了自己扶起他叫他小心点,这小子怎么跑了呢。看来沟通还是有问题,还想着这事大汉突然看到突然一群人手持棍棒堵在前头。为首的正是吕企,吕企持棍子一挥:抓住这个强盗!说着带头持棍子走过去。大汉一看这群人来者不善,下意识的就拔出刀挡在前头,而吕企一见河源人拔刀了,大汉:“这强盗狗急跳墙了!不能让他活着走出九山,打死他!”说罢继续拿着棍子走向大汉!

大汉一看这些人明摆着是冲自己来的,解释是解释不清楚了,那就先跑吧。可跑到哪里都会出现一帮人手持棍棒堵截。吕企猜出这河源人一定会跑。知道河源人在哪里后,叫张扬和士东带人分别堵住两头。然后慢慢推进,只给他留了一个往河源汤饼馆的通路。准备把这大汉往河源汤饼馆里赶。当然肯定不会给张扬和士东说。

大汉左冲右突,对方人太多,又不敢真的杀人,真见了血就说不清了,只得挥刀乱舞,而大家见他挥刀乱舞。更认为他是强盗无疑,而吕企见他左冲右突却不敢杀人,便知道这个人不敢见血,于是更是带着棍子带头冲锋,其他人见平日里温文尔雅的吕企吕会长都这么勇武,也都有样学样的要去拼命,大汉一看势头不妙,没吓唬住,只得逃,只有前面一条路,于是夺路而逃先冲进去,结果先冲进去就后悔了,因为小路两头就被堵上了。大汉正想怎么逃的时候,正好看到河源汤饼馆和河源人的标志。于是只得先躲进去进去,请求老板庇护。解释清楚。

结果大汉进去,用河源土语对老板说:“救我!”老板就用土语问:“发生了什么事?”这时候大家都已经冲进汤饼馆把二人围住。早已有人叫了县府的衙役。大家给衙役让开一条路,而衙役掏出县府的令牌。直接把大汉和老板都拷上带走了,大家拍手称快。

老板和大汉都大呼冤枉,但是衙役不管这个,有人举报县里有河源强盗,还挥刀砍人。还有河源汤饼馆的老板和河源的强盗勾结,提供庇护,甚至很有可能就是河源强盗的探子。毕竟大家整天看见有河源人去汤饼馆,大胡子挂着刀一看就不是好人,而且这次人证物证俱在,赖是赖不脱的。

虽然二人被抓了进去,但是两个人都觉得冤枉。大汉嘀咕什么衙役并不知道,毕竟语言障碍听不懂,只当是说疯话咒骂了,但是老板在九山待了很久的,会说本地话,冤枉两个字衙役和官员还是听得懂的,按照律例,是不能有冤假错案的,但是县里的官员是很纠结的。毕竟衙属里没谁听得懂河源土话,本着不能冤枉人的原则,县里还是如实上报了,请求州府调动能听得懂河源话的翻译来调查此事,这样即使真的是冤枉了好人,也是县民义愤填膺,县府只是照章办事,并无什么过错。县里上报上去,州府里对河源话了解的也不多,找来找去才找到一个在边境关所调来的吏员懂河源话。于是便交代几句就打发去县里了,吏员查阅了案卷,又问了衙役,然后在县里的属员的陪同下来到大牢。先问大胡子当时在店里说什么了。大胡子说救我。我想请求老板救我。吏员记录下来,又去问了老板:“当时大胡子进来你说了什么”;老板说:“我问发生了什么事?”吏员记录下来,该问的都问完了,也该回去汇报了,于是把自己记录的东西汇报州府,这一来一回已经半个多月了。而州府里虽然讨论了半天。觉得是误会的可能有有也不小,但是关于河源强盗的问题感觉还是得慎重,州府里也不敢贸然作出结论放人。还得上报。而这一报上去什么时候上面给批复又得不知等多久。而同时,又有州府受到河源强盗的攻袭,那个吏员因为会说河源话,就被上级直接调走了,而由于更多的关于河源强盗的情况需要反映,这个九山县的案子太小了,最终也没有个结果下来,而那个汤饼馆的老板,因为这事太窝囊。五内郁结,在吏员调查结束后不久就在狱中气死了。而唯一一个能证明自己清白的汤饼馆老板一死。而懂河源话的吏员又调走了,而上面也迟迟不下文,释放还是处刑的难题又摆到县府面前,县府觉得杀一个人人得而诛之的强盗还会拍手称快,如果真放了,不光激起民愤还容易得到上面的责成,他是不是强盗还不知道呢,你怎么放了?万一他就是强盗呢?出了问题怎么办?如果不杀不放就留在监狱里。看似折中。但如果这个河源人真是被冤枉的。是个误会,那么县府还是会担责任呢,免不了还会牵连一大批人。县府的几个师爷想来想去,还是杀掉保险,于是给那个河源大汉定了个强盗的罪名,公开处斩,也不用等到秋后了,省的夜长梦多,至于那个汤饼馆的老板嘛,死就死了,那就定个畏罪自杀吧。他的汤饼馆作为逆产先查封了。至于他的家人嘛。先监视起来看看是不是通匪。没问题就遣返回乡。总之不能再留在九山了。罪名已定,人证物证俱在,法律依据充足,县民也没有异议,可以处刑。

而县里的属员和师爷,还上报州府一个提议,因为现在涉及河源的事件增多,从这个案子中就发现没有会说河源话的吏员为县里工作添了很多麻烦,为了更好地落实工作。不给上级州府添麻烦,县里需要多招募一些懂河源话的吏员。需要上级州府播银子播人,而州府对这个提议也觉得很好,马上就批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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