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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初寝惹嫉

深宫热闹已有二日,新人已可侍寝,而深宫规矩悠久,新晋嫔妃中首次侍寝者晋升,而今晚,各宫都盼着皇帝到来。皇帝多日未曾去诸嫔妃处,去也只去过婕妤处两三晚。此刻八宫包括太后都期待着皇帝今晚归宿。

“皇上驾到~皇上驾到。”皇帝身侧一公公小厦子趾高气昂对着宫牌匾大呼,目视牌匾,却是对宫内之人道。

其身后紧随一黄色长袍,眉如一字,深邃之眸何人能测?不过咳了两声,径自入阁。宫内一行人莲步至宫门,个个笑吟吟接驾:“臣妾(奴婢)参见皇上。”一是主子,二是下人,不免声音显露几分不齐。

“免礼吧,”皇帝扬袖配合语气免礼之意,“你就是烨采女?”

“谢皇上。是,臣妾,就是,是烨采女烨忻,皇上的妃子”烨忻采女语言略微带些紧张而致微微颤抖。

“走吧”皇帝一脸笑意,扬手示意下人告退。迟迟,帝见采女不动,或是身体已僵硬,将她抱着入内……

“娘娘,娘娘,今儿,今儿”,随莉贵妃入宫的丫鬟雪兮气喘吁吁跑进殿内,语意未绝,却遭贵妃猛的一拍桌子:“贱人,皇上多久没来这儿了?一来便去了那个贱人处。”

众婢见此状,纷纷跪地,除雪兮依旧原态,雪兮对慌乱不堪的婢子道:“你们都退下吧,别在这碍了娘娘的眼。”待不中用的婢子退下后,雪兮方凑近贵妃耳畔,柔荑虚掩:“听闻那日婕妤送礼紧随您身后,有蒋御女,雯嫣采女,周悦采女去了,有意巴结呢,可烨采女没去啊。奴婢想。”

莉贵妃并没等雪兮说完,抬指:“本宫知道你的意思。”又一阵小思,双眸似亮了些许。朱唇复起:“那明日传众嫔妃前来请安吧。对了,你一说及此事,本宫便想到了雯采女被去绿头牌一事,婕妤如今愈发嚣张了,一会儿你且去解禁,重上绿头牌,我到要看看婕妤要如何。”

雪兮听闻深知一石二鸟,即刻去办。

婕妤亦闻此事,蹙眉嫣然一笑:“我们的人得到什么消息?”

娟儿闻,一脸坏笑:“恩,自是,只不过那时人都被叫出去了,却也听见了些许,莉贵妃有意与您作对,她要把雯采女解禁,给娘娘脸色看。”

“哦,给本宫脸色看?”婕妤修整着她的玫瑰,不急不慢的回道,“她也配与本宫为敌?此事也罢,她要解禁便解禁吧。她虽说是贵妃,无宠,更别说无子嗣了,倒也不值得一提,否则本宫亲自种养的玫瑰就没用了。且不提此事,今晚烨采女侍寝,可未见她来给本宫谢恩,只怕她不同于常人。”

“是呐,不知娘娘要怎样做?”

“不急,不急。明日去贵妃宫里请安再说吧。”婕妤放下剪子,入寝殿。

“皇帝可有安寝?今日只愿烨采女好好伺候着,不要逾矩才是”太后叹息着对近身婢女彦儿道。

“太后别太操心了,肯定会好好的,太后娘娘放心吧。”

“恩,哀家看时辰不早了,你且退下吧”

“是,奴婢告退”

众殿歇灯,唯烨采女处灯火通明,不时发出呵呵声,其他宫虽说剪了烛,却在谋记着。

初晨,烨采女替帝整理衣衫,虽说烨采女入宫尚浅,但伺候夫君是有一手的。替帝上鞋,理衣,戴朝帽,贴心之至无微不至。皇帝陪伴烨采女用过早膳,即往上朝。

“臣妾恭送皇上”烨采女微微屈膝,对皇帝的背影欣慰一笑。

“小主,贵妃娘娘有请。”贵妃身侧贴身侍卫小罗子前来有请,却让烨采女一惊。

“什么,不是应该昨日来请吗,现在时辰都不早了。”烨采女惊慌反问。

“这奴才就不知道了,总之奴才的话已带到,小主是否去全看小主了。”

“这,为时不晚吧。”

“要看娘娘,奴才哪能谎报啊。”小罗子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那且容我去更衣,娟儿。”烨采女斜视一眼娟儿,娟儿即会意,从袖口取出些许金粒亲手交予小罗子。

“谢小主了,小主尽量快些吧。”小罗子得了金粒自是喜不胜喜。

只见烨采女着一碧绿长裙,上面似袖着帘子,深不可测:“走吧。”

“臣妾参见贵妃娘娘,愿贵妃娘娘凤体安康。”五位新晋嫔妃笑意不浅齐请安。

“恩,起。”贵妃语意未绝,婕妤着紫色纱裙袖鸳鸯案横行走进殿中,“臣妾见过贵妃姐姐了,姐姐金安。”婕妤未等言免礼即径自起身,上垫,“本宫老远听见你们称贵妃凤体安康,如今还未立后呢,你们这样称呼未免过早了点吧。”嘴角勾起一丝弧线,对贵妃道:“贵妃娘娘认为呢?”

“托妹妹吉言,妹妹所说未免过早,妹妹所言的喜意本宫理解”,贵妃勾唇对婕妤直道。“各位妹妹起来吧,赐垫,赏茶。暮婕妤貌似不及各位新秀懂事吧,这宫里现在还是由本宫说了算,再者,论宫规你也应当对本宫行礼。”贵妃抿茶,婕妤无非依仗家室,宠爱而这般横行霸道,又说:“罢了,本宫不计较了,只是妹妹日后可否早些前来请安?皇上如今宠的是烨采女,想必妹妹无忧了吧。”

暮婕妤听闻,纤指几欲掐进肉中,心中一叹:“是,臣妾的错。臣妾不过好意提醒不知惹来娘娘这般厉声。只怕日后难以服众啊。”

雯采女昨日即知贵妃有意助她一臂之力或有意拉拢,心早已到贵妃处了:“恕臣妾斗胆打断二位姐姐谈话,臣妾无非就是觉得暮姐姐此言差矣,贵妃娘娘如今如后掌管后宫,若是轻声细语只怕无人服从啊。”

贵妃本想扯开话题,却闻雯采女突然来了这样一句,静观,适时插话。婕妤闻采女道,狠撇过其一眼:“只怕莉姐姐放错人了吧,雯采女既知斗胆,怎会不知此刻不宜插话?不过本宫也非小肚鸡肠之人,再者,年下了,本宫就不予计较了。”

“是。”雯采女不知怎答,知得敷衍应声。

“好了,不说了,烨采女有福啊,入宫尚浅即得侍寝”,贵妃盯着烨采女之衣道:“妹妹衣裳这是绣的什么?一股清新脱俗的感觉。”贵妃此言无非为了使婕妤失态罢了,而所有人的目光也都转移至烨采女。

“哟,这是帘子,我俊辉国竟只剩帘子可袖了。”婕妤锋光转至烨采女。

“娘娘有所误会,臣妾此裙可谓画中有画,这看似一帘子,实则乃高山流水”烨采女听闻,并无丝毫忧心而回曰。

“水只会往低处流,不知妹妹何意?”婕妤趁热打铁继续问道,“妹妹可是诅咒本宫及其他姐妹?”

烨采女容颜依旧,倒平凡多填了些许笑意:“回娘娘的话,臣妾素来喜清淡之图,不喜妖娆之色,不比娘娘装束艳丽。”虽是这样说可心里却没底。

“大胆,烨采女,你竟敢这样讽刺本宫,可算恃宠而骄”婕妤脸上显出些许愤恨。

“罢了,罢了,婕妤,你今日很不在状态啊,逮着谁咬谁。烨采女之意本宫已解,你平时伺候皇上最多,而今却这般糊涂。”贵妃目的达到,整理护甲,漫不经心的开口。

“贵妃娘娘有先见之明”烨采女见状,连忙附和。

“哦?倒是本宫的错了?贵妃娘娘是有先见之明,不过后宫之中何来清明一说?”婕妤勾唇直勾勾看着贵妃,像有些许娇儒之意。

贵妃听见,不想如今婕妤已是这样无理,好在昨日是烨采女侍寝,不然自己又要被压住了。贵妃起身拍桌,露出愤怒之意,声音略带沙哑:“暮婕妤,本宫看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吧,胆敢在本宫跟前这样放肆,你的意思是与皇上同寝的人都不干净?莫非是多日未曾侍寝而乱了规矩吧。”

除婕妤外的嫔妃由垫而起身,跪下:“娘娘息怒”。而婕妤则微微屈膝:“姐姐可要息怒啊,皇上若见了可要生气了。”说完一脸得意的样子:“娟儿,回宫。”不等贵妃息怒,婕妤莲步径去。

贵妃看婕妤唯几日没有侍寝而并未至失宠,只可就此作罢,不过贵妃暗自许诺日后定不让她这般快活。只往寝殿处离去而其婢道:“各位小主离去吧。”语毕,众妃妾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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