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路的尽头,顾明内心只想骂娘。
他就没见过有随身携带麻布袋的女人!
愣是把他套起来扔出来门外。
那两人追到了顾明跟前,顾明转过身面向他们两,换回一副绅士该有的样子。
—
另一边,听着门口外的脚步声逐渐远去,漓一打开房间门,将从浴室里拿的浴巾扔出去。
“砰”的一声,浴巾在空中穿了个洞。
趁着这个空档,漓一瞄准开枪的方位,扣下扳机,朝着那边就是一枪。
被柏继派来守着她的最后一个人也没了。
早知柏继阴险狡诈,又怎会只派两人来盯着她。
漓一低头看着握在手里的枪,那是顾明刚才威胁她时用的枪。
枪里,是有子弹的。
漓一往轮船的最顶层走去,刚开始柏继的手下几乎随处可见,可越往上走人数越少。
当她走上最高一层时,甚至连一个人影都见不到。
与其他楼层不同,这层楼诡异得出奇。
这层楼的每个房间门上都贴有一张似是符纸的东西。
漓一每路过一个房间门口,那东西也会随之消失。
直至走到最后一扇大门面前,漓一突然转过身。
身后竟是一片无底的深渊。
漓一微微挑眉,看来她这又是进入幻境了。
那扇大门,她是不得不打开了。
漓一推开大门,入眼便看见柏继坐在厅内的最中央,许明司就站在柏继的身旁。
大厅内,漓一就只看见了他们两个。
柏继面前的大长桌有序的摆放着清平佩。
见到是漓一走进来,柏继还颇有些意外。
没想到他寻了这么多年的人,原来一直都在他身边。
柏继拿起面前的茶杯,抿了口茶,缓缓道,“你来了。”
“嗯。”漓一也没有客套,拉开椅子就直接在柏继对面坐下了。
她倒是想看看这个柏继要整什么幺蛾子。
柏继看着漓一,道:“没想到我养了这么多年的人,也会和我站在对立面,甚至还能潜伏这么久。”
漓一听着柏继说的这些话,微微勾起嘴角,“你不觉得说出这些话未免有些可笑了吗?”
柏继拿着茶杯的手一顿,随即也跟着笑了笑。
“看来你这是什么都想起来了。”
漓一没回答柏继的话,而是观察了一番自己所处的环境。
以她所坐的长桌为中心呈现一个八卦阵,柏继身后还摆着个大摆钟。
没想到一个资本家也会对这些东西迷信。
最后,漓一将目光落在了柏继身上。
只见许明司抬起手低头看了眼手表里的时间,而后微微倾下身子在柏继耳边低语着些什么。
柏继听完后,还颇有意味的看了眼漓一。
随即将一直放在桌上的木盒子移到他面前,打开盒子从里面拿出一把枪。
不急不躁的开始用布擦拭起了手中的枪。
“今天就快要结束了。”柏继稍稍停顿,“你说,真正的清平佩会在谁的手里呢。”
漓一望向清平佩那边,“现在说这些还重要吗。”
柏继擦拭着枪的动作微微顿了顿,回答道,“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