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徒们再一次发起了进攻,他们摇摇晃晃,从斜坡地下面像黑色的潮水缓缓的淹了上来。没有预想中的惊天动地,听得见的只有踩踏积雪的莎莎声,北方领主们的士兵,在这潮水中如同不同颜色的孤岛,分散在几处。
“看起来那位行走的烂骨头(在康纳眼里大祭司已经是个死人了)觉得他们不需要出动所有人就能搞定我们。”鹰眼的康纳说道。
“骑兵没有下马,他们肯定期望率先攻破城门,然后再杀进来。”兰开斯特说道。
“大概三分之二的人没有参加第一波进攻。”鹰眼的康纳说道,仍旧不忍看见年轻的西里特那残缺不全的尸体在风中摇摆。他们会为此付出代价的,康纳一点都不但心会不会触怒巴尔,如果巴尔在这,他要狠狠给他一巴掌,不论他是不是神。
“我的大人,看!他们这回还带了梯子,瞧那儿。”老铁匠指到,一伙全副盔甲的士兵正在护送攻城锤。而围绕他们身边的是成打的持盾的教徒。
“如果计划要成功城墙绝门能先于大门沦陷。”兰开斯特说道。但在此之前,“朋友们。我需要你们把你们该死的袍子脱了。”在周围十分不友善的眼神与刀剑下,那些罪犯快速的完成了这个命令。“啊,该死。”还外带一些不和谐的谩骂。
“大人他们开始冲锋了。”贝卡尖尖的声音透露着兴奋,兰开斯特露出见鬼的神情。
“搭箭!”湖畔的康纳那让人安心的声音贯穿整个城墙,精灵的壁炉的弓箭手们从眼前的箭筒里拿出旧的箭。等这些用尽才会用到腰间的箭袋。
“拉!”年轻的女孩们白嫩的手指早已满是箭留下的痕迹,把弓拉到底的手因用力而颤抖。
“放。”箭以弧线飞入人群,没有减缓他们分毫,他们丝毫不躲闪,任由箭乱飞,中了箭也继续前进,除非命中要害毙命,除此之外仿佛没有任何现象证明他们会死。
“活人会痛。而他们一点感觉都没有。”有人叫到。
“搭箭。”“拉。”“放!”
“搭箭。”“拉。”“放!”
他们已经进入了一个较近的距离。来到壕沟前。“自由射击!”
那条残缺的壕沟就让他们慢下了一点点。斜立的木刺被他们中的停下的人手动拆除,扛着梯子的教徒从他们身边经过,飞箭时不时的将某个人掀翻。“让他们来,我们会把他们扎成马蜂窝!”骄傲的贝卡穿着她带洞的女仆装,打卷的金发被随意梳向后脑,长裙被卷起,宽大的袖口被细细的布条所扎起,一根皮质皮带横跨肩膀,随着一把细长的闪着银光的单手细剑出鞘,贝卡身上洁白的布条随风而动。蓝色的瞳孔里是必胜的火焰。
好似是巴尔故意计算好了的,光辉透过天空的云彩撒在她身上,任何一个人懦夫都会因为这幕变得勇敢,而这一幕转瞬即逝。取之而来的是巴尔信徒的黑色潮水。城墙上的弓箭手们现在几乎不瞄准了,只想尽可能的将箭雨倾泻在那些教徒脸上,不少女性的手指已经鲜血淋淋,他们现在还面临着教徒弩箭的还击。纵使经过这番努力,那黑水还是涌到了城墙下。云梯被架上,他们开始攀登精灵的壁炉黑色的城墙。
当第一个教徒出现在城墙上时,一个罪犯就把一把斧头就栽在了他脑袋上,他连人带斧跌入人群。但很快其它教徒也出现在城墙上,高贵的兰开斯特出手迅速,寒光毕露的双手剑一剑砍飞了一个刚刚爬上来的教徒,他的身体连带让另一名教徒的攀爬成为徒劳,甲胄坚固的兰开斯特试图用剑撬动一个梯子,而当瑞文戴尔之主的利刃卡在梯子与城墙之间时,另一名教徒要把流星锤砸进兰开斯特的头骨。但是他没有机会,敏捷的贝卡的细剑刺穿了他的喉咙,翻下了城墙。“像黄蜂般出击。”贝卡的蜂刺开始寻找下一个受害者。高贵的兰开斯特掀翻了梯子,数名教徒砸在其同伴的脸上。但教徒还是不断涌上来。他们甚至还有盾,兰开斯特不得不单手持剑,用包裹在铁手下的拳头开道。甲胄坚固的兰开斯特挡在贝卡与教徒之间,而身手敏捷的贝卡则从兰开斯特动作的空隙中此处迅猛的一剑。
红发的优诺射出致命的一箭,这箭扎在一名刚爬上来的教徒的胸口,但那家伙就好像没事人一样继续他的杀戮之旅。从湖边来的大胡子用双手斧砍下了他的头,他这才停下,死了。“哈!看来他们也会流血。”他兴奋的叫道。转而跳向其他教徒。优诺长舒一口气,洁白的胸脯剧烈浮动。那些弩手与上墙的教徒严重削弱了弓箭手的反击,这使得那些弩手更加大胆。但瑞文戴尔的女子坚韧不拔,她们可不是什么南方的娇小姐,作为一名北境人要时刻面临危险,尤其是在瑞文戴尔。红发的由诺再一次上箭,拉弓探出城剁,纵使已经有几名姐妹为此失去了生命。细心的由诺记住了箭的轨迹,她一定要为她们报仇。第一箭,那个教徒中箭倒下。第二箭没射中,反而引起了注意,由诺急忙躲在墙后。短小的弩箭命中石墙弹开。第三箭,由诺几乎没有瞄准,而那个教徒反而在等着由诺,一只弩箭擦伤了她的头,鲜血顺着由诺洁白的脸颊流下,但由诺的箭矢狠狠地扎进了那个教徒的光头。
然而由诺一点复仇的喜悦都没有,杀与被杀的战场,她从来都不想来到这儿,只有那些幼稚的男孩子才会吵吵要去战场上挣得荣耀,真正老练的骑士都不会,突然一个黑发的骑士映入脑海,骑士都是些蠢货!!”由诺姐姐!振作点。”铁匠金发的女儿正为由诺包扎头部,她用尽了全身的力量与才智才止住由诺不断流出的鲜血,由诺胸前的衣服已经被染成红色,这时由诺才回过神来,她才发现自己很难集中精神,伤口真的很深。
高贵的肯特爵爷左手持盾,右手持剑,雕刻这狮子的细剑挂在腰间,现在他与兰开斯特的老士官长与30于名持剑盾,或者矛盾的武装村民排成大约3行拉成长长的阵线,静静等待着敌人出现。木门被不断冲撞,它不断摇晃,好像随时会碎成无数快。肯特不赞成兰开斯特全民武装的计划,但是还有什么选择呢,他们把守卫者们逼入了绝境。老士官长一副见鬼的打量着盛装的肯特爵爷,这个骑士老爷似乎决定死得体面点,他身穿他用金线秀成的礼服,过度装饰的腰带,一尘不染的靴子,一顶饰有三色羽毛的三角帽,脸也洗的特别干净,胡子也经过细心打理整整齐齐,让人无法理解的是,他居然穿着全套装甲,胸甲,臂甲,径甲有十分不搭的绑在他那套华丽的装扮上,让人大为光火的是他抹掉了甲上的所有锈迹,甚至还刻上了细小的花纹。“他到底怎么做到的。守门的所有人的迷惑的看着肯特爵爷方向,大门哄哄作响,就快崩溃,而他们似乎一点都不在乎,都想搞清楚眼前这一个脸心痛的浮夸的骑士老爷是怎么做到一尘不染的,但他们总觉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
“轰~”大门被撞开,身穿重甲的士兵从大门涌入,随之而入的黑袍的教徒,现在他们终于意识到自己忽略了什么了。“该死,那个家伙是怎么从刚才的战斗中保持一尘不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