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天牢这种地方就仿佛是一个被世界遗忘和唾弃的角落,一墙之隔,墙外阳光明媚,牢中暗无天日,天差地别。
更是有丝丝寒风,从墙的缝隙里不断吹来,发出“呜——呜——“的声音,宛如惨叫一般。
吹起落在地上尘土,使其飘荡在半空之中。
不但如此整个地牢,更是夹杂着酸臭糜烂腐朽的味道,令人作呕,悄悄的渗透进每一个囚犯的心中,让人莫名的感到恐惧。
在寂静的黑夜之中,也会突然的响起一阵叮当之声。
或是响起某个囚犯的不甘嘶吼,那声音犹如唤醒了沉睡经年冤魂厉鬼,不断的刺痛着你的耳膜,折磨着你的灵魂。
在这里,只有无穷无尽的黑暗才会是你永远的伙伴!
“不知夏公子最近在这住的怎么样,有没有兴趣随我出来走走。”,祭月那抹白色的身影就这么静立在牢房之外,一袭白衣胜雪,青丝如墨,目光顾盼,流丽无双。
好似不论周围环境如何,都丝毫不能减少她的风度一般。
目光直直的看着牢房之中的夏辰逸,良久,眉宇之间的那股子冷然,好似冰雪消融一般散开。
随手转动着的扇子,更是映衬着那如白玉一般的手指更加的剔透,她的脸上还带着些许让人,不解的味道,浅浅的弧度看不出喜怒。
等到夏辰逸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的目光已经不由自主的追随着祭月手中的扇子看了好久。
或许,别人可能不知道,但他自己可是亲眼目睹过,这看似华而不实的玉扇,可是可以在转瞬之间,便轻易夺取数条人命。
“出去?三皇女可是莫要又与夏某说笑了,夏某自知这次进了天牢,可是真正意义上的有进无出!”,夏辰逸虽然听似说的言之凿凿,但眼中那满满的悲伤却半分也不可作假。
祭月淡淡的说道,好似在自言自语一般,“难道夏公子还这么年轻,就甘心这么了却残生?”
引得,夏辰逸轻轻叹了一口气,说到,“不甘心又如何,命运就是这样一场没有理由的赌注,在看不到输和赢的开始里,接受的还是输与赢的结局。”
祭月听了夏辰逸的话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轻轻挥了挥手,一直跟着她身后的落梅,便轻而易举的,打开夏辰逸所在牢房的大锁,将牢门打了开来。
而祭月依旧还是,那么漫不经心的转着手中的扇子,说到,“难道,夏公子就丝毫不想亲自弄清楚,夏家究竟为何会被满门抄斩?”
夏辰逸听到祭月这么一说,很是不解,却略带些着急的说道,“这不是早已经水落石出的事情了吗?难道不是大皇女暗中操控的吗?”
‘啪——’,的一下猛的合上玉扇,祭月直直的看着夏辰逸的眼睛,一本正经的说到,“你不会真的以为光凭轩辕素月那点计谋,就能够这么轻易的扳倒,纵横沙场二十多年的,你母亲夏泽大将军吗?要不是找到那个决定性的证物,女皇也不会那么快就下决定的。”
“证物?是什么?”,听到这里,夏辰逸也,再也不能假装冷静了。
现在,就好像你离游戏的终点只有一步之遥,却突然有人告诉你,不好意思,你需要回到开头从新再来。
祭月,“这就需要夏公子,你自己去找了,是走是留,全靠你的选择。柔菊,如果夏公子,决定要走,后续处理之事就交给你了。”
“是,但主子,这位夏公子,本身就应该是一位精通易容之术,之人。他脸上的人皮面具可是世间少有的精品啊!”
一直同样跟着祭月身后,穿着黑色宽大披风还待着风帽,丝毫看不出,是男是女,容貌如何的人。
突然摘下了将脸遮的,严严实实的风帽,却露出了一张和夏辰逸,一模一样的面容。
祭月,听到了柔菊的话后,便不由得仔细打量了起来,夏辰逸的脸,“人皮面具?到不知,夏公子还有这样不凡的技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