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们在说什么？”秦素素拉着林熙君走过来，打断了正在密谋大事的几个人。
“没事。”苏墨白摇头，沈丰垣低笑，喝了一口酒，眉头轻挑，略带几分看好戏的意味。
林熙君慢吞吞地吃完一块小蛋糕，看看苏墨白几人的神色，若有所思地道：“小四，不要问了，你知道得太多不好。”
路鹄立翻了个白眼，脱口道：“又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怎么就不好了？”
林熙君闻言，眉头轻蹙，目光落在路鹄立脸上，上帝对他太好，给了一张轻易让女人心动的容颜，风流却不轻浮，微微上扬的丹凤眼，波光潋滟，很是具有欺骗性。
“哦。”林熙君收回目光，扯了下秦素素的袖子，在她耳边小声道：“小四，我要回去了。”
秦素素偏头看了眼会场里，林熙君的父亲正和人聊着，大抵是商业上的事。
她收回目光，柔声问道：“你没事吧？”
据她了解，林熙君和家里的关系不是很好，今天本来也不想出席，应该在公司工作，但是家里施了压力，才不得不请假到这种地方来。
别说林熙君了，就是她自己，若非这次订婚宴的主角是她，也不想到场。
林熙君眸色微闪，“没事，我搞得定。”
“行吧，大不了和我签个卖身契。”
“滚蛋。”
“我这是一番好意，别不识好人心。”
“呵呵。”
林熙君先走了，秦素素也准备撤了，正事做完，满脑子都是那个没解决的bug。
原本这种事由苏辰瑞负责，可是这混蛋带着老板娘出去玩去了，留下的烂摊子就都是她这个老板的事了。
苏墨白见她心不在焉，交代一声，送她出去。
经过安全出口时，听见里面有动静，电梯就在几米之外，秦素素却挪不动脚了，她听见了林熙君的声音。
“还有路鹄立，他又想做什么？”秦素素眉头皱起，很自然地就贴墙站着，倾听里头的动静。
苏墨白忍不住翻白眼，还是和她站在一起，“听别人的墙角，有意思么？”
“我这是未雨绸缪，万一路鹄立敢直接动手，我就废了他。”
“......”
苏墨白想想路鹄立一贯的套路和尿性，低声道：“应该不会这么没品，通常都是有人贴上来的。”
“那可说不定。”秦素素嗤笑，她惯是看不惯路鹄立这样拿别人真心肆意践踏的行为，甩了人之后还要说别人是为了他的钱或者为了他的美貌，这世上有钱又长得好看的多得去了，怎么就非他不可了。
“他这一次是踢到铁板了，就怕恼羞成怒。”
“嗯。”
苏墨白不说了，路鹄立风流惯了，对林熙君，真心可能有一点，但更多的怕是不甘心，吃点苦头也是好的。
吵得还挺激烈的，路鹄立风流懒散的声线拔高了几度，听着竟有一丝歇斯底里的质问，“林熙君，我有什么比不上他的？”
“你挺好的。”林熙君声音平静，没有起伏，和她这个人一样，平静，却一针见血。
“那为什么我不行？”
“我不喜欢。”
“那他呢？”
林熙君沉默了很久，久到他们都以为林熙君不会回答这个问题时，突然听到了她的声音，细细的，温柔的，却相当坚定，“他不好，不够浪漫，不会一眼就看穿我的心思，不会知道我所有的喜怒哀乐，他很直男，不会讨我欢心，甚至我化了妆都看不出来，可是他捧着一颗真心，毫无保留地喜欢着我。”
“就因为真心？”路鹄立不能接受这个答案，“你怎么知道我对你不是真心？我会记得你的喜好，也能一眼看穿你的喜怒哀乐，会记得每个重要日子，也比他浪漫，怎么就不行了？”
路鹄立很激动。
林熙君抬头看他，昏暗的光线里，路鹄立有种惊心动魄的美，眉眼里写满了焦灼，她忽然笑出了声。
“路先生，你所有的温柔体贴不过是经历了许多女生调教而养成的习惯，没什么值得骄傲的，况且，真心？说出这样的话，你不觉得搞笑么？”林熙君的声音温温柔柔的，却扎人得很。
“那些喜欢你的女孩子，哪个不是真心？你拿她们的真心当玩笑，现在怎么好意思和我说真心？不过是因为我是唯一一个在你费尽心思追求却还无动于衷的人，有这样的例外，你不甘心罢了。”
路鹄立脸色苍白，辩解：“不是的，我是真的......”
林熙君打断他，坚决而残忍，“即便是真的，我也不稀罕。”
路鹄立摇摇欲坠，林熙君退后一步，淡淡道：“谢谢路先生的厚爱，只是我承受不起。”
林熙君推门出来，秦素素立即站直身体，假装什么都没听见，林熙君看她一眼，若无其事地打了声招呼，然后走了。
至于路鹄立，走出来的时候，脸色惨白，双眼无神，仿佛刚从地狱里爬上来。
苏墨白看着他，还是有点在意，到底是多年好友，落得如此地步，也会不忍直视。
秦素素咯咯直笑，在他心上又插了一刀，“路鹄立，现在你知道那些被你玩弄的姑娘是什么心情了吧？”
路鹄立抬眼看她，心如死灰一般，靠着墙慢慢滑下去，蹲在地上，许久，又站起来，面无表情地跑了。
“二哥，你去看看吧，别一时想不开跳楼了。”秦素素虽然说话很毒，但也没想要路鹄立以死明志。
苏墨白点头，“你多加小心。”
“知道，我很厉害的。”秦素素举起手，做了个展示肌肉的动作。
苏墨白笑，揉揉她的脸，“瘦成这样，哪厉害？”
秦素素眼珠子一转，笑眯眯地道：“哪哪都厉害，二哥要不要试试？”
说着，手已经摸上苏墨白的胸口，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分明的线条和发达的肌肉，她老早就觊觎过苏墨白的腹肌，不过一直没色胆，今天总算过了一把手瘾了。
苏墨白握住她不老实的手，低头咬着她耳朵，意味不明地轻笑，“素素，你等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