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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第六十二话 标题这种东西其实没有什么意义

地下空间Guild。

上一次来的时候,这里还是一座昏暗的地下工厂,经过了各种细节上的改造,细节上已经变了很多。

可是大家都不是天才,能做到这么多高难度工作,主要还是因为自主学习和魔力规则导致的物理学变动,(除了机械学天才库琪和物理学天才奇儿)本质上大家都只是知识平庸的普通人。为了节省不必要的人力支出,墙壁、地板和天花板都保持着原来的矿洞设计,还是原来的土层模样。

在很久之前,大概就是Guild行动结束后的几天内,已经找到了操控陷阱的装置,成功驾驭以后所有陷阱都处于关闭状态。如果要预防入侵的外敌,可以随时打开。

对了,奇儿讲述剧情的时候,也有提到这些陷阱,它们都是动漫的角色们设计的,也属于这个学校本来就拥有的一部分。

“和上次来的时候有点不一样呢。”

照明用的矿灯都经过了小小的改造,变成了矿灯外皮的电灯,能承受更强的电压并发出更亮的光,再加大了电力输出把这里的环境变得非常明亮,给人的视觉感受要比原来的好得多,并没有“地下环境”特有的压抑感。

“白林先生你来过这里吗?”

“嗯,来过啊,我可是参加过Guild的开垦。第一批进来这里的人有六个,包括我在内。”

因为Guild是近两星期才开发出来、重新启用的,而且出入口不方便使用(入口是直井门,出口在郊外老远),加上这里是武器装备的工作重地,已经算是建立在根据地下面的大型地下工厂。一般人都不会在无聊的时候跑进工厂里面,自然有很多人还没见过Guild的内部模样。

库露米只是一个没有名气和力量的普通武装队员,和工厂的工作扯不上边,装备的试验工作也不是在Guild进行的。所以白林能理解她对Guild的好奇心,因为她从来没有进去看过。

“那白林先生可以为我带路吗?我从没来过这个地方,不知道该怎么走呢。”

“哦,好,跟着我就行了,这里的地形不是很复杂,每隔几十米内都布置了熟悉地形的勘测人员,不会迷路的。你就当是旅行,想多看看其他地方也可以。(反正这也只是打发时间)”

“那真是谢谢你了。”

从她的眼神里,白林确实看到了诚恳的谢意,然后走在前面,不快不慢地为她带路。

白林当然没有忘记库露米她是个可疑的人,可是也没法断言她心怀不轨。毕竟智力是白林的弱项,白林没法相信自己所认为的一切,找到确凿证据之前,他根本没法把库露米当做敌人。

(就算找到了证据,白林也不愿和她敌对吧)

Guild目前还没有找到能用的运载装置,所以不论是产物还是人力,都只能依靠步行运输,从入口附近的B1区走到最深处需要花上几个小时的时间。

世冰有提出过让Rider职阶的人驾驭坐骑进行搬运工作,可是Guild里面有很多狭窄的空间,稍大一点的坐骑会卡在路中间无法动弹,所以不建议Rider在Guild内使用坐骑。

白林身为Rider的优势暂时没了。反正身为亚从者,身体素质是相当高的,这点路程不算什么,差不多就相当于从楼上走到楼下去拿快递的那段路程。

“白林先生。”

“嗯?有事吗?”

“我听说了,上次你就是在这个地方保护了副队的吧?”

“啊,这个……”

现在已经走到了B1区的后段,快要到B2区了。

那个时候,白林是唯一一个没有掉入塌陷陷阱的“幸存者”,返回找雨轩支援,再次返回B9区的路上遭遇了“召唤师猎人”千代。

那是白林第一次握剑战斗,为了保护什么东西而献出性命去战斗……才怪嘞,那个时候的自己根本已经在心里知道千代不会下杀手。让雨轩先走,只是想假装逞英雄罢了,实际上那次什么都没做。

本来派遣到Guild的五人队,就算少了白林也能走到终点,因为白林对大家的不信任,还要把雨轩拉进被刺客包围的Guild当做支援,可是白林也没脑,雨轩作为Caster根本没法在狭窄的地下战斗,白林硬生生地让她也陷入了危险。

那个时候也是Ruler发动进攻的时候,如果雨轩没有被白林求助,应该能留在地上,和娅卡皓、名义一起打败入侵者。

那时候,如果白林相信落入深坑的大家,如果白林不当一个拖油瓶,如果白林更成熟一点、让人省心的话……一切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楼上的隔离区本来不应该存在,总队不会因为战力缺失而被迫结束外出行动。

所以,让整个队伍落入衰弱险境的罪魁祸首——白林觉得自己还没那么大的本事,但他确实是个不可饶恕的罪人。

“白林先生,你的事情很多人都知道的,我们这些支持者可是很喜欢你的,因为你做出了很多新人都做不到的事。”

“别说了,我根本什么都没做。”

“你不用谦虚的。”

“我真的真的什么都没做,我可以把你们说的每一件事都颠覆,因为我这个人真的不是你们想的那个样子。”

“……一开始啊,我们也觉得你是个拖油瓶,但是现在我觉得你是个很可靠的人。”

“库露米……”

听到了这样的评价,白林的自信有点复燃。可是,还是不想接受这样无所作为、滥竽充数的自己。

说到“可靠”,在这个用战斗力说话的世界,白林应该是排不上名号的,谈不上“强大”。可能是因为他的空话说得好,蛊惑了不少人,让他们成为了现在的支持者。就像陷害他入狱的那篇文章,创造了不少仇敌,让他们成为了现在的反对者。

不过支持者和反对者之间的数量比是2:1,也就是说其实白林的扯淡能力其实还挺强的喽?

有句名言“每个人都会变成自己讨厌的样子”,说的很对,白林在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成为最讨厌的蛊惑者。

“我觉得……其实我根本不值得让你们……我觉得那些反对我的人才是正确的。”

“那……白林先生,你是想说,其实我是错的?”

“……不,我是说,错的人不是……错的人应该是……”

“那么一直都在帮你的队长们,还有——送你神器的副队长和送你英雄卡的总队长,全部都是错的?”

“你们都已经知道英雄卡的事了?”

“我们早就知道了啊,还记得之前有人搞事乱写的文章吗?只要稍微调查一下就知道了。”

“难道你不相信上面写的话吗?就连我自己都差点信了。(那张纸戏份真多啊)”

“当然不会,曾经我遇到过一个用歌声控制人类的对手。相比那种让普通人沉醉的歌声,这种糟透的文笔写出的东西也不过是无稽之谈。”

“你还真是厉害,库露米。”

“白林先生你可是出了BUG的普通人,能走到现在这才是我们最佩服的,要是我们失去了力量,可能一天都活不下去,和你相比我们差远了。”

听到这里,可能真的只是白林自己太消极了吧,净想些有的没的。

白林也不知道支持者们都是如何看待他的,还以为只是把他当做普通的同伴、然后维护他的清白而已,听到库露米的话,原来白林在他们心中有这样特殊的地位。可是白林也不想承认这一点,因为若不是依赖大家的帮助,白林身为没有力量的凡人,早就死在漆黑的苦无之下。

这样一想又有了压力。

“白林先生。”

“嗯?”

“你果然是个……宁愿贬低自己也要抬高同伴的谦逊之人啊,我越来越欣赏你了~”

“呜呃!”

“白林先生?”

“不,没什么没什么。”

库露米这充满正能量的夸赞话语,加上一个真诚又美丽的微笑,让白林的内心感受到了各种意义上的暴击,甚至发出了声。

就算觉得自己不配,还是觉得心暖,如果真实的自己和其他人想象的一样该多好。可惜白林无论如何都是不可能成为让他们真心敬佩的人。越多的赞许就意味着越多的期望,再多的鼓励和赞成也只会让白林更加内疚罢了。

他到现在还没跟上其他人的步伐,迟来了六个月加上各种BUG确实会让他落后一大截。可是这些只是借口吧,无论是BUG,还是其他的什么。

会陷入不利的状况,一定是拥有其他人不具备的弱势,同时也一定拥有其他人不具备的优势。

白林始终是这样相信的,可是……这种“优势”就像“生物潜在价值”一样,一般人压根就找不到,白林更是连影子都没看过……

“诶?有事?”

“实在是非常抱歉,白林先生。”

“那就去吧,如果我能像你一样有工作就好了。(起码可以让我自己安心一点)”

“不必了,白林先生你已经够好了。”

“……”

“再见。”

“……再见。”

大概是B8区的时候,库露米突然想起有另一件急事,不得不离开这里。可能是她的个人私事,所以白林没问太多,就在这里和她告别。

本来还以为能有点事做的,没想到还是变成了独自一个人,又回到了无事可做的无聊时刻。

“我这种废物没朋友也正常吧,在这样的世界里……”

又一次沉浸在对自己的唾弃之中。

刚才和库露米的交流真的让他越来越觉得,自己不配担任一个正面角色。如果是放在动漫的世界里面,白林这样的人应该就是——只能在新手村妨碍主角的小反派,支持“努力无用、天赋至上”主义、然后被暴怒的主角一击必杀的战五渣。

如果让段名义看到他这么消极的样子,会狠狠地揍上几拳吧,他很讨厌那种自说自话的人。

挑了个不会碍事的角落坐下来,凭借记忆还记得这里是B8区的后段部分,马上就要到B9区了。

一想到B9区,白林就忍不住想起那时候——两人不慎落入了陷阱,抓住唯一能落脚的横梁,贴着雨轩的身体爬上来的那段尴尬回忆。

那种柔软的触感当然不会忘记,白林可是十几年都没碰过相龄女生的人,对白林来说那真是充满了幸福与罪恶的回忆。

“好想再……不行啊啊啊啊啊啊!”

砰!砰!

意识到自己这么邪恶的想法的时候,白林一头撞上旁边的土墙,让自己清醒一点。这种罐头还在回忆这种东西,恬不知耻也该有个限度吧!

不过……如果当初白林主动进攻,会不会走上另一条完全不同的时间线?

“……不对啊啊啊啊啊啊啊!”

砰砰砰砰!

白林总算意识到了自己到底有多么无聊,还在幻想这些无关紧要的,撞得头上流血才总算完全清醒过来。如果那种事真的成了,那现在的白林出轨的谣言也就成真了,等到最后事态发展成“悲伤的彼岸”,谁都救不了白林。

可是要思考正经的问题也想不出来有什么问题啊……关于雨轩失踪的侦探调查游戏就算了吧,现在已经没动力了,那件事应该就是简简单单的长时间外出,没什么可调查性。其他的方面也没有问题,除了今晚和奇儿去参加“龙卷风作战”,好像也没有过和其他人的约定。

闲无止境啊……

(等等,差点忘了一个重要的问题了!)

关于库露米的可疑之处,白林还是没有得出结论。

这次和前几次一样,库露米的魔力反应依旧非常平静,而且魔力量也和前几次一样少得惊人,这很有问题。可是见面这么多次,白林还是想不出到底怎么回事,是怎么做到的。

手上的令咒也在,可是地下的灯照比不过地上的阳光,没法详细对比,所以没有仔细观察。

之前白林已经问过其他熟人是否认识库露米,可是回答都是“不认识”。这让白林更觉得可疑了。

在这里白林可以设想到三种可能性——

一、和“校花无人追”是同一个道理。在这种犹如末世的战争背景下,“枪制队”拥有良好且正规的秩序,和电影里那些人心扭曲的避难团不一样,这里有很好的生活氛围,就好像只是变成了住校生一样。库露米的外表不用多说,很容易让人动心,而在这里的大家也都不像动漫里一样见到喜欢的人就送情书(奇儿是忍了将近两个月才终于决定豁出去的),都是一些普通人,很容易产生“我不配”之类的自卑想法,导致无人追求。同学聚会的时候往往就是这样,当年的校花总是单身。

(不过就算大家没自信、不敢追,没人知道她的名字也太奇怪了)

二、就像雨轩说的一样,三个月时间不太可能认识十个班的人,何况还有不少人来到这里只有一两个月的时间,想要认识所有人是不可能的。库露米也说过自己没有什么名气,如果不看脸,她确实只是个没有知名度的普通人。也许白林询问的那些人都正好不认识她。

三、这也是白林最不想接受的可能性——库露米是外来者。白林在一开始就非常怀疑她是Ruler派来的内鬼,所以那时候做事还是相当谨慎的。然而几次见面都是观察无果,索性自然地和她相处,让她放下戒心,可惜始终没有找到破绽。而且作为内鬼最不可犯的禁忌之一就是“不能和过多的人相处”,她敢直接和副队雨轩自我介绍,这是非常容易暴露的,可是这也非常容易增加信任。

为了不打扰整天忙碌的总队和雨轩,就没有去问持有队员名单的她们两个。虽然这是最快的方法,但白林真的不想再让她们花心思了,白林想要只靠自己做点有用的事。

“果然我只配家里蹲吗……?”

“啊!队长大人!能在这里遇上还真是巧啊!”

“古拉?”

这种又长又浮夸的开场台词,是古拉没错。

他还是穿着一身紫色的PUNK灵衣装束,和路过的其他人放在一起很容易区分。

“你在这里做什么啊队长?”

“思考人生中可能会遇上的各种问题以及各种答案猜想。”

“……”

“你也很闲?”

“哎呀,这都被你看出来了,真不愧是队长大人。”

“你是想说我和你一样很闲所以感同身受?”

“呃那边有点事来找你,没想到队长大人你就在这里不用我去找了,实在是太巧了。”

“别给我转移话题啊!”

“世冰队长有事找你,希望队长你现在就过去。”

“……世冰?他找我有事?”

这是完全没想到的状况,长时间没见的世冰竟然有事找他?还是指名的?对于他那边的文科工作,白林可是一点半点都不会。要实验品的话那边应该就有一堆,难不成是“死亡率”极高的实验所以试验品已经死得不够用了,才会找上白林……不,还是不要往那边去想,太可怕了。

“他找我有什么事啊?”

“呼呼,队长大人你还是自己去看看吧,如果成功了,以后队长你就能随便装逼了。”

“所以你这等于什么都没说啊。”

“哈哈,就当是个惊喜吧。”

“……那你为什么会来这里?”

“就是因为太闲了嘛,到这里来闲逛的时候就顺便帮世冰队长做些工作。”

“替补小队的都是闲人吗?难怪是个‘随时能出动’的队伍。对了,舞最近在干嘛?最近几天好像都没看到她。”

“她呀……我不知道,最近还真没看到她。队长大人你找她有什么事?”

“哦,没事,只是问问,我怕等到了突发情况找不到她。”

“那我现在就去找她,反正没事干。”

“那我走了。”

“再见,队长”

说了这么多还是不知道要去做什么,既然古拉想要给他一个惊喜,那就不会是坏事……吧?

(总之还是去一趟比较好)

接着白林就朝最深处的方向前进。

不过他完全没有意识到,他背后几十米的地方有个似曾相识的人影。

“下一个引导工作很快就有开始了啊,不过还要等几天,第二件神器才会启动。”

神父打扮的高大男子在狭窄的矿道中踏步,可是周围的人似乎都没有注意到他。

……

与此同时,在另一个地方。

这里是一片黑暗的领域,如果是有点眼光的凡人来到此地,即使不知道这个领域真名,一般都会丧失前进的勇气。

可是这里正有一个熟悉的人影在前进——日式的校服,影子般的黑色长发,打扮成稍显圆润的垂肩辫和略显锐利的斜刘海的发型。还有最大的特点,就是充满魅惑气质的极致脸庞,具有珍珠般的白肌肤,凡是饥渴的男生都会对她一见倾心(这什么鬼比喻)。

她本是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这个时候她理应身在不知多少公里外的“枪制队”根据地,也就是立华奏的无名学院所在地。可其实这样在遥远的两地之间来回行动,对她而言已经是非常普通的行为了。

“枪制队”武装小队队员,库露米。

虽然她就是库露米,不过在这个地方用假名没有多大的意义,就连这个用来欺骗他人的打扮也没有什么作用,还不如把真实的模样展露出来。

她向上举起右手,从下到上冒出一层红黑相间的流动光柱,犹如血与影覆盖着她的身体,然后整体的相貌都变成另一副模样——日式校服变成了红黑色的洋装连衣裙,变成了长短不对称的左右双马尾发型,原本被斜刘海遮住的左眼也暴露出来。

与鲜红的右瞳完全不一样,她的左瞳是闪闪发光的金色,上面还有完整的钟表十二刻度,甚至还有一长一短的两根指针在旋转,就好像一个嵌在眼眶内的钟表。

“很快,三个人就要聚齐了,你应该都很期待这一刻吧。啊啦~看来已经发现我了。”

【鏖杀公】!

一道紫色的光斩飞射过来,斩击道路上的一切都被浓厚的魔力斩断,就算没被打中,站的太近也会被轰飞。

不过她躲过了,这个招式她已经见识过不知道多少次,可惜的是到现在为止都从来没有打中过她。

“你们就是这样迎客的吗?夜刀神Saber小姐?”

“我不认为我需要对你客气,时崎狂三!”

来者是一位身着紫色铠甲的少女,手上握着一柄与她的身形不成比例的大剑。夜色的长发,还有水晶般的双眸,和库露米同样是让神宠爱的极致美貌,可是她的外表要显得更加纯真。

不过她现在正面对着一个让她憎恨的仇敌,美丽的脸庞因愤怒而变得扭曲。

“嘻嘻~看到你对我还是这么凶恶,证明你一点没变,我也放心了。”

真名暴露以后,库露米,不,时崎狂三发出尖利的怪笑。终于还是舍弃了那个可笑的假名,果然还是用“时崎狂三”这个真名会比较舒服。

“不过啊,Saber小姐,你最好还是用职阶来称呼哦,你应该叫我Gunner。难道Master教导的那些你都忘了吗?这可是我们英雄从者之间的礼仪。”

“Master?”

一说到这个词,夜刀神Saber的内心一震,脑中闪过各种各样的回忆画面。可是那些美好的回忆全都断葬在尸山火海之中,让她更是咬紧牙关,又一次举起了剑,

“不管你是来找我,还是来找无上至尊,不论你有何事我都无法忘记你!我无法忘记,我无法原谅!”

【王座】!

空无一物的地面被击破,一个华丽的王座出现在地上,高高地耸立在原地。

“哦,看来你还真打算动手呢,不过我也知道这三个月你们都不容易啊。”

狂三也从黑影中取出一长一短的双枪,魔力水平极速暴涨,吟唱技能——

【Zafkiel(刻刻帝)】!

她的背后缓缓出现一个巨大的时钟,她站在中间,左右手的长短火枪就好像构成了时钟的分针和时针。

“去见‘无上至尊’之前,稍微陪你玩一玩吧~夜刀神Saber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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