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尔正写着，手机叮叮响起来，屏幕亮了。
是联信上的现在信息，写着群主将你移出了群聊。
就写了这几个字，信息下列是两个通知。
送飞机票一张。
罗尔眼睛眯起来，把她移出群了，在送飞机票？
她打开一瞅，害，是‘群主将你移出了群聊’加入了群聊，而且他进来就发一些怪东西，群主发话了，再不撤回就送飞机票一张。
原来是这样，罗尔说呢，是这个飞机票啊，飞机票哪有说白送就白送的。
这个艾草贴就是以艾粉萃取物为君药，透皮给药，做完艾灸再贴上艾草贴达到封穴的作用。
她罗列了一些客户名单，话术和业绩目标也列出来。
小蓝本来想问问罗尔怎么写的，去大厅接水的喝，看见Lucy搬了把椅子坐小厅里。
哦其实小厅也算不上，钥匙打开门，到玄关处换了鞋，像个过道。
这是个套二的房子，监主把大厅的面积隔出来又成了一间房。
Lucy看见小蓝来了，“今天晚上，我给你讲睡前故事吧。”
她刚想说手机一播放就是的了，还好脑子转了好几个弯，“那我要听兔子拔萝卜的故事。”
“好幼稚。”
Lucy和小蓝一起躺在小蓝的床上，盖上了蓝底白花的被子。
墙上挂着一顶帽子，像海水一样蓝，
这些就算了，她忍不住吐槽，“怎么连串灯的许愿球都是蓝色的，简直蓝色污染。”
自己的地盘，小蓝睨她，“就别污染你的眼睛了，慢走不送。”
“蓝天、大海，牛仔裤、蓝莓都是蓝色的，特别是你的名字，小蓝，小蓝喜欢蓝色，污染还有一个含义，范围大程度深，多好呀，以后只要一看到蓝色的东西，我就会想到有一个叫小蓝的姑娘，特别喜欢蓝色。”
“懒得说你。”小蓝是天真，又不是傻，但是她能看出来，Lucy刚刚坐在小厅里的时候，连枕头都拿出来了，她和垚垚吵架她感觉到了，这几天气氛一直不对付。她没提，Lucy要是想让她劝就告诉她了。吵架这种事，谁生气谁知道，没法劝。
“我给你个别的故事吧，兔子拔萝卜有什么好讲的，人家兔子就吃萝卜的，她不拔谁拔，兔子拉屎可臭了，一粒一粒的，肠胃不好就拉稀。”
她发现小蓝的脸也臭了，她不敢往下讲了，于是她说：“我给你讲个狐狸的故事吧，这是我小时侯听我姥姥讲的故事。”
她开始讲了：“说不清哪年哪月了，一个男孩和小伙伴结伴去山上玩，男孩去小解一下和同伴们就分开了。回来没有小伙伴的影子了，他四处寻找，喊他们的名字，突然脚下一空，跌入到一个池子里，一瞬间的抽离感，他觉得完了。没想到看到水里有两颗珠子，一颗血红血红的，一颗莹白莹白的，它们都发着光亮一看就像是宝珠。”
“然后呢？”
Lucy努力回忆，“不记得了，好像这珠子是狐狸的内丹，后来救了这个男孩。”
“你讲得这个故事也太敷衍了吧。”
“拜托，这是我小时候听的故事了，只记得大概是这样了。这个故事挺好的，只可惜我忘了，只隐约记得这些。”
好吧，就知道她很不靠谱。
“目标话术你都罗列完了？”小蓝问Lucy。
“嗯，凑出来了。”
——
不管加班到几点，都是九点半准时上班。
病急乱投医，没有目标就硬上，不管来得是谁，做什么项目都是和她讲艾灸，讲养生讲好处。
这不，刚开完早会，罗尔就已经坐在了揽月阁里了。
王云凤不到九点半就在门口了，罗尔拿着钥匙来开店门的时候。她就在门口等着了。
同样是约个时间吧，有人早到，有人晚来。时间观念不一样。
“王姐，您来得好早呀。”
“嗯，吃过饭就抬脚来了。”
“哦，你什么时候从外地回来的呀？”罗尔不久前刚给王云凤打的电话，她说在外地还没回来。
“不是怕你们跑了嘛，我刚从外地回来就过来你们这了。”罗尔当时很俏皮的说，‘王姐，那么从外地回来后可要赶紧来我们家，您还有那么多的项目呢，可不得看看我们跑没跑。’
罗尔一脸笑颜，“王姐，是没有到上班时间门才是关着的，除了培训和过年放假，我们基本上大们都开着，欢迎您随时来视察看我们‘跑没跑。’
“我可能没那个时间常来看看，不过我常出差，你们要跑路哪个地方，可以私下告诉我，我给你们规划路线。”
罗尔上二楼打开了揽月阁的灯，一番准备就请王姐上楼了。
罗尔说：“王姐，早上刚上班，还没有泡花茶，你要不先冲个澡，冲完澡喝点花茶，就安排好美容师给你做。”
“行，你们忙就行，不用管我，你们还要开早会是吧。我早来就让我等着吧。”妥协中带有丝丝的不情不愿。就差直接说，‘我早来就让我等着？你们还开什么会呀开？’
“嗯，王姐，我们还要开早会，那你先冲澡。”
罗尔去消毒柜里取出一大一小两条浴巾。大的擦身，小的擦头。
罗尔敲门进去的时候，浴室的玻璃门已经起了雾，花洒喷在人体的声音，罗尔退了出去。
安排让Lucy给王姐做，还是做背。
李姐的背还是挺板的，罗尔拉了个美容凳在一旁坐下，Lucy一板一眼地给王姐做。
Lucy做一步就讲一下操作的步骤，先隔着毛巾开穴啦，开完对李姐说，‘王姐，我现在打开毛巾了，可能会稍微有点凉哦，适应一会就好了。
要刮痧的时候，“王姐，我现在拿酒精棉消毒一下刮痧板给你刮痧了啊。”
酒精棉放在玻璃瓶里，Lucy把玻璃盖倒置，用镊子夹出来一块来，做的比上学那时候化学实验课还认真。
倒精油的时候也很小心，双手均匀展匀，不能滴顾客身上也不能滴在小推车上或者地面上。
“唔，”王姐淡淡开口，“感觉做了这么多次也没什么效果啊。”
“身体调理1次叫体验，5次叫出现效果，10次叫一个疗程，30次叫一个阶段。
每个人的体质不一样，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身体长期积累的毒和堵，不是一次两次就可以根除。和自己之前比，王姐你会发现效果越来越好养生，赢在执行，贵在坚持！”这话也够明白了，王姐你不坚持来做，好长时间才来一次，怎么想看到你想感觉到的效果啊。
“好啦，玩笑话而已，没作用花钱还受罪的事情别人愿意我可不干。”她对着罗尔说：“你看看，瞧把你们家小姑娘吓得，好处效果讲了一箩筐，你们销售培训得不错。就是太一板一眼了，一听就是背的，语速还那么快。都没听出来要讲什么，只知道说肯定有效果，没效果就是我自己的原因，来得不勤。”
王姐说话轻飘飘的，有气无力，声音还透出那么点淡淡的意味。但这话对Lucy而言可相当重了，她脑门绷满了汗，衣服贴在后背上也镇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