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出现的太突然,揭发得太利落,以至于让一群要么看戏要么吃瓜要么心怀鬼胎的人沉默半晌。
突然,一声女子的尖叫打破了这片沉默。
“啊——————!”
下一秒,一个丫鬟装扮的女子被玉家庄的人推出了人群,跌在了人群中央。
“这谁啊?”
“看着挺眼熟的。”
“怎么那么像青梅那丫头?”
“不是像,那就是……”
……
……
围观的人看着跌坐在中央的丫头,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小声议论的声音化成丝线交织在一起,织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大网,隔绝了周边的空气,将青梅紧紧包围,窘迫与羞愤使得她的脸红的能滴出血来,不由得把头埋得更深。
“抬头。”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云业突然出声。
地上的丫头没有动作。
云业没有给她多余的耐心,直接给了身边护卫一个眼神,虎背熊腰的护卫走上前去,捏着丫头的两腮就把她的头给掰得被迫仰起来,露出那副青涩柔弱的面容。惨白的面孔带着泪痕,楚楚可怜。
可惜此时没有人有欣赏的心情。
此人正是云府大小姐云瑶的贴身丫鬟——青梅。
“你推我做什么!”不知是不是恼羞成怒,青梅维持着被迫仰头的姿势,狠狠地瞪视刚才推她的玉家庄护卫。
“你跑什么。”刚才推她的青年护卫立刻反驳。
青梅没有说话,只是依旧狠狠地瞪视,仿佛要把那个人给剖吃入腹。
见状,云业只是简单的给了那个压制青梅的护卫一个眼神。
护卫得令,执行的也很简单。赏了青梅干脆利落的两个耳光。
啪!啪!
清脆响亮的两个耳光瞬间熄灭了所有嚣张跋扈的气焰,让她清清楚楚的了解到自己只是一个下人。
“你是谁。”
“……青……梅”
“前些天你和瑶儿是不是去了玉家庄。”
“……是。”
“做什么去了?”
做什么去了?当然是以势逼迫玉家庄首徒白宁入赘。可是自己不能这么说,会连累小姐的。青梅被迫仰着头,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淌,于是咬紧下唇闭口不言:“……”
倒是养了条好狗,方子兰如是想。以为闭口不言就能逃过去?想的美!区区一个小丫鬟也太瞧不起人。方子兰取出一张留音符,正准备注入灵力驱动时,云业又问了一遍。
这时他动用了言灵咒令:“你们去玉家庄做什么去了?”
轻轻的一句话,青梅只觉得这几个字在脑袋里一个个轰然炸开,随后意识便开始模糊,眼前开始回放当日的场景,然后开始慢慢叙述道:“当日,我与小姐去了玉家庄,去逼婚……”
随着时间的流逝,青梅眼前的场景变换着,从云瑶气势汹汹的进了玉家庄的门到又气又恼地被玉泽言气出大门,以及之后在茶楼里小姐跟一个神秘男人密谋之事。正可谓事无巨细,知无不言。
直到她把事情从头到尾讲述完,突然清醒之后,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的时候,一张俏脸瞬间花容失色,突然挣扎起来,也不顾身边云府护卫的压制,在地上咚咚咚地磕头,边哭边哭嚎着:“老爷!奴婢知错了!老爷,奴婢再也不敢了,这都是大小姐让我做的啊!老爷……”
云业冷峻的面容此时透着似乎实质化的寒气,想想他治理云岭十年期间,从来都是兢兢业业,克己修身,可哪知自家这个讨债鬼竟然如此的不争气!竟然!竟然!竟然——!
唉!
这时候身后传来云瑶一贯嚣张骄横的声音:“爹爹!你找我啊!”
“云瑶,你给我过来。”云业开口把云瑶叫到身边来,开口问道:“白宁在哪儿。”
看似是问句,却用的是肯定语气。
这话问的云瑶有点慌,小心翼翼地回答道:“不知道。我怎么知道?”
云业的脸又黑了好几个度,可以这么说,刚刚青梅丫鬟诉说原委的时候,云业是被气的想骂娘,现在听着自家闺女的口气,他现在已经气的完全说不出话了。
听刚才那个丫鬟所言,中间一些东西他没有说清楚,有可能那些过程她并没有参与,所以,既然从她这里问不出来,那就只有问问直接参与者了。
方子兰往前一步,对云业说:“云镇主,今日只是就现在而言注定不能善了,既然事出有因,那只好请云小姐到玉家庄坐坐了。”
在云岭,玉家庄主管刑司,云业很清楚这个到玉家庄坐坐是什么意思,那可不是简简单单让云瑶舒舒服服的在玉家庄主院喝茶聊天,那可是在玉家庄地牢里实打实的刑讯!
这可是自己的闺女啊!云业不忍,开口准备为云瑶求情。可张开嘴后却怎样也发不出声音。
云业嘴巴抖了半天,叹了口气,只能闭上嘴不说话,冲方子兰一众摆了摆手,任由云瑶一脸懵逼地被玉家庄捆绑带走。一同带走的还有丫鬟青梅。
云业盯着云瑶的背影,扭头离开了柴房。围观群众见状也赶紧做鸟兽状散去,个个唏嘘不已。
“你们放开我!爹!爹!这是干什么!你们知道我是谁吗!”云瑶吵闹的声音慢慢飘远,后来就突然没有声音了。
因为方子兰点了她的睡穴。
没办法,她实在是太能折腾了。
玉家庄一众护卫:方哥,干得好!
云瑶醒来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是阴暗的石室和满墙的刑具,第二眼看到的是一群带着青面獠牙厉鬼面具的人。
这让她一度以为自己身处地狱。这种恐惧使她微微颤抖。
对方很敏锐的察觉到了她已经醒了,一众鬼面齐刷刷的盯着她,一个冰冷粘腻的声音从鬼面后传出来:“云瑶,你可知罪?”
知罪?不知!我可是镇主之女,身份摆在这里,我就不说你能奈我何!
“云瑶不知。”强按下心头的恐惧,云瑶倔强的抬起头看向对面的一群人,但是眼神还是微微避开了对面的鬼面。
“哦?不知。”对面中间的鬼面说道:“那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说着,便从身后的箱子里取出一个漆黑的木匣,云瑶看着那个黑匣子,感觉分外眼熟,直到对面的人打开了木匣子,露出了里面的什物。
云瑶突然瞪大了眼睛,不可能!他们怎么找到的!什么时候!
鬼面好像知道她在像什么似的,朝门口招了招手,随即进来一个中年人,赫然是毛管家!
云瑶大惊:“毛管家!?你……”
接下来的景象让云瑶彻底的说不出话来,只见毛管家微微一笑,猛地把衣服从下往上一揭!一个娇小青涩的丫鬟瞬间出现在原先毛管家所站的位置。
只见她冲着云瑶微微一笑,笑意盈盈,笑声如银铃般清脆悦耳,却又妩媚暗生。
“小姐,你可认得奴家?”
那个换洗被单的小丫鬟!云瑶恨恨的想并瞪视着眼前人。
眼前那个依旧小丫鬟扮相的人见状也不怒,只是眉眼含笑,轻启贝齿,毛管家的声音传了出来:“老爷好像要为小姐说亲。说是长痛不如短痛,小姐嫁到那户人家真是屈尊降贵了。”
云瑶:!
一众鬼面:宝姐你这样爆爽点……太坏了!
社会我宝姐,人美路子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