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生萝迎着大风一步步走来,风吹乱了她的长发凌乱却不失美感,白色衣裙被即将落下的晚霞染的鲜红。她每走一步都是隐忍,她又开口说了一遍,“放了所有人离开木灵界,我和你走。”
她清亮的声音让在场所有人都可以听见,虽然害怕可她为了木灵界的安危不得不如此。
“好。”说罢,段离崖黑色翅膀一挥,把松凌安往一旁一扔,松凌安被魔器弄得体力不支倒在地上。他伸手用一阵黑紫色的烟把暮生萝直接掠走,魔界大军也随之离去。
晚霞熄灭了最后一丝光芒。
“暮生萝,暮生萝!”此起彼伏声音焦急的呼唤着她。魔族离开了,只留下几片乌黑的羽毛。木灵界并没有太大的伤亡,而这些都是她牺牲自己换来的。
梨白仪也有些被触动了,愣愣的喊着她的名字。
她被段离崖带走的那刻,曾无比眷恋的望着自己生活的地方。
“桃嘉呢,为什么还不回来!”松凌安醒后焦急的问。
日肖带着一行天兵天将来到木灵界,桃嘉也跟在他们后面。
桃嘉行礼说:“大长老,弟子桃嘉来迟了!”
见势,松凌安说:“各位,我木灵界等不敌魔族,暮生萝被抓走了。”
日肖听后神色一变,从掌心拿出法器琉璃雨,“陛下,暮生萝被抓了。”
白顾卿脸色淡淡,语气却怒不可遏,“去魔族带她回来!”
坐在一旁的灰衣男子星士说:“听说魔族得了三件上古魔器,这时若打恐怕处于平手。”
白顾卿问他,“那你说怎么办?这场战争不能不打!”
星士思索了一下,“也不是不行,只是魔族与天界已有千年平静,谁也不知对方如今实力如何,贸然而去实在不妥。如今我们有两样神器木灵界的玄木杖,水黎界的黎明境但是还差一样。”
白顾卿落寞的开了口,“那就是落羽了,可是从除了本王没有人用的了那个神器。”
琉璃雨这面的日肖听到他们的对话有些慌,拳头也紧握着,琉璃雨没关。
落羽其实是天神王的神器,但他只用过一次,从那以后一次都没有。
松凌安听了后见状急忙道:“落羽,落羽被暮生萝一直放在叶宫。”
白顾卿收回了那样落寞的神色,“大长老,去取落羽。神尊回天界同本王商议后再作打算。”
日肖神色已然是愤怒,关了琉璃雨带着天将和众神离开。
落羽,真的要让本王用吗?已经够对不起她了,她现在可否安好。
她被段离崖带到了冰风谷,因常年冰封故为此名,四周环绕着寒气,她只觉得异常寒冷,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
在中央有着一张冰床,上面有个容颜精致的少年,他仿佛沉睡了般,长长的睫毛安静的垂着,肌肤如雪般透明,即使闭着眼依旧盛世美颜透着邪魅。
总觉得他很眼熟呢,她心想着。段离崖从进来就一言不发,只是呆呆的看着那少年,冰冷的眼神还带着一丝暖意。
段离崖说了一句,“把坠灵拿出来。”
什么,什么坠灵,当初大长老在天界对她说这是坠灵,难道是他?她从衣兜里拿出那颗紫色的石头,这石头从她小时候就被她一直带在身上,从未放下过,如今还有些舍不得。
段离崖看到那颗石头那一刻眼睛里的光芒变得明亮,他顿时一种熟悉的感觉飘来。
段离崖顿了下对她说:“放到他的额头上。”
她机智的反问段离崖,“你要救的人是他吧,那么我救了他可以放我离开吧!”
段离崖别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当然。”
段离崖递给她一件魔器冰霎,“此物是他的法器。”冰霎呈伞的形状,整体白色稍带着紫色。
她迟疑着接过后问他,“之后需要怎么做。”
段离崖说:“你自然会知道的。”
把坠灵放到少年额头上,只见一抹紫色的光向她袭来。吓得她把眼睛一闭,突然之间感受浑身都不受控制了。
再睁眼,来到了一片白色的雪国,白雪如花瓣般落英缤纷,她手里那拿着紫色的石头,那石头一直在不停的发光,她就把石头放到了衣兜里。
这是哪里,她张望了一下满天雪花的天空,她发现这雪怎么都往一个地方飘,她看着四周的环境突然发现了什么,“咦,有人。”那人被雪花掩埋的看不清,她走近了想要仔细看看。
她低头的瞬间,竟然是这样触目惊心,那少年的容颜被落下的雪划的伤痕累累,和小石头里的人是一个人。她认得那一双眼,那少年一睁眼阴桀的目光看得她毛骨悚然,看到那眼惊得她叫了一声。
“谁在那?”少年听到了她的声音问,他并看不到哪里有人。
她走过去看着他问,“你看不到我吗?”
少年听到了声音回答:“嗯。”
她疑惑的看着他,“你是谁,为什么会被关在这里?”
少年说:“我是魔王的儿子,可你又是谁?”
她看到雪不停地向他袭来划伤他,立刻打开冰霎为他挡雪。色彩斑斓的白色羽毛带着紫色的微光展开。段月通过冰霎可以看见了她,眼前伞下的少女,来救自己的竟然是她。她的长发被风扬起的很高,站在雪中美得不可方物。
“我是暮生萝,来救你的,你知道该怎么出去吗?”
她诧异的望着他,很是疑惑,雪怎么可能弄的他伤痕累累。
她盯着段月看的目光让段月有些发毛。
看到她不说话,她只好摆明身份,“是魔王放我进来的,你一定知道怎么出去对吧?”虽然她还有好多疑问,又不好问他太多。
段月早已收回了目光,他心想看起来还不算太蠢,“没错,你可以救我,而我可以带你出去。”他顿了顿开口说:“可你要按照我说的做。”
她愉快的说:“那就这么说好了。”她转念一想又开口问,“你该不会反悔吧?”
段月露出了轻笑,那笑足矣可以魅惑众生。“反悔干嘛,你可是救我的人呢!”
她说:“那可说好了我要是救了你,你就带我出去。”
“嗯,好。”随后他勉强的笑了一下,因为脸特别的疼,所以他笑的有点不太自然。
她正眨着眼睛等他说该怎么办,只见他的脸一转靠近她的胳膊,心想他这是要干嘛呢?突然痛楚向她袭来,段月竟张口咬了她的手腕,她的手腕直冒血,疼的她大叫。
喝了她的血,段月只觉得法力大升,仿佛可以冲破禁锢。
段月已经放开了胳膊,再看她美得出尘,因为疼痛卷翘的睫毛不停的颤着,让人心生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