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的人群将我的小院围着,有人闯进院子里,喊着:“不要放过她!不要放过她!她是妖精。”
我气得发抖,心中莫名的伤感:我怎么就成妖精了?我一心帮助他们,他们却视我为妖精,我做错什么了?
我对来人高声质问:“你凭什么说我是妖精?”。
“这还不简单,我们镇800年来都没有得过这种病,为什么你一来,镇上就有了时疫。”来人冷笑着说。
“对,就是!”围观的人群有人附和着。
“凭什么你一个小姑娘家能治这种病,我们镇上几十岁的老郎中都治不了的病就被你给治好了?!”
“就是,里面一定有什么蹊跷。”又有人附和着。
“她是瘟神!给我们带来疾病的瘟神!只有把她给烧了,孩子们的病就好。”
“对!她是瘟神,烧死她!”一个声音在人群中高喊。
“烧死她!烧死她!”人群被鼓动,群情激愤。有两个壮汉上来将我抓住。他们的力量很大,我的胳膊被抓得生疼。我极力想甩开他们,可是,我越挣扎,抓我的力气就越大,我放弃挣扎。我本可以变身逃走,如果我这么做,不但落实了他们对我的污蔑?更可怕的是,这几天的辛劳付出就全废掉了,小镇的居民将面对的是没顶之灾。
被误解我不怕,当秋翰和宾鸿师姐们到来,真像就会大白于众人。我要怎么办才能够达到拖延时间目的呢?
想到这里,我心气顺了,平和的对他们说:“你们不要激动,这几天你们谁家的孩子被我吃了,请站出来说话!”
人群发出嗡嗡的私语声。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抓我胳膊的手劲也松开许多。见机我又说:“我能治病是因为我从小学医术,虽谈不上妙医圣手,但也见过一些疾病。你们说,小镇800年来没有发生时疫,可是你们谁去过外面的世界,谁能告诉大家这样的时疫,外面其他地方就没有发生过?”
“这……”又是一通私语声。
我大声说道,我的声音压过一切嗡嗡的私语声。
“为什么不给我一次机会?如果我能治好这时疫,与你们不是好事一件?”
人群安静下来,似乎相信了我。
有一质问的声音突然响起:“如果没有治好大家的病又该怎么办?”
人群里沸腾起来:“对,那时候怎么办?那时候我们也病得不剩几个人,谁还能拿你怎么办!”
我哑然!他们怎么就这么讲不通呢!
“我来替这位小姑娘做担保。”一个略带沙哑的嗓音穿越人群,人们都往后看。只见一个穿着破旧的衣裳的老者,分开人群朝我走来。
啊!是渡船的老伯,他怎么会来?与此同时,人群中有人认出他的身份,有人喊道:“这不是河边那个渡船的老翁吗?”
“对,就是他。”
人们之所以感到惊鄂,是因为他从不与乘客说话,他能替一个陌生的女孩子做担保,这本身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老伯走到我面前,笑着对我说:“小丫头,别怕,有我在。”
“老伯你怎么来了?”我吃惊地问。
“小丫头,我见你们很久没回来,就过来看看你们出什么事?”
“还好啦!”不知为什么,我开始有点不好意思,我不希望他担心我。
“怎么,还不好意思对我说?都这种情况了。”老伯的话,责备中带着关爱,听着我心里暖暖的。原来被别人关心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
“老伯,你不需要渡船吗?”我好奇地问。
“还渡什么船呀!人都见不到一个,都几天了。”老伯说。
人群骚动起来,镇长来了。只见人群自动分开,留出一条路。镇长穿过人群,匆匆忙忙地往里面赶,看来他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来到我面前,对我说:“姑娘,请原谅他们的质疑,时间会证明你是清白的。”
这句话有些深刻的道理。镇长转身对大家宣布一道命令:“我宣布从现在开始,大家应该全力支持秋栖姑娘。为了更好地配合秋栖姑娘,从今天安排两个女子给姑娘做助手,大家都散了吧!”
镇长不愧是高手,明面上是安排人配合我的工作。实际上,是派两人监视上我。
他还给留些颜面。
因为居民围观,耽误这许久的时间,我有点着急,不管是不是监视我。我急切的带他们去检查病人的情况。老伯也一直跟随我。
情况控制的还不错。有些病得不是很重,真的有患者渐渐恢复健康。可以说,隔离治疗有效果的。我开始对自己有些信心。忙碌一整天,我也饿着肚子。老伯见状,心痛不已,去找酒馆东家准备吃食去了。
“你好,你能给我妈妈看病吗?”忙过一阵,正坐下来休息的时候,一个弱弱的声音问我。我好奇的看过去。只见一个月五六岁的孩子怯怯的走到我身边。
“是你在跟我说话吗?”我底下身体,平视着问她。
“快去看看我妈妈吧!”小女孩带着哭腔说。话音听着揪心。
“你妈在哪里?”我问。跟随我的那两个人示意我别理她。
可是,我当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