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秋枫在卧室里叹了一口气,心想那个守宫砂应该是他自己眼花吧!突然眼眸微缩:这个花默默昨晚被墨砚和冷无寒打了一掌,到现在还没喝药,虽然用内力把淤血和发烧给逼了出来,但这样下去迟早不行!
叶秋枫马上冲了出来,发现只有冷无寒睡在那里,花默默的身影早就不见了!
……
花默默去了墨砚的屋子,发现屋子的摆设整整齐齐,丝毫没有被动过的痕迹,说明墨砚拿到那两张纸后就没有回来过。
“该死,这个墨砚到底去了哪里?”
花默默里里外外把整个院子翻了个底朝天,还专门上了大街一趟,但没有找到墨砚的影子,只好在街上随便找了个小吃店吃了起来。
“听说现在五大诸国关系都比较紧张呢!好多小国都纷纷明确自己的立场!”
“我也知道,不知道现在会不会开战!”
“那可不是我们该管的事情,听说一年一度的仙院招生开始了。”
“是啊是啊,这一年的仙院可是比往年更加严厉了。”
“好像招生日子就定在五日之后呢。”
花默默一边吃着馄饨,一边喝着茶,这些流言蜚语都悉数的进入了耳朵。吃好,付账,嗯?完了,太急于找墨砚竟然没带钱!
看了看自己浑身上下,想找点什么值钱的东西来抵掉这碗馄饨。有了,她头上的银玉钗不错!
那小巧的手把头上的银玉钗拿下,一头如墨的长发就这样散落下来。还好她平时养成了习惯,每次出门都会带着月白傲给她的面具,要不然她这幅样子肯定招惹许多是非。
“给,老板!”
“这位公子,这银玉钗太贵重了,这一碗馄饨根本就没有这么贵的。”
“这……”
花默默根本就不知这个世界的金钱概念,听到老板这么一说,马上发了慌:这该怎么办?
就在花默默陷入苦思冥想时,一个好听的声音传了出来:“这位公子的钱我来付吧!”
花默默抬头一看这人,背上背着一把古琴,头戴白色头蓬,让人看不清他的样貌,但花默默坚信此人非常的正义,是一个心怀众生和万物的男子。
“多谢公子,不知公子住在哪里?我花某改日把钱奉上。”
“不必,区区几文钱不算什么。”
那斗篷男子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就坐在小吃店里了,花默默现在还有事要办,看那男子不似小肚鸡肠的人。
“这位公子这银玉钗你先收着,如果有缘能再相见,我花某一定把钱奉上。”于是便匆匆离开了小吃店。
而那男子并没有为花默默的离去感到生气,而是喊老板要了一碗馄钝和一杯茶。眼神飘忽不定的盯向那银玉钗:皇室打造,此物只有皇室家族之人才有,莫非这人是当今刚刚封的默王爷?
花默默又在大街上找了一圈,收获无果,正打算回到她的小别院时,一个放荡不羁的人喊住了她。
“喂,害得本少爷找你好久,可玩够了!?”
花默默听这声音明显是叶秋枫,我以为转头,便看见叶秋枫那微红的脸颊,想必正是因为用多了轻功找她,才导致脸颊微红。
“墨砚他……他失踪了,本王爷找不到他。”
花默默心情沉重地说出来这句话,她也不想变成这个样子的,可是偏偏事实就要跟她作对。老天爷,我好想把你给踢下来啊!
叶秋枫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也愣了一下:“你可知墨砚他的阶级是黄玉阶级?以他的实力根本打不过冷无寒的,若当时你没有被两股内力给卷了进去,恐怕墨砚早就被打成残废或者死……”接下来的话,叶秋枫没有明说。
“既然这样,本王爷为什么没有死和残废?”
“这正是原因所在,那两张纸很有可能是关于你和墨氏家族的,你要记得墨氏家族向来都是文官!文官向来都比较清廉且受重视!”
花默默越想这些越烦,感觉这后面有一个很大的阴谋!叶秋枫的话也非常的有道理,可她必须好好消化消化。
接下来的时间里,叶秋枫和花默默一并列的在街上走着,那方向正是回别院的方向。
花默默一踏进院门,晨天就在门边上等着,手中拿着一张红色的纸。
晨天一看见花默默来了,仿佛松了一口气,走到她面前:“女皇花媚要你进入仙院,名已经替你报好了,这纸就是通行证。五日之后,必定拿着这张纸去仙院。”语罢,又顿了顿道:“这几天我比较忙,无法为你解答仙院的事项,有什么事问月白傲吧!”
花默默心下了然,晨天是仙院的老师和长老之一,这次招生他定是很重视的。可是女皇花媚为什么要她去那种地方?这里面究竟有什么内容?
……
在院中的石桌上。
叶秋枫端来一碗黑糊糊的药,那种味道简直让人怀疑是毒药!
“喝了它!”
花默默的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就‘咕隆咕隆’地喝了下去,喝完以后也是一脸的风轻云淡,低头看书。表面上虽是这样,但心里难过的要死:这什么药啊!呸呸,难喝死了,怎么办?好想死!
叶秋枫望了她一眼,对于她的这幅模样没有半点情绪,随手放了一些东西走了。
花默默一看是蜜饯!抬头望了一眼,没有人!赶忙胡乱塞了几颗,这才止住了刚刚想呕的那种冲动!那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都落在了几人的眼中。
至于那几人就是失踪的墨砚,端药的叶秋枫,刚刚醒过来的冷无寒和白衣的月白傲。
这几人似乎都感觉到对方的存在,马上隐入树木丛中,消失不见,仿佛从来就没有来过。
花默默此时此刻正在享受蜜饯的美好,她哪里知道她身边刚刚有好几人在盯着她。
果然,修为低也是一种过错啊。
另一边,黄府中。
今日黄宰相去皇宫里与女皇花媚谈论朝中要事,这黄宰相也是一个清廉正直的女人,可偏偏生出一个刁蛮任性的女儿——黄娇儿,生出这样的女儿就不说了,可是黄宰相膝下却只有黄娇儿这一个女儿。可想而知,黄宰相对黄娇儿的宠爱就不用多说了。
黄娇儿此时在黄府中调戏一位娇滴滴的美人!那男人的脸上不知涂了多少的粉,堪比城墙,身上穿着的衣服也是半遮半掩,时不时的还发出酥酥的声音,听了让人恶心。
“小美人,今晚你就来我这里睡——”
黄娇儿的话还没有说完,面前的男人已经暴毙身亡。此时的她,既害怕又愤怒:是谁在她的家中撒野?
抬眼一瞧,一身黑衣包裹着玲珑有致的身材浮现在她的眼前,黄娇儿的眼神又往这人的脸上瞟——竟是落潋滟。
“娇儿别来无恙啊!”
黄娇儿顿时害怕了,这落潋滟的气势压得她喘不过气来:“你……你可知你杀了黄府的人,不仅我母亲饶不了你,就连女皇也饶不了你的!”
落潋滟没有回答黄娇儿的话,眼中还是一如既往的蒙上一层恶毒,她直直地走向黄娇儿:“你可讨厌花默默?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让花默默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在胡说什么?你要杀当今的默王爷吗?”黄娇儿一脸不可思议的望向落潋滟,以为落潋滟疯了!
“哈哈,死去的花默默就是当今的默王爷。你以为她们只是同名同姓?可这样,未免也太奇怪了吧?”
“你在骗人,那个人早就死了。”
“我在骗你?五日之后的仙院招生你会去吧?那时默王爷也会去,到时一试便知,这药丸你拿好,五日仙院招生你看准机会把这药丸扔进比武的猛兽口里。”
落潋滟说完这句话的时,便化作一团黑烟飘散而去。只留下黄娇儿拿着药丸在风中发愣,好半响才反应道:“你到底是谁?”
黄娇儿的耳朵里传来一个声音:“我是落潋滟,我来自恶谷国。”黄娇儿看了看周围,没有人,那么声音是从哪里来的?心里的恐惧遍布了全身,恶谷国是众国当中最邪/恶的存在。
那药丸正是使猛兽发疯的一味药。这药丸一旦吃了进去,猛兽就会幻化成人形去跟女子战斗,若女子再放一种药草,这猛兽就对那女子穷追不舍,慢慢的战斗折磨却又不会至死。可若把药草放到男子身上,那猛兽便会视为挑衅,撕咬致死。
所以到时候把药草放到花默默身上,又给猛兽吃药丸,若花默默死便是男子,不死便是女子。
黄娇儿对现在的默王爷和死去的花默默一点好感都没有,她可没忘记上次在赌坊一事,这次一试对她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若当今默王爷是死去的花默默的话,女子身份不仅败露,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被一个猛兽强行折磨,堂堂皇族怕是脸都要丢尽了,那个模样真是大快人心啊!
想到这里,黄娇儿的眼中尽是毒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