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滚!滚出去!都给我滚出去!”伴随着叫骂声的还有东西落地破碎的声音。
从屋里惊慌失措的跑出来几个丫鬟,脸上、手上都带着轻重不一的伤。
“老、老爷!”
小丫鬟看到眼前这位一身银甲、腰间挂着佩刀的男人恭敬的称呼了一声。
此人正是御林军统领,泽长吏,他的母亲与帝后的祖母是表姐妹,帝皇对这位泽统领还是相当信任的。
“小姐是不是又在闹了?”
她这个女儿什么都好,就是这脾气太暴躁了。
“是的。”
泽长吏叹了口气,让丫鬟们下去,他自己去看看他的宝贝女儿。
刚进门,一个东西迎面飞了过来,还有一声怒喝声,“不是让你们都滚出去吗?”
嘿,这丫头!要不是他眼疾手快,这会儿怕是要吃了亏了,唉,这臭脾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改一改。
“又在乱扔东西,这些好歹也是你爹的血汗钱,你也要疼惜一些吧。”泽长吏说得很是无奈。
虽然他跟帝后是沾了些九拐十八弯的亲,他也凭自己的本事得了帝皇对他的信任,前来巴结讨好的人自然不在少数,可毕竟他是在帝皇眼皮子底下,总不能太过于明目张胆。
家里的那些摆设虽然不是价值连城,但也价格不菲,这摔得稀巴烂,心疼啊!
泽兰一看是爹爹,便放下手里想要扔出去的东西,愤懑的转身不理他。
“又是谁惹我们家宝贝生气了?告诉爹,爹带他去校场练练。”
泽长吏面上是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心里哪会不知道他宝贝女儿在生什么气呢。
“爹,都怪你!当初要不是你拦着,现在我就是战王妃了!”
她就说战王不可能有龙阳癖,她爹偏偏不信,死活拦着她不让她去请帝皇赐婚,现在好了,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个白家的女人抢了战王妃的位置。
说起这件事,泽长吏真的是有冤没处说,就连太后和帝皇都以为战王真的有龙阳癖,他怎么可能不顾名声,让他的宝贝女儿守活寡呢。
可如今看来,当初只是战王为了应付太后想帮他选王妃,故意散布的谣言。
“这怎么能怪我呢?我也是为了我的宝贝女儿好呀,这天下又不是只有战王一个骁勇男儿,待爹改日给你找一个比他强百倍千倍的夫婿。”
能让战王亲自开口向帝皇求旨赐婚的,肯定是他心悦的女人,那他就不可能真心待他女儿,他的女儿,怎么可能给人做妾呢。
泽兰可不依,她就认定了战王,“我不管,我就要嫁给战王!”
泽长吏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不悦道,“胡闹!爹是不会让你给别人做妾侍的!”
说完他便离开,走到门外停顿了一下,泽兰以为爹爹会像以前一样无奈,最终妥协,没想到等到的却是爹爹将她禁足的命令。
“来人,从现在开始,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小姐出房门半步,违者家法伺候!”
泽兰看着爹爹离开时决绝的背影,知道这次他是铁了心不会让她嫁给战王了,心里怒气更甚,屋里又是一阵破碎声。
泽长吏回到书房,按揉着眉心,疲态尽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