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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深情表白

省师范学校还有一天就开学了!杨佩瑶和顾小海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回到位于省城的家里。看着奶妈安氏和阿建,阿华在收拾大包小包。杨佩瑶忙里偷闲的打电话约好友梁金凤和严永平出来喝咖啡。

在学校附近的一个咖啡馆里,严永平终于见到了朝思暮想的杨佩瑶。看着有些长高有些变瘦的杨佩瑶,严永平脸上不由自主的乐开了花,梁金凤斜眼瞅了瞅他,戏谑道:“快拿手绢擦擦嘴吧,看你高兴的口水都流出来了。”

“你不懂!这是秀色可餐!”严永平说完就上前去帮杨佩瑶拿包,并说道:“杨同学,好久不见,有没有想我?!”

“让我想想,还真没有想你啊。”杨佩瑶调侃道,看到梁金凤高兴的说道:“金凤,我好想你啊!”

梁金凤也高兴的上下打量了杨佩瑶说道:“你好像又拔高了点个头,还有怎么这么瘦啊。难道你为了结婚特意减肥了?”

“没有啊!天热吃不下饭!”杨佩瑶搪塞道,“快跟我说说,学校最近怎么样?尤其是。。”杨佩瑶四处看了看,压低声音接着说:“警察没去学校抓人吧?!”

“没有!本来是想抓几个典型,可是上报给我父亲,他给压下去了,说赵司令有命令,不要碰咱们学校的人!我父亲也不好只抓别的学校的人,这事就不了了之了!”梁金凤看着他们二人低声细语的说道。

“啊。。。那我的心可算是彻底放进肚子里了!”严永平一脸喜色,然后又说道:“今天我高兴!这顿我请客!你们想吃啥尽管点!”

“本来就打算你请客啊!你还想让我们两个女孩子请你不成?”杨佩瑶拿起桌上的菜单就打到严永平的头上,调侃道。

“哎呀,我错了,大小姐。饶了小的吧。”严永平左躲右闪最终还是让杨佩瑶打在了头上,脸上的甜蜜笑容更甚。梁金凤看着他这个样子就损他道:永平,你看看你一脸奴才的谄媚样儿。你真为你们男同胞丢脸!”

“丢脸怕什么?只要佩瑶高兴我做什么都愿意!”严永平深情的看着杨佩瑶说道。

杨佩瑶不以为然的说道:“别跟我说这些,我已经有未婚夫了。快点点咖啡吧。我都想了一个假期了,在鸿城根本没有这样的咖啡馆。把我馋死了。”

严永平的脸顿时垮了下来,他当然知道杨佩瑶有未婚夫,自己毫无机会,可是看着如此佳人在旁,心里就忍不住对她的渴望,“那就给你点最贵的!服务员来。”严永平收拾好心情,又高兴的开始点餐。

三人有说有笑的喝着咖啡,完全没有注意到此时进来一个带着草帽,墨镜的富贵太太,她扫了一眼咖啡馆,就走到角落里一个桌旁,那里已经坐了一个男人,二人见面以后亲热的交谈着。

杨佩瑶说笑间抬头不经意的看向角落,她一眼就认出那个富贵太太居然是钱太太!而那个男人既不是钱老板也不是于老四!这个钱太太真是有意思的很啊!姘头都能有俩个!杨佩瑶不由得暗暗发笑。

梁金凤看着她问道:“你笑什么?”

“待月西厢下,迎风户半开。”杨佩瑶含笑道。

“啊?什么意思?”梁金凤问道。

“意思就是一女百家求,”说完,杨佩瑶用眼神示意梁金凤看向角落,梁金凤表情新奇的小声嘟囔着:“哪里哪里?”当看到角落里的那个男人的时候,梁金凤表情一下子变得惨白,嘴唇都开始哆嗦,杨佩瑶紧张的问她:“金凤,你怎么?你认识那个男的吗?”

梁金凤没有回答她,“呼”的站起身,就冲向角落里,走到跟前,紧盯着那个男人问道:“郭白雨你不是说去京城吗?怎么还在这里?!你居然敢骗我?”

杨佩瑶和严永平对视一眼,赶紧跑过来拉梁金凤,梁金凤此时已经有些歇斯底里,她拿起桌上的水杯就砸向那个男子。钱太太看突然冒出来的三个人,吓得就要转身离开,正好和过来的杨佩瑶打了个照面。杨佩瑶笑着调侃道:“钱太太这就走啊?”钱太太尴尬的说道:“啊?是啊。是啊。”还没等说完就落荒而逃。

杨佩瑶看着梁金凤使劲儿捶打的男人,眼神里尽是鄙夷和不屑。那个男人却没有任何反抗的任由梁金凤打他,最后梁金凤打累了,就哭着跑了出去,杨佩瑶赶紧对严永平说道:“我跑不快,你去追,我去结账!”

严永平看了看她的脚,“嗯”了一声就追了出去,杨佩瑶走回到自己的桌前,刚准备掏钱,就看到那个男人朝着她走了过来。她四下看了看,顺手拿起桌上的刀子,严阵以待。那个男人走到她面前两三步的地方停了下来,然后对她说道:“别怕!我不会伤害你!我只是想让你带个信儿给金凤,告诉她,我不是有意骗她。我,要结婚了。对不起她!”说完,郭白雨就转身离开。

杨佩瑶这才放松自己的身体,坐回到椅子上。服务员战战兢兢的走过来小声道:“小姐,请,请您结账,一起结吗?”杨佩瑶这才发现只剩下她一个人结账了!真是倒霉。

不过好在她认出了钱太太,今日的帐还是可以找补回来的!想到这里,杨佩瑶心里还平衡些。

待她出来四处看了看,没有见到梁金凤和严永平,这两人不知跑哪儿去了。杨佩瑶看着天色不早了,就打算先回家。刚伸手准备叫黄包车,就看到一辆熟悉的黑头汽车停在自己的面前。车门打开,一个好久不见的却熟悉的陌生人从车里出来。

赵承凯微笑的看着俏生生站在自己面前的杨佩瑶,薄唇轻启道:“好久不见啊!杨小姐!”

杨佩瑶的心突然“砰砰”狂跳起来,她不敢看赵承凯的眼睛,低下头去,就要从他身边走过。赵承凯伸出手就拽住了杨佩瑶的胳膊说:“你逃什么?”

“我没有逃,我该回家了!”杨佩瑶抬头勇敢的对他说道。

赵承凯伸出另外一只手把杨佩瑶拨楞到自己眼前,仔细的打量了她全身才说道:“你长高了,也瘦了。之前见你的时候到我这里,现在居然到我这里了。”赵承凯一边说一边比划着。杨佩瑶被他拉到怀里,闻着他身上的味道,淡淡的烟草味,嗯,还是一种女士香烟的味道。杨佩瑶不禁皱起了眉头。

“赵司令,这里是大街上。你这样拉拉扯扯的让别人看到会怎么想你?!”杨佩瑶气恼道

“你说的有道理!”赵承凯意味深长的笑着道,然后抓住杨佩瑶的胳膊就往自己的车里带去。

杨佩瑶刚要喊叫,突然想到这是在大街上,不能引人注意,就赶紧闭了嘴巴。看着表情难看的杨佩瑶,赵承凯却低声笑了出来。

“有什么好笑的?”杨佩瑶坐在车上恨恨道。

“怎么?见到你我开心就笑了!不行吗?”赵承凯侧头看着杨佩瑶说道。

杨佩瑶不知道赵承凯会干什么,只好不言不语。赵承凯就对着司机说道:“开车!”

“去哪儿?”杨佩瑶赶忙问到。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赵承凯说完就搂着杨佩瑶的肩头,杨佩瑶吓得赶紧躲避起来。

“怎么了?你不晕车了吗?”赵承凯示意杨佩瑶躺到他的腿上。

杨佩瑶不由得脸红道:“你离我远些,闻不到你身上的烟味儿我就不头晕!”

赵承凯没想到杨佩瑶连这都闻见,不可思议的说道:“只是抽了半支烟,你都能闻到,你是属狗吗?”

“我天生对味道敏感,不行吗?何止半支烟还有明星牌香水,看来赵司令佳人有约啊!”杨佩瑶调侃道。

赵承凯忍住笑意,凑到杨佩瑶跟前说道:“你是在吃醋吗?”

看着突然放大在自己眼前的俊脸,杨佩瑶赶紧扭头看向车窗外,心却跳的厉害。杨佩瑶暗暗心惊,这是怎么了?怎么这次见到他,心跳的如此快?!

赵承凯再一次闻到杨佩瑶身上的奶香味,一扫所有的疲惫和烦恼。好似整个假期以来所碰到的烦心事都烟消云散。

静默半晌,杨佩瑶打破沉默道:“你的家人身体康复了吗?”

赵承凯沉沉的说道:“已经大好了,谢谢你的关心。”

“那就是还没有痊愈,你不守在他的身旁,还要赶回来省城,难道有比他病重更重要的事吗?”杨佩瑶问道。

“你真是,你总是这样和别人说话吗?像你这样聪明的人应该明白知道太多秘密可不是一件幸运的事!”赵承凯的语气中有些危险的味道。

“我当然明白!所以跟什么人说什么话我亦知道的很清楚。恐怕赵司令这么着急来找我,也是为了这个事吧?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儿?”杨佩瑶扭过头目光炯炯的看着他说道。

赵承凯眼含深意的看着杨佩瑶的白里带红的脸蛋和不点自红的娇唇,不由自主的就伸手去抚摸她的脸庞。杨佩瑶赶紧身子向后躲去,不料手上一滑,头就要磕到车门上,赵承凯赶忙用右手护住杨佩瑶的头,身子就压了上去。

杨佩瑶被他一压,闷闷的“啊”了一声,粉面上就晕染了一片红色。赵承凯看着她的眼神立即晦暗不明,喉头不自觉的滚动了一下,才说道:“有没有碰到?”

“没有!你快起身,压得我喘不上气了。”杨佩瑶是真的有些胸闷,双手就撑住赵承凯的胸膛,有些娇喘的说道。

赵承凯深深的看了看杨佩瑶的眼睛,然后低下头就去亲吻杨佩瑶的嘴唇。杨佩瑶没想到赵承凯会如此大胆的在车上就欲行不轨,一时怔住,只觉唇上一热,才惊觉自己的第一次没有了!她顿觉委屈万分,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下,手上使劲儿推赵承凯的胸膛,头也极力扭动的避开他的嘴唇。

赵承凯看着梨花带雨,娇然欲泣的杨佩瑶,心里突觉不忍,就忍住自己的冲动,起身离开她柔若无骨的身子。

杨佩瑶赶紧起身做好,从小包里翻找着手绢,面前突然出现一方白色的手帕,她撇过头,继续找着自己的手帕,赵承凯看着赌气的杨佩瑶,说道:“再不拿着,我就把你的眼泪舔干。”

杨佩瑶知道他说到做到,赶紧拿起手帕恨恨的擦着眼泪和鼻涕。赵承凯含笑着暗暗回味着她唇上的味道。果然如想象般美好。清冽甘甜的美味好似一汪泉水能让饥渴的人疯狂的汲取!赵承凯不想沉迷下去,定了定心神就说道:“我的确有事找你。我的师弟张连扬前几日突然失踪,昨日被人发现死在玉泉山脚,我现在带你去看看。”

“看什么?看死人?我不去!”杨佩瑶恼怒道。什么事啊这是!不是帮他找金子就是帮他找凶手,以为我杨佩瑶是诸葛亮吗?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可以!但是别忘了是我要求警察厅长不在追究你们几个请愿的事!你还欠了我一个人情,你打算如何偿还?”赵承凯说完就扫了一眼杨佩瑶的红唇。

“你这个人!简直无情无义!我帮了你这么多,不说感激我,居然还总想着利用我!”杨佩瑶气的骂道。

“是吗?我怎么记得每一次都是银货两讫的交易呢?!怎么就无情无义了?”赵承凯笑道。

“你的师弟死了,虽说你放下了家里的重病病人回到省城,可是我看你没有任何悲痛神色,显然对于他的死不是很伤心啊。你们这种有功夫的人都是从小练起,少说也有十几年的感情,你对于一个十几年感情的师弟身亡不仅没有悲伤神色,还有闲情逸趣的来,来调戏我?说你无情无义冤枉你了吗?!”杨佩瑶激愤的说道。

“看来你的头脑不管在做什么,都时刻保持着清醒啊!”赵承凯不由得赞赏道。“你说的不错,他的死对于我来说并没有任何意义。他很早就叛出师门,这几年一直做些丧尽天良的事,所以师父临死前让我一定要清理门户。我也一直在跟踪他的情况,这几天收到线报说他死了,我虽然跟他没有感情,可是也得知道他是怎么死的!”

“那你来找我干嘛??我不是警察,怎么会判案决断??”杨佩瑶说道。

“我都说了,这是你欠我的!你可以不去,但是你就得用另一种方式来报答我!明白吗?”赵承凯意有所指的看着她的眼睛说道。

杨佩瑶不再推辞,她当然明白赵承凯话中的意思。面对这样一个强大的对自己有所图的男人来说,妥协并不意味着失败,反而是一种识时务。

在二人的沉默中,车子终于到达玉泉山脚。那里已经有一队士兵等在那里。看着汽车驶过,他们立即恭敬的敬礼,车子停下的时候,打头的士兵跑过来开门,杨佩瑶不客气的随即下了车。

赵承凯对着那个士兵问道:“简大夫来了吗?”

“报告司令!简大夫已到!”

赵承凯点点头,看到杨佩瑶乖顺的走到自己面前,脸上就不由自主的充满了笑容,“跟我过来!”说完就带头向东南方向走去。

杨佩瑶不得不跟在他后面,那里已经有一个身穿白大褂的大夫带着橡胶手套再翻找死者衣服。

“简大夫有何发现?”赵承凯问道。

“暂时没有。”简大夫充满磁性的声音说道,“待我回去解剖一下看看能否找到些线索。”

“嗯!”赵承凯点头同意。然后他看着杨佩瑶,杨佩瑶背对着他就是不要看到死人。

“你有什么发现呢?”赵承凯对着杨佩瑶问道。

杨佩瑶深深的吸口气说道:“这里曾经混杂了三个人的不同的气味。我想埋他的人应该有三个人。这味道,应该是,是两天前被埋在这里的。”

赵承凯满意的点点头,看向简大夫。简大夫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明媚皓齿的女学生,她说的一点不错。

“还有何发现?”赵承凯有问道。

杨佩瑶不满的说道:“你已经找了西医了,干嘛还问我?!他一解剖什么都能知道!”

简大夫没想到这个女学生还了解西医如此透彻。心里不禁对她刮目相看。

赵承凯看看杨佩瑶一脸拒绝的样子,不好强求于她,就说道:“如果没有发现就回去吧。简大夫你何时给我具体报告?”

“最晚后天!”简大夫说道。

“好的!”赵承凯说完就转身上车。杨佩瑶赶紧跟着他也上了车。

车子再次启动的时候,杨佩瑶出口质问道:“赵司令,你是好巧不巧的碰到我,临时起意把我拉来的吧?”

赵承凯扭头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问道:“你如何知道?”

“你已经知道他的尸体埋在哪里?特意又找了权威的西医过去查看,根本不需要我去!那就是说明你在来这里的路上碰到我,故意拉我来这里!你到底安的什么心?”杨佩瑶质问道。

“我要说,我有些喜欢你。喜欢你在我身边陪着我,你信吗?”赵承凯沉声说道。

杨佩瑶没想到他会说这些情话,以为他又老生常谈的说欠人情的话,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呆呆的看着他。

赵承凯看着杨佩瑶呆傻的模样,笑了笑,伸出手把一绺碎发别在她的耳后,不再看她。眼神清明的望着前方。

杨佩瑶的心“砰砰”跳个不停。今天她经历了太多的第一次。第一次被人夺去初吻,第一次去看死人,第一次有男人说喜欢自己!

虽然顾小海和严永平都对她有意,可是他们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过喜欢这个字眼。这两个字眼的魔力真是巨大,杨佩瑶脸红心跳了一路。直到车子终于开进自己家的巷子口,她才惊觉说道:“停下!我在这里下车!”

“停车!”赵承凯重复道。车子应声停下。

司机跑过来开了车门,杨佩瑶一眼都没有看向赵承凯,就下了车,疾步往家走去!看着婀娜的背影,赵承凯觉着她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样子。

脸上不由的浮现出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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