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委实阴阳怪气,白流风失笑,放下书坐过来,问:“谁又惹你了,怎么阴阳怪气的。”
玉挽赏给了他一个白眼,盛了碗汤递给他。
“其实也没谁惹我生气了,就是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
“哦?”白流风饶有兴致的看着她。
“这人与人的交往啊,讲究一个真诚。若是不真诚呢,也挺好办,就是对方傻点儿,心里也藏不住歌东西,一眼就能看穿那些小心思、小算计。”
“最怕什么呢?最怕的就是这朋友既不真诚,又狡猾的跟个狐狸似的,被人卖了还得傻子一样的我给他数钱。”
末了,玉挽感慨:“人生啊,真是艰难!”
白流风听完她的一番陈词,笑了笑,泯了几口汤,才缓缓开口:“其实我倒觉得,朋友交往最怕的就是误会。同样是一件事,千人千面,多一些沟通,才会少一些误会。你觉得呢?”
他笑了笑,拿起筷子夹了玉挽最喜欢吃的鱼肉放进她的碗里。
一来一回,玉挽心里嗤之以鼻。
分明是他蒙她在先,还说什么误会。她又不傻?!
“有时候啊,就怕这人自作多情,以为是个误会,解开了真相之后发现,呀,原来根本就不是个误会,反而是自己想的太多!”
玉挽吃了那块鱼肉,细嚼慢咽的品完,笑眯眯的回道。
白流风笑了笑,不再接话,开始安静的用膳。
玉挽见他不再与自己争辩,也觉得颇为无趣,埋头吃饭。
没有争吵,没有狡辩,安静的气氛之下,不一会儿玉挽端来的饭便被一扫而光了。
用膳完毕。
玉挽心满意足的伸了个懒腰,起身霸占了白流风的床榻。
既然他诬陷她昨晚占了她的位置,那她若是不坐实了这个罪名就真的太冤枉了!
白流风扭头便看她懒洋洋的躺在那里,双手交叠在一起,头枕在上面,双脚交叠,惬意的晃来晃去。
女子悠闲的眯起双眼,阳光洒在她身上,惬意而又温柔。
只是——
“你刚用膳便直接躺着,不怕长胖?”
白流风终究是忍不住问道。
玉挽常年吃素,加上在京城时总是闲不住,故而身型素来保持的极好。这些日子她在湖州养伤,平素里也不怎么活动,虽然看起来依旧瘦弱,可比从前却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胖了些的。
果然,玉挽听见此话,脸色瞬间僵住了。
她偏头,咬牙切齿,脸色阴鸷:“殿、下!难道您不知道搅人清闲是这世上最无耻之事了吗!”
白流风一脸无辜样:“我只是根据你的喜好提醒你一嘴罢了!你若是觉得这话不合你的心意,便当做耳旁风好了。”
“不过——”
玉挽瞪着他,就等着听他能说出什么花样来!
对面的人展颜一笑:“我倒是觉得女子身上还是有些肉好,骨瘦如柴反而不美!”
“那你是说我此前骨瘦如柴很丑吗?!”玉挽的脸色几乎阴沉的滴出水了一般,她恨恨的转过头,“今天的餐具你自己收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