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州如今正值雨季,但好在白流风和玉挽二人运气好,下船之后天气甚好。直到二人去了客栈,刚一落脚,便“哗啦啦——”下起了一阵瓢泼大雨,雨水倾盆而下,老天似乎要竭尽全力的好好下一阵雨,半天也不见停。
好在是第一天到福州,舟车劳顿,也无需冒雨出去。
白流风晕船,好不容易回到了踏实的陆地必然要好好休息一番。玉挽也两三天没有睡过安生觉了,两个人的想法不谋而合,各自收拾好行李回房睡觉。
白流风素来浅眠,可这两日当真是太累了,尽管外面雨声大作,也沉沉睡了去。
这一觉睡得很是踏实,一觉醒来神清气爽。
二人几乎同时醒来,一同打开房门便一眼看到了正从房里出来的对方。
玉挽一愣:“我还以为你还要再睡会儿才醒呢!怎么起这么早?”
她细细的端详了白流风的脸色,虽然依旧苍白,但也回暖了许多,眼睛下的青影也散了很多,唇色也红润了些许。看样子休息的不错,玉挽终于放心。
“休息好了自然就睡不下去了。”白流风轻声回,“福州城东有一条街,街里许多小吃铺,要不要去试试?”
玉挽眼睛一亮,但仍旧犹疑着问:“可是如今外面正下着雨……”
“无妨。”白流风进了趟屋,找出一把伞,“福州如今正值雨季,一时半会儿停不下来。总归雨势不大,去吃些东西还是无妨的。”
玉挽本就想去,见白流风并不在乎外面的雨势,一时忍不住,兴高采烈的蹦了起来。
她飞速的转身进了屋子,三下五除二的换了衣裙出来。
女孩子年纪轻轻喜欢打扮倒也无可非议,于是白流风安静的在门外等候。
所幸玉挽不是一个磨蹭的人,不一会儿便出来了。
出乎意料的是,一般的女孩子大都会换好看的衣裙出去玩儿,却不料玉挽竟是换了一套旧而丑的罗裙。虽然玉挽姿容美好,可这衣裙穿在身上委实不打扮人。
白流风惊异的问:“你怎么换了这一身?”
玉挽回道:“外面下了雨,我穿着之前的那身衣裙定然会被淋湿弄脏,那些布料极容易损坏,若是真的坏了可是好大一笔银子!”
虽然是白流风的钱做的衣裙,可是玉挽节省的性子早已渗透到骨子里,纵然白流风不差钱,她也不好意思用别人的钱一掷千金。
白流风眸色深深,转过她的身,把她推进房里。
“你干什么呀!”玉挽皱眉。
白流风从她包裹里找出一套崭新的衣裙递给她,道:“穿这套。”
声音浅淡,语气却不容置喙。
玉挽摇头:“外面正下着雨!”
会脏的!
白流风安把衣服塞进她怀里,温声道:“放心吧,我不会让你的衣裙脏的。”
玉挽撇嘴,就知道骗她!
虽然心里吐槽,可是她仍旧顺从的拿过衣服换,没有必要因为这种小事耽误出去玩儿的时间,况且若是与他执意争执,难免败兴。
末了,玉挽心里如是安慰自己:总归是白流风的钱,他自己都不心疼,她就更不用心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