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确实不能一概而论,他身上的魔气不是很重,既然是有神仙点化,就不会坏到哪去。
“我既然答应孟子梦要照顾你,就不会让你现在出去,不过做为条件,你得保护她的安全,若她有半点损失,我唯你是问!”
“敢问神仙,你是认识宫……我是说孟子梦?你为何要保护她?”
“受人所托。”夜明只说了四个字,其它就只字不提。
“斗胆问一句,神仙可认识孟子梦,知道她是何身份?”北木有些不确定他所看到的人到底是不是宫茱。
“我为何要告诉你,你只管保护好她就行,其他的不用你管。”夜明道。
他不肯说,是否其中另有隐情?
若说不是,他们有相同的样貌,若说是,她又是凡人之躯。
若一人长得一样或许是碰巧,可宫茱与孤独影都有同样的面貌,却不同身份。
一个是由魔变成神,一个是由神变成人,世间真有如此巧合之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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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府。
“姑娘,您可回来了,老奴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呢。”王管见孟子梦终是平安回府,提着的心才放下。
他派去的暗卫都无消息,以为她们是出了什么事了,可让他好一阵担心。
“我们没事,倒是爹爹,他怎么样了?”孟子梦回府第一件事就是问孟广士的平安。
“老爷无事,在你出门之后,就出府去了。”
“爹爹之后可有回来?”
“倒是回来过一次,之后就一直呆在书房里,从未踏出过书房,这几日都是老奴把饭菜端到书房的。”
“爹爹从未踏出过书房?你确定吗?”孟子梦有些疑虑。
平日他可是把朝堂之事放的极为重要,也不会轻易因什么日子而休沐,怎会呆在家这么长的日子,还只是限制于书房之内。
再者,他说过我们走几日,他就会追上来的。
“也不是,昨日我就看到老爷出来过一次,不过不到一刻又出去了。”王管道。
为何心里如此不安……
“惜言,我们去书房看看。”孟子梦想亲眼看到他平安无事才放心。
“是。”
一路上,孟子梦都十分担心,就这么短短的距离,可对她来说都变得很长。
想快点见到爹,又怕结果失所望。
她们来到书房,可里面一点光亮都没有不像有人的样子,天色虽渐暗,可并不算晚,应该不会这么早入睡。
“姑娘,里面好像没人。”惜言道。
“进去看看吧。”孟子梦道。
惜言先推门进入,里面很暗,只能依稀看到书房里的布局,她们小心进入。
不知为何,有种不祥的预感。
“爹……”孟子梦在房里喊了一声,并未有回应。
惜言拿出火折子,把房间点亮。
就在光亮点起之后,孟子梦在转角处突然看见一个黑影飘过,她来到那却又不见人,觉得慎得慌。
待她再转身之后,给他下了一大跳,直接叫了出来,把惜言也给吓出了声,把火折子也不小心掉在了地上,她惊吓道:“怎么了,怎么了?!”
定睛一看,原来是孟广士,她捂着心口,皱着眉道:“爹你在这啊,吓我一跳。”
“老,老爷安好。”惜言一听是老爷,马上镇定了。
“你来这干什么?”孟广士气息有些紊乱。
“我来看爹啊,女儿好几日都未见到爹爹了,甚是想念您。”孟子梦挽住了他的手。
不过他神色很不自然,被他给躲开了。
“爹,您没事吧?”孟子梦察觉他有些许不对劲,以为是身子不适。
“没事。”孟广士又与她保持了一些距离。
“爹,听王管说,您这几日都未曾出门,可是出了何事扰您烦心?能与梦儿说说吗?”孟子梦担忧地问道。
“没什么,就是答应夫人在家几日,就没出门了。”孟广士笑道。
夫人?孟子梦皱眉看着他,觉得有些奇怪。
她是在说二娘子?为何唤她夫人?他可是从来不这么叫的。
“那爹既然没事,女儿就不打扰爹清静了,女儿告退。”孟子梦瘪着嘴,连礼都没有怎么行好就起身了。
“老爷好好歇息,惜言也退下了。”惜言楫礼告退。
“行了,走了。”孟子梦拉着惜言气鼓鼓地走出了书房。
回到闺房后,她还是一直闷闷不乐的,连惜言都看出来了,“姑娘,你为何生气?”
“父亲应承过我,不会将母亲忘了,可他方才居然唤芸荆岚为夫人,分明就是把母亲忘了!”孟子梦气道。
“姑娘,你不觉得刚才老爷有些奇怪吗?”惜言想用这个事分散她的伤心。
奇怪?
这么一说,她倒真觉得孟广士有些不对劲。
父亲今日似乎特别疏远我,还几次三番有意无意的与我远离了一尺,语气也不想平日里那么亲切了,还神出鬼没的。
“可是为什么?有什么理由要这么做?”
惜言想起一件事,老爷给的那个锦囊,“姑娘,老爷在我们临行前给了一个锦囊,里面可有写什么?”
“想起来了,父亲是给我一个锦囊,让我到灵州之后在打开。”孟子梦赶紧拿出锦囊。
上面写了一句话,非常长的一句话:灵州之行路途遥远,道上人多亦君子叵测,何父实为忧已,无奈君威不得在侧,矣只得一人前往,到达此地切莫担忧,吾儿一切安好便好,父字。
这是为何?他是在朝廷有难了,想把我送到远方避难?
“可能让我看看?”惜言道。
孟子梦把纸条给她,她看了之后实在想不明白,上面所言之意,老爷必是有危机之事,才把姑娘送走的,而让她一个人在灵州暂住,可回来之后似乎并未发生什么危险的事,这又是怎么回事?
“或许父亲已经解决了,只是不知我们在哪才没有及时把信送到,也幸好我们阴差阳错的又回到江陵,他又不想我们担心才没有说的。”孟子梦说道。
“或许如此吧。”惜言倒是没想这么多,此言倒也说的通。
“他是我爹,不管怎样,我都是要信他的。”孟子梦说道。
惜言已经理好了床铺,道:“那姑娘就不要想这事儿了,我伺候你就寝吧。”
“惜言,今晚你就别回去了,在我屋里睡吧。”孟子梦道。
她从儿时起就经常与惜言睡在一个床榻上,只要不安心就这样,她俩也习惯如此。
想必又是害怕了吧,惜言点头答应了,笑道:“那明日可不准赖床了,我会很早起身叫姑娘的。”
“不会的,明日你尽管叫吧,反正我也要早些起身。”孟子梦道。
“姑娘明日有何要事吗?”惜言问道。
要知道她没事可不会很早就起身的,没睡到日上三竿就不错了,还是主动早起,实属难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