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那么说，但文娴到底是不忍学生自个儿伤神，便笑道：“你若有心学，便听我的。”
软软颇为期待地抬头儿，岂知……文娴领了她开小灶儿。
软软悲愤不已，只觉眼泪儿逆流，喷涌成泉。头顶着瓷瓶儿颤巍巍站着，一动也动不得。
一旁文娴手握木条儿，来回踱步子。
软软讪笑道：“老师累么？不若坐下歇歇罢。”
文娴道：“少耍贫嘴，好好儿练！”
软软无奈垂眸，无聊至极，遂随口扯皮道：“老师见过白家的小儿子了么？”
文娴微顿，不悦道：“多嘴。”
软软撇了撇嘴儿，仰脸儿笑道：“我一贯听说白家的小儿子天资聪慧，真的么？”
“自然是真的。”文娴倒是笑了，“你问这做什么？”
软软吐舌笑道：“我曾远远见过一眼的，只是当时心里好奇，又不敢问母亲。”
文娴挑眉笑道：“你若想认识，改日你随我回去，我介绍你们认识。倒是现在，你得好好儿练。”
软软挠了挠头儿，道：“认识便不必了。若认识了就忘，还不如不认识。”
文娴惊诧道：“怪哉。你个小孩子，说话儿竟有深意得很。”
软软无言，只得扶住瓷瓶儿，眼珠儿向上瞟。
“……知窈？”一道轻柔的嗓音飘来。
软软抬眸望去，却见窗子外站着一个美貌女子，三十多岁的模样儿，乌青长卷发，休闲装，双颊漾着浅浅的酒窝儿，温柔醉人。
软软喜笑道：“王阿姨…！您怎么到这儿来了？”
王清宁笑道：“来瞧瞧你，顺便送个蛋糕儿。”
“这回儿又是谁家过生日？”软软笑道。
王阿姨是开蛋糕店儿的，又是个善心的。平日里附近熟识的人过生日，她都是亲自将蛋糕送过去。
这样一个好的人，方家父母就是不喜欢，也不知为了什么，还不准方知窈接近她。
“你张大叔家里的保儿，嚷着要我送去，水果儿的。”
“知窈，练舞呢么？”王清宁笑着。
文娴蹙眉道：“您好，我是知窈的老师。”
王清宁笑道：“知窈麻烦您了。”
文娴拧了一下眉，道：“麻烦什麼，她学得挺好。”
软软笑道：“王阿姨不快去送蛋糕儿么？”
王清宁瞧了眼时间，忙道：“我得抓紧了，你练罢，我先走了。”
待她走后，文娴拧眉问：“这是？”
软软笑道：“邻居家开蛋糕店儿的王阿姨。”
文娴喃喃道：“怪了……”
“怎麼了…？”软软丈二和尚摸不着脑儿。
文娴：“没什麼。站好了。”
软软：“……。”
默了两分钟儿，干干笑道：“我昨儿瞧着另一个小姑娘也在偷偷儿掉眼泪儿，可怜得紧。老师不如把她一块儿找来，我们一起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