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咏玉察觉到她的紧张，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
这时，病房的门开了，初霁晨和姚沐心从里面走出来，跟陶桂玲打了个照面。
陶桂玲拍拍两人肩膀，交代了两句话，就带着周礼和刘斌进去看季谦。
周礼和刘斌经过他俩身侧，沉默着冲两人比了比大拇指。
这种场合，连平时爱闹腾的刘斌也安静了。
姚亦君见他们出来，就急急忙忙上前拉住姚沐心的手，“我们赶紧回家吧。”
白咏玉也站起来，意味深长地看着她们。
虽然姚亦君没有回答，但她的表现证实了她的猜测是正确的，而且似乎还有什么隐情。
姚沐心突然被母亲拉着要走，想姚亦君可能是吓着了，便没有多说，只回头跟初霁晨挥了挥手。
初霁晨也挥挥手，冲她点点头，又往前跟着送了几步，直到白咏玉慢条斯理地踩着高跟鞋，踱步到他身旁。
“你找到她了。”
初霁晨一愣，扭头看向自己的母亲。
白咏玉太聪明，他知道瞒不了多久，于是道：“是。不过她不记得以前的事了。”
“那你们两个现在的关系……”
“还是朋友。”他回答。
白咏玉有点担忧，“但她改了名字，你有没有问原因？”
初霁晨顿了一下说：“会知道的。”
“可我看她母亲的样子，她们应该是惹了什么麻烦。”
初霁晨微微点头，“是吧……不过我想，我可能就是缺点麻烦。”
白咏玉挑起两条细长弯眉，意味深长地看着他，“那我希望她的麻烦不是太严重。”
这是一句提醒，也是警告。
初霁晨暗自思量着，没有回应。
白咏玉又道：“你该知道你和你姐姐，都是我的软肋，我只希望你们平平安安的。”
这时，初启良终于讲完了电话，走过来说道：“我们回去吧。”
……
孙浩在前面开车，初启良坐在副驾驶，白咏玉和初霁晨坐在后座。
“霁晨啊，你和那个女孩儿，是什么关系啊？”初启良问。
初霁晨心不在焉地望着窗外，“刚才不是跟警察说了么？她是季谦的同桌。”
“我是问你们俩的关系。”
初霁晨看了一眼白咏玉。
白咏玉用眼尾扫了儿子一眼，向着初启良笑了笑，“你记不记得，晨儿在幼儿园的时候，喜欢和他一起主持节目的那个小姑娘？”
初启良回想了一下，呵呵呵地笑着，“哦，对，后来上了小学几年级来着，有一天突然不见了，他还为这个哭了很长一段时间……”
“咳咳！”初霁晨一脸窘迫，假装咳嗽着打断他们的对话，“那么久以前的事，就别再提了好吗！”
白咏玉没理初霁晨，也跟着笑，“就是那个小姑娘，到底又出现了。”
“是她？”初启良这才恍然大悟，“那么晨儿坚决要搬回垂柳坡住，就是为了她？”
初霁晨清了清嗓子，默不做声。
初启良有些无奈地自言自语，“你说这孩子这么长情，到底像谁了呢？”
没人搭腔，初启良又问，“那那个小姑娘呢？对晨儿也跟以前一样吗？”
白咏玉笑笑，“呵，管她一不一样……晨儿喜欢的人，还不就是勾勾手指的事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