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暝爷，你不准睁开眼睛，否则，眼睛会瞎的。”某位小姑娘压低了声音，严肃认真道。
战北暝薄唇轻抿，低沉沉地一笑：“好。”这小东西怎么这大的醋性。
夜兮一手玩着小玄火，一手把铺上的东方雪翻了个身。
东方雪后背的六片灵羽在玄火下还泛着暗红色的光彩。
夜兮拿出苗刀，动手在东方雪那后背的皮肉上划了起来。
那灵羽是被用特殊的线缝在了后背上，夜兮需要一点点地割断那线才能把灵羽从东方雪的后背上取下来。
小姑娘耐住了性子，不是怕伤了东方雪，而是怕弄坏了朱雀的灵羽。
她这般动作，要是搁清醒的时候，东方雪早就疼得跳起来了，可架不住唐小盏那药厉害啊！这会儿的东方雪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夜兮把取下来的灵羽一根根地放进自己的储物袋，最后才用苗刀在东方雪的后背和肩头各给了一刀子。
她说过的，她的仇要自己报！这两刀子是她欠她的。
临走前，还替东方雪把身子翻过来，把被子盖好了，不是怕她着凉，而是怕辣眼睛。
夜兮熄灭了手里的小玄火，凑近了某位爷，小声道：“你有没有偷看？”
战北暝也压低了声，薄唇凑近了她，哑声道：“没有。”
夜兮勾了一下粉唇，在他那脑门上吧唧一声，啄了一口：“那给你奖励。”
两人又乘着夜色，悄悄地出了苍淼的皇宫。
夜兮总算是凑齐了那九根灵羽，别提有多开心了。
“暝爷，我们快点回去找朱雀，把灵羽给它。”
夜兮这边摘了东方雪背后的灵羽，准备第二天就离开苍淼的皇城。
却不知道，那东方雪被摘掉了灵羽，就等于失去了灵羽带来的灵力，身体里之前靠着灵羽聚起的灵气也都慢慢散掉了。
醒来后只觉得后背疼，还不知道自己的灵羽被人取走了，也不知道，自己失去灵羽之后，被打成了原形，一夜苍老了数倍。
如今发苍白已经快脱落光了，满脸的皱褶，脸色枯萎如同一张干瘪的黄菜叶，眼睛深深地陷进了眼眶里，眼珠黄黄的，无一丝一毫的光彩，就连牙齿也脱落了许多，就像是一个形容枯槁的老人。
东方雪揉了揉两边的太阳穴，爬起来，才看见自己布满褶皱，如枯枝般的手指。
“啊……”
那些个伺候在她身边的宫人，听见她的尖叫声，都冲了进来，看见她那模样，根本就没认出她来。
“你是谁，怎么会出现在女皇陛下的寝殿里？”
“女皇陛下呢？来人，把这老嬷嬷抓起来。”
“血，这么多的血是不是女皇大人的，来人，快去寻找女皇大人。”
……
东方雪看到自己的双手已经崩溃了，这会儿听到她们这些话，颤颤巍巍地走到铜镜边，看到那铜镜里苍老干瘪的老妇，再一次尖叫出声。
身体苍老之后，所有的身体机能都开始衰败，就连那声音也变的十分苍老无力干哑萧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