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学院门口,行人络绎不绝,俊男美女们拿着传单四处分发,倡导对某传染病的预防,苏露一直跟着张贝贝,乍一看和大学生们还真没区别。
则守在那条通往学院大门的路口,吴迪注视着每个过往行人和车辆,虽然距离大门五十米的地方有阻隔,但那种升降杆关键时刻根本取不到多少作用。
天气异常沉闷,学生们却兴趣高涨,两点左右,人流量逐渐减少,吴迪发现一台形迹可疑的重机摩托车向这里缓缓驶来,车主带着头盔,一身专业的防护装备,停在升降杆前十米的地方等待着什么。
就在此时,一台放置着本校通行证的轿车驶来,升降杆升起,重机扭动油门混着冲了进来。
苏露发现异常,恐怖的重机车离开她们已经不足十五米,从重机冲击的方向可以看出目标正是旁边一脸呆萌的张贝贝。
重机转瞬即到,拔枪已来不及,苏露一把推开张贝贝,生生把自己塞到了撞击位,所有人都发现异常时重机离一女生只有几米,尖叫声伴随着大排量引擎的呼啸,所有人都意识到接下来将是一场灾难。
就在此时,诡异的画面出现:一个穿着普通的年轻人从四十五度斜角冲向重机,人机在离撞击目标三米时交锋,年轻人飞腿高高跃起,左腿踹中车主脑袋,右腿踹中重机油箱,驾驶这种重机头放得很底,正适合吴迪的飞腿角度。
在强大冲击力的作用下,重机顺势侧倒,人车重重砸在地面,翻滚几个轱辘后将学生们并排放置的桌子撞倒了一片,除了一个男生的裸足被桌子砸伤外并没有造成特别严重的后果。
有专业装备的防护,车主倒地滚了几圈后想趁乱逃走,结果还没完全爬起来就又吃了一记飞腿,这次是苏露,车主头盔重重砸在地上,再次抬起头来时脸上已经是两个黑洞洞的枪口。
“警察,你被捕了。”
相当暴力地将车主按在地面戴上手铐,苏露拔掉其头盔后竟然发现是个里外一样黑的黑种人。
“他叽叽歪歪的说些什么?英文吗?”
“除了那句对不起,其他的都不是英语,我也听不懂。”
“他说的是F洲土语,学校里有个老教授懂。”
“回过神来,组织学生公益的老师巴不得过来踹上几脚。”
“麻烦联系一下那位教授,让他到刑侦局协助警方审讯,另外把所有学生都叫回去,这几天尽量不要出来。”
“好的。”
李力第一时间赶来带走黑人,种种迹象判断此人已涉嫌故意谋杀,无论是哪个国家的都不好使了,逮捕基础待遇。
返回宿舍,张贝贝还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要不是这两位警官在,自己恐怕已遭不测,超过半吨的重机车,别说是人,就算是头牛也能撞死。
“你没事吧?”
“没事,那个黑人是来杀我的吗?”
“这个我也想知道,你可以告诉我一点信息吗?”
“我没有,但我哥有,他无意中得知一个大秘密,会在适当的时机交给警方。”
“对方都动手了,还不到时机吗?”
“可是……没有可是,现在就去见周炎,让他把一切说出来。”
“哦~”
事态已发展到白热化地步,吴迪绝对不能在糊里糊涂地等下去。
换上一身衣服,苏露驾车,三人向福利院赶去。
……
“那两个是老外吗?来福利院做什么?”
狼豹与周炎一起为小朋友们搭建大型积木,一男一女两个金发碧眼的白种人出现在福利院。、
“来收养孩子的,发达地区的外国友人挺喜欢到中国收养孤儿,也舍得花钱为他们治病。”
“这个男人看上去很粗狂的样子。”
“是哦,好像朝着我们过来了。”
“注意观察那个女人的手,从进来就一直踹在口袋里。”
刑侦方面狼豹可能不很内行,但他们是特警队员,平时接受的都是观人实战等科目,对于危险的靠近有着本能的判断。
“你们的枪在哪里?”
“你闭嘴。”
对方向这里逼近,狼豹已做好战斗准备,
女老外突然抽手,野狼远远看出其口袋里缓缓而出的枪握。
“趴下~”
女老外抽出手枪,男老外竟然直接从背包里拿出一把恐怖的MP5冲锋枪。
危险系数剧增,野狼下意识地去按周炎,可此时才发现周炎已站到最高的木桌上,手里竟然还拿着两把手枪。
正他们两个的枪。
“小心~”
枪声响起,狼豹本能倒地;枪声结束,狼豹惊恐地探出脑袋。
那对白人男女已在血泊之中,手里还拿着来不及击发的手枪和冲锋枪,而桌面上的周炎依然是那个半蹲姿势,两把手枪还在冒烟。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从周炎的射击姿势,速度及准确度来看,这绝对是个身经百战的顶级杀手。
“偷我枪,小混蛋~”
拿回武器,狼豹二人上前去查看情况,两个白人都是眉心中枪,已死得不能再死。
幸好现在是孩子们的午休时间,战斗并没有引起过大骚乱。
赶到福利院,知道这里也出了事,看过监控录像,吴迪安排狼豹二人留在福利院协助善后,他与苏露一起带着周炎兄妹返回刑侦局。
“周炎,还是什么都不想说吗?”
返回刑侦局,吴迪也懒得与周炎客气,带进审讯室就单刀直入,对方智商太高,话多只会把自己绕进去。
“本来是想继续战斗,现在怕是不行了。”
“那就说,我想知道十三年前那场车祸倒底隐藏着什么秘密,能惹你设计这么大的局来复仇?”
“复仇?吴队这个词用得好。”
“我背包呢?”
李力将周炎形影不离的双肩包送进来,他从里面拿出一只真空袋,袋子里有只儿童手表,从款式上看应该是很多年前的产品。
“这是我八岁考取市重点高中时,妈妈送给我的多功能手表,车祸时我就戴在手上,当时我和妹妹都昏了,母亲还处于清醒状态,但被卡住无法动弹,于是她拉过我的手,用手表的录音功能给我留了一段话。”
“还在还可以听吗?”
“当然可以,我一直很用心地保护着这只手表。”
小心翼翼地为真空袋加压,周炎将手表拿出,装上电子,吴迪屏住呼吸认真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