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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大喜的日子终于到了,怜花宫中一排喜气,到处粘贴着大红喜字,红绸缎扎成的大红花悬挂在门楼上,江湖豪客、商贾官员多得数不胜数。一大早,我被七鸳打扮得美艳端庄,一头黑发高高盘起,鬓边插了珠花,耳洞坠上红色珠环,大红喜服穿上身,不折不扣的新嫁娘。

蓝鸳轻轻一笑,道:“小姐真漂亮!”

紫鸳一张冷脸打趣她道:“要想漂亮,你也早些寻个如意郎君嫁给便是,到时我紫鸳也把你打扮得跟小姐一般美丽动人!”

蓝鸳脸一红,狠狠瞪了她一眼。

橙鸳慌忙打圆场,“这是紫竹小姐的大婚,大家说点喜庆话,咱们宫主终于娶到小姐这是天大的喜事,有情人终成眷属啊!”

红鸳、绿鸳、黄鸳、青鸳纷纷向我道喜,我一一谢过。

说笑间,终于盼到新人拜堂仪式,仪式结束送入洞房。一切还算顺利,并未发生我担心的事情,悬着的心才落了地。

红烛闪烁,花夜雨一身大红新郎袍站在我近前,挑开我头上的红盖头,他眼底竟是心疼与爱恋。

却听他柔声低诉,“芯儿,不,紫竹,我花夜雨终于盼到这天了,这应该是一年多以前就该完成的仪式,没想到却迟了一年,这期间的种种真不是夜雨敢想象的。虽然,现在你什么也不记得了!不过,没关系,就算不记得,咱们还是完成了仪式,紫竹将是我花夜雨这一生唯一的妻子。一年前,若不是说了那些伤人的话,也绝对不会发生后来一连串的事情,要不是我要等你心甘情愿,也不会让这场婚礼迟来了一年!”

说完他紧紧拥住我,然后牵了我手走至桌旁,端起酒杯递给我,他自己拿上另一杯,我们相互勾住对方手腕将酒杯送至唇边。喝完交杯酒的我们,眼里除了对方已容纳不下其他。我心跳如鼓,幻想着接下来将要发生场景。脸颊滚烫,却见他也是一脸红霞,我不由得更加紧张,因为他那片红霞衬得他越发的俊美了。他将我带至床边,笨拙地为我解着衣服的扣子,我不禁失笑出声,他一愣,脸更加红了,慌忙解释,“对不起!夜雨是初涉这事,有点不熟悉,还望芯儿莫要笑话才好。”我的心一阵感动,这样的男子值得我为他守候一生!

我自娇羞地低下头去,任由他动作。当两个人都不着寸缕时,他颤抖着手指抚过我每一寸肌肤,那种来自心灵深处的欢娱是人生中最快乐无比的事;当他蒙蒙撞撞的进入我身体时,轻微的疼痛也不算什么了,有的只是喜悦。因为喜悦一滴泪滑落脸颊,脑海里突然之间便豁然明朗了那失去一年的记忆……原来,冥冥中已注定要失忆,若不是这场失忆,我便不会放开心怀去爱,总有许多牵绊阻住脚步前行。原来,原来一切都是注定!他滚烫的唇掠过我每一寸肌肤时带起的快乐是那样的欣喜激动。他呐呐低喃,“芯儿,夜雨好爱你!”

我也回应他道:“夜雨,紫竹也好爱好爱你!”

他惊跳起来,脸上是不可置信的表情,“紫竹是不是想起什么来了?”

我一脸释然的笑了,仿佛放下了身上的重担,感觉一身轻松无比,点点头,我像要将自己完全推销出去般地说道:“嗯!紫竹想起了一年前,作为你的战利品被掳掠来你怜花宫;也想起了,我们在竹林的种种,那时的紫竹不能全身心的投入爱你,只能选择逃跑来回避。其实紫竹早就爱上你!只是一直不愿承认,还有,紫竹不愿做一个抢别人爱人之人,夜雨信吗?紫竹并非这个世界之人,而是来自未来世界的异时空的人。在那个时空,紫竹的名字叫林佩月,因为思念一个叫齐羽风之人成疾而遭轮回至这朝代。”

花夜雨紧紧拥住我,呐呐地说道:“不管紫竹是谁,是林佩月也好,是关紫竹也好,是石芯儿也好,现在你是我花夜雨的妻子,夜雨不管了!今生夜雨只有紫竹一个妻子!”

幸福的潮水滚烫地泛滥在我心海,此生有你够了!我缩了缩身子紧紧地畏进他怀里,似要将整个身子揉进他身体里去。他又再次猛地进入我身体,一股热浪冲刺着我全身,我忍不住娇喘出声,他更狂野地驰骋于快乐的巅峰……

世间最大的幸福,莫过于此。有了花夜雨的疼爱,我也不想回那个世纪了。怡然自得地呆在怜花宫中做花夜雨的妻子。有时候兴趣来也下厨去为他做顿美味大餐,他最爱吃的就是我包的饺子,每一星期便要我为他包上一次。

这样的日子过去两个月,我担心的事情终究发生了,只见李哥哥一脸不悦的来到怜花宫中,开口便道:“花宫主,你们的速度倒是惊人啊,朕才未去莫非谷两个月,你就把芯儿娶过了门,连杯喜酒都不让朕喝上。”

我心下暗惊,他这是来兴师问罪的吧。不由得害怕起来,他已是一国之君,不知要怎样惩罚我们呢?想起我们曾经的种种,做他的侍婢,与他共游牡丹苑,以及他为了救我那急切的样子,彷如昨天。如今我已是花夜雨的妻子。他不会连别人的妻子也不放过吧?

花夜雨恭敬地道:“陛下若是要讨杯喜酒喝,夜雨这就去为陛下准备!”

他语气不善地道:“不必了!朕此次来只是想问问花宫主要怎样给朕一个交代。你拐了朕未来的妃子,你就是这样报答朕的吗?还有你——芯儿。那天朕只是一句气话,转眼间两月不见,你就变作他人妇,你对得起朕吗?”

我心跳不已,是啊,若不是他的不顾一切,我也不能苟合至今,现在我却背弃了他嫁给了别人,那要怎么办呢?是不是以死才能谢罪呢?我怯声问道:“陛下是要芯儿以死谢罪吗?如果陛下一定要讨回这条命,芯儿愿意给回,芯儿已与夜雨过了两个月如神仙般的日子,此生已足矣。”

花夜雨紧紧抓住我的手,痛苦地说道:“紫竹,你若去了,夜雨也绝不独活!更何况,夜雨不但欠了陛下的一条命,还欠了整个怜花宫人的命!如果我一条命能抵过所有的浩劫,夜雨愿意以死抵偿!”

李世民眼里誓要喷出火了,盯着我俩卿卿我我的争着去死的决心。这时跟着他一道而来的徐道长道:“陛下,你这样逼一对恋人去死,这本不是陛下的初衷吧,陛下如今以仁孝治天,怎么就不能放过两个曾经与你有过不解之缘的人呢?”

李世民扫了我们一眼,眼底尽是痛楚,他问我道:“芯儿,我们相处一年,难道还抵不过你与花宫主几天的相处?”

我黯然道:“陛下,芯儿叫关紫竹。”李世民明显的一震,我自说道:“紫竹喜欢夜雨宫主在一年前就喜欢了。在忘记了过去的时候都不能对陛下产生感情,这说明紫竹此生与陛下并无缘分,就算有缘也只是兄妹或者朋友之缘!”

李世民眼底闪过一丝痛楚,“我应该早早向你父亲提亲的,可那时候我还没正式成为皇帝,觉得儿女私情应该先放放,紫竹会一直在那里等我。却没想到,世事变换,一年之间,一切都变了。你父母之死,雪云山庄的毁去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一意孤行,要不是我为了你不想兄弟又争皇位又争女人,做了那么多事,也不会有今天。当初我就该拱手将皇位让予皇兄,独与紫竹相守一生。”

我默然道:“陛下还有三宫六院,还有长孙皇后,还有杨皇妃等等许多的好女子等候,并不缺紫竹一位女子。陛下一定能从他们之中找到一位符合陛下喜好之人!陛下可否就放过紫竹与夜雨?紫竹与夜雨此生不能涌泉相报,来生定当做牛做马报答陛下之恩。”

我知道他不会轻易放过我们,轻易放过我们他一国之君的脸面该往哪儿搁?只见他脸一沉,道:“要朕成全你们,那谁来成全朕?是,朕有三千六宫粉黛,但是都不合朕的心意,朕自从认识紫竹那天起,就认定紫竹是朕的红颜知己,在偌大的皇宫中,若是有了紫竹的相伴,朕便觉得心安。你可知朕为什么总要去你雪云山庄听你弹那琴?弹琴是假想看看你却是真!都是朕一时糊涂,总想着得那帝位再行风光将紫竹娶进皇宫,结果——”

他一番肺腑之言,听得在场诸人无不动容。花夜雨尤感不安,仿佛自己做了天大的错事,横刀夺爱了当今皇上的妃子。一张俊颜千变万化着。

这时,夜魂姐姐走了进来,躬身一拜后,道:“陛下,可容小女子与陛下近身说话?”

李世民盯住她,“你想对朕不利?”

夜魂姐姐一脸严肃的表情,道:“既然陛下不愿民女近身说话,那夜魂就直说了吧,但请陛下在得到一切之后,放过夜魂的弟弟与弟妇!”

李世民一副探究的样子,拿眼瞅住她道:“你就是花夜魂?花夜雨的姐姐?你不是莫非谷的田君怡吗?”

夜魂姐姐笑了笑,道:“是的,我就是那个田君怡,真正的名字就是花夜魂。夜魂想跟陛下做个交易。”

在场诸人都疑惑地看定她,不知她要跟当今皇上做什么交易。

花夜魂扫了一眼众人,道:“我怜花宫后山那个天然石洞中藏有过去宇文家为了防备不时之需的保藏,若是我拿出来上交国库,陛下是不是该放过我的弟弟与芯儿妹妹?”

此语一处,不哲平地惊雷,在场众人都不可置信地盯住她,特别是花夜雨,“姐姐,这么一个惊天的秘密,姐姐瞒得好苦。夜雨句怀疑过,那山洞那么隐蔽,为何我们要五步一哨的严密把守,原来——”

花夜魂瑟然一笑,“若不是为了你们,也许此生姐姐都不愿泄了这秘密。姐姐在知道你与芯儿的感情后就预见了今天的事情迟早要发生,避无可避。”

花夜雨与我眼里尽是感激,徐道长扫了扫皇上又看了看我们,道:“陛下,如果夜魂宫主说的是实情,真把那笔保藏上交了国库,倒是我大唐之福,陛下不如就饶了他们,让他们隐居山里去吧!”

听了徐道长的建议,李世民一声长叹,“罢了!君怡若是找到那宝藏上交的话,那就由你们去吧。但是,必须隐居山林,再也别再让朕找到你们!否则——”

我们这时才松了口气,李世民携了一干人等自悻悻而去。而我与花夜雨只得筹备着该隐居到什么地方去。夜魂姐姐找到宝藏后如数上交了国库,之后把怜花宫交给白流连,我与花夜雨,夜魂姐姐与路师兄从此隐居山林。几年后从怜花宫传来消息,白流连终于追到了左欣淋成了他的娇妻,蓝鸳也嫁给了罗力……

我与花夜雨婚后第二年生下一个女儿,取名花斯佩意为我想起了那个世纪的名字——只作为一个纪念。

路师兄也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第四年我们生下儿子后,夜魂姐姐终于答应嫁给路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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