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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44赌约

次日,美如画起来,头疼得不行,看到轻音在屋外椅子上坐着,她正在看中间昨天吃饭喝酒后的桌椅,桌椅没有被收拾,全都摆在那。

美如画走出来,“诶,看什么呢?”

“洒在地上的醒酒汤为什么现在还有水印,而且还不是水印的颜色。”轻音看着地上的水印,美如画也发现好像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水印颜色偏蓝色,不注意根本看不出来,旁边有一点血迹,回想了一下她昨天没有喝多少酒,就醉晕了?不可能,那就是有人下毒,所以才会昏迷,心里庆幸了一下幸好当初吃了百毒不侵的药丸,不然现在就哦吼了。

“应该是有毒,找人来查一查就知道,不过旁边有碎碗和血迹,谁伤了?”美如画想也不用想就知道肯定不是轻音,轻音不可能糊涂自己摔了。

“林香儿,劝书生喝醒酒汤的时候摔的,有毒?你怎么还站在这里。”

“我当然是……是……”美如画一时回答不上来。

轻音笑了一下,说:“不用费劲脑汁想着怎么回答应付我,不回答也行,你没有事就好,我也就放心了。”

美如画松了一口气,不过心里膈应了一下,她们俩这关系,她还想着话去应付轻音,“好吧,那等书生醒了找人看看这是什么情况,也算这个县里有案子了,找出凶手。”

“你的意思你觉得林香儿不是凶手?汤可是她端来的。”轻音回答。

“可能是有可能,可是如果是你,你会毒死韦江吗?”美如画转头问她。

轻音一下子严肃了起来,“谁知道呢!那就好好查查,免得哪天又出个什么毒。”

“你去叫书生,我先去洗漱一下。”美如画就回屋收拾去了。

轻音慢慢走向书生的房间,书生房间关着,她就开始在那敲门,敲了半天,没有人理她,轻音觉得麻烦,一脚直接踹开了书生的门,直接进去了。

书生还在睡觉,睡得很沉,衣服还是穿的昨天那套;叫他他也不应,轻音上去就是两脚,书生总算是醒了,眼睛有些略微的肿,看样子昨天晚上哭了。

“诶,起来了,有案子了,该你大显身手的时候了,不过你可能要大义灭亲了。”

“你真没有良心,包你们吃包你们住,就这样对待我的,这一天被你踹多少次了,还有你都是在说什么?”书生还没有完全醒过来的样子,揉了揉眼睛掩饰了一下,毕竟大男子汉让别人看出来昨天晚上哭过就不好了。

“真麻烦,快点啊,我们在外面等着县太爷断案呢!”

正准备转身走呢,看见林香儿端着水盆站在门口,带着仇视的目光看着轻音,“不会敲门的吗?”书生呵斥道。

“对不起,老爷,我之前来过几次送热水,可是门关着,而且敲门没有应,刚刚看见门开了,就端着水过来了。”林香儿低着头应到,心里含着恨,手上端着的盆感觉再不注意就要被捏碎了。

书生看她的样子,再看看两个人的衣服都穿的是昨天的那套,知道林香儿误会了什么,他也不解释,反而故意越描越黑,说:“没有看见两个人吗,多打一盆水来。”

“是。”林香儿放下水盆,便退出去了。

“你看到刚刚的眼神了吗,像是要把我吃了,要是昨天的毒冲着我来的,那我可就要找你麻烦了。”

“毒?什么毒?”书生现在要清醒了一些。

“当然是林香儿的醒酒汤了,我们在门口等你,你快点,我已经叫人找人来看看这个毒了。”

待书生重新梳洗到庭院里,人都已经到齐,王师爷和铺头衙役都来,林香儿跪在地上,头一直地上没有抬起来,书生看到师爷也来了,说:“哟,师爷今儿挺早啊,还有周铺头也来了。”

王师爷作了一下揖:“老爷,小的得知您要找验毒的人,心想着府上可能是有人中毒了,所以带来了周铺头和仵作,看到老爷安然无恙小的也就放心了,仵作在这里干了几十年了,什么毒一眼就能看出来,一切就等老爷指示。”

书生心里闷哼了一下,这师爷觉得有人中毒不带大夫带仵作,一看就不安好心:“师爷消息够灵通的啊!验吧!”

仵作带上工具走到饭桌前,一直鼓捣,所有人就安静的看着,跪着的林香儿一直保持那个姿势,过了半天,仵作验完后走到他们身边,先是给师爷作了个揖,又给书生作了个揖,道:“小的验完了,桌上的饭菜没有问题,那碗应该是醒酒汤,有毒,洒在地上的污渍应该也是醒酒汤,也有毒,桌上一个空碗上残留的也是那毒。”

“什么毒?”书生问。

“小的看不出来,不过应该是剧毒。”

“你会看不出来?”书生眼神凌厉。

仵作一下就被吓得跪在了地上,着急解释到:“县上很少发生这样的事情,小的也只是前几年跟着别的师傅学了点,学的不多,老爷恕罪啊,小的真的看不出来!”

师爷在旁边说:“老爷,要不咱把人都叫到堂上去审理?”

“师爷,这是我的家事吧,我都没有说什么你搭什么话啊!”

师爷听了一时语塞,这一切都按照计划行走,可是这新来的县太爷不太听话,看来有点不太好对付啊,然后给旁边的铺头递了一个眼色,周铺头一下就明白了,手里握着官刀,大步走向前,一点恭敬的意思都没有,“老爷,仵作都说这是剧毒,师爷也是为了老爷好,再者说,今天就有人敢给老爷下毒,那明日百姓们的性命是不是岌岌可危了。”

周阳是一个不学无数的人,在来之后他就已经知道了,只是在百幽山学过几天而已,他老子有点名堂才混了个铺头,能用“岌岌可危”四个字,看来有人教他的啊。

书生没有说话,周阳继续走,拔出官刀架在仵作头上,“你居然验不出什么毒,要你有什么用?”说着准备朝他脑袋砍下去。

美如画在旁边看着,心里还是软了一下,不过还是故作镇定的说:“铺头好本领。”所有人停下来听美如画讲,“仵作并没有犯任何事,周铺头若是砍下去,可能还是要受点罪的,毕竟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你只是铺头,老爷一定会大公无私的。”

周铺头比较冲动,本来听着这些话更生气,可是看了师爷的眼色后,就把刀收了起来。

“师爷既然那么想把老爷家的家事弄到朝堂上,不如,我们打个赌吧。”美如画说。

师爷一下子来了兴趣,虽然没有按照他的计划进行,当时如果这个赌可以把新来的县太爷制得服服帖帖也是可以的,“不知道管家想要如何赌呢?对了,还没有问过管家如何称呼呢?”

“梅华,我呢,不甘心做一个管家,这样如果你输了师爷位置给我,如果我赢了,我要你师爷的位置。”

“那要是我赢了呢?”

“你不是很想做这个管家吗,给你啊。”

“这样我可划不来,管家的位置换师爷的位置,连月银都不一样……”

书生马上插了句嘴:“那这个县太爷的位置,你可喜欢?”

这简直是诱惑啊,不过师爷明白得很,这是朝廷安排的人,就算他甘心给别人,没有朝廷准许,他也坐不上去,“老爷,你就别开玩笑了,管家,管家,就赌管家。”

“怎么赌呢,不如赌,毒是谁下的。”

“府上虽没有重病把守,却也没有人可以任意进出,我就赌毒是府上的人下的。”

“那我只有说毒不是府上的人下的咯。”

“老爷刚刚来衣锦县不久,也未曾与人结仇,而这个被你们刚刚带进府的姑娘,有很多可疑的地方,毒大有可能就是她下的。”

“谁说毒一定是她下的,谁说的毒就一定是毒老爷的呀!看来你很清楚嘛!”美如画带着笑意说。

师爷有点慌了,往四周一看,发现经常和他们在一起的姑娘不见了,心里想必须速战速决,“梅管家,这个姑娘的来历,我们大家都有目共睹,是在街上你们无意间救的,腰间还有匕首,看似狼狈,实际皮肤细腻得很,一点也不像穷苦出生。”

“谁告诉你她是穷苦出生了?她叫林香儿,林家堡的千金……”林香儿心里紧了一下,毕竟曾经那么光鲜,现在却跪在这里。

“武林人士啊,那他一定懂得如何下毒。”师爷其实知道这个是林家堡的千金,本来不想拆穿,让她做个替死鬼就好了。

“那照你所说,她为何要下毒?毒药从何而来,又是怎么下毒的。”

“毒药的来处肯定是林家堡带来的,平日里饭菜都是她准备的,想在醒酒汤里下毒并不是难事,至于原因,奴婢毒害主人家,一般都是受尽欺压,才起了杀意。”师爷说完这些,旁边打扫的大妈瞥了一眼县太爷,心里有了别的想法,想着一会出去一定要和别人说一下。

正在每个人心中都有着自己的想法时,县衙外的打鼓“咚咚”作响,有案子了?书生总算放心了,总算是下手了,而且这次看来不只是想要警告他了,是要直接让他下台。

“有人伸冤啊,一起去吧,既然你们赌上了,不如两个案子一起搬到大堂上审。”书生甩甩衣袖,大步走向大堂。

美如画对仵作说:“你在这守着,稍有差池,人头落地。”一脸严肃美如画,楞是把仵作吓到了,吓到他的还有那个毒,他验出来了,只是不敢说,现在看形势,新来的县太爷也不好惹,就装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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