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爱佳执意坚持,屎小小也便由她去了,顺从的让爱佳把手链带在腕上。爱佳上下一打量,点了点头表示满意,随即又盯上了屎小小的裤子,似有不满:“年轻人哪能穿这个款,把年纪拉上去一大截!”
“这…看不出来吧?”屎小小小心的往自己身下瞟了一眼。
“怎么看不出来?你从哪摸出这件衣服的?”爱佳一脸不屑,在屎小小的手臂上拉了拉:“快换下来!我都不敢认你啦!我妈那个年纪穿这个都嫌土!”
见爱佳说的这么认真,屎小小走到穿衣镜前,仔细一看,还真是肥硕的不成样子,而且布料老旧,原本只想着穿季媛现成的,省下买衣服的钱,现在看来只能是妄想!
“那怎么办?我又没带几件衣服回来!”屎小小唉声叹气,想起自己留在省城那一柜子的衣服,便觉肉疼,说什么也舍不得扔掉!
也是啊!这趟回去匆忙的竟然都没回去拿衣服,更没来得及跟肖姐打声招呼,说实话想起来,还怪想她的!
“那要不你穿我的衣服吧!”爱佳爽快的说道,随即又皱起了眉头:“只是我这穿的都是孕妇装!这腰身…”
“腰身倒是没什么?你的身材我还能穿不上?”屎小小连忙说道。
“那挺!要不?你现在跟我回去拿吧!只是这个时候我婆婆在家呢!”爱佳说着斜眼看了下屎小小。
屎小小“哦”的一声,垂下双眼:“我第一次见伯母,该买些什么东西呢?”说着抬起头来,看着爱佳的眼睛。
屎小小心里要悔断肠子了,但事已至此,实在没有其他办法,只得强撑。
“买什么买?她还能缺东西不成?!像她这个年纪的人,只要有个好身体,就什么也不缺了!”爱佳说着叹口气:“这老太太哪哪都好,精神头比我还强!只是有一头,整天嚷着肩膀疼!上次我给买的那个磁疗的东西,好像也不管用!”
“肩膀不舒服呀?”屎小小下意识的问了句,可这里不是省城,也不是之前屎小小呆过的乡下,不然这点问题很好解决,当下屎小小想起高明公司好像专卖保健品,与其从外面买高价,不如让俊凯给带一套,只是不知有没有办法,现在就弄到。
“我有个朋友做保健品生意的,要不我给你问问?说不定能弄到好东西!”屎小小说着拿起了手机。
“保健品?”爱佳含笑看了下屎小小:“那东西价格可不便宜!我们也很少吃这种东西!”其实心底却在暗自盘算,正好可以拿来送给领导。
“价格你就别考虑了!我这不是孝敬老太太吗?既然是朋友,我想他也不好意思收我高价!你先等着,我先发个电话!”说着冲爱佳点了点头,走到一旁打电话去了。
爱佳见状连忙点了点头,目送屎小小走到窗前。
俊凯的手机号是这次回来,屎小小特意找他要的,只是平常屎小小不怎么联络他。
电话接通,屎小小直接开口道:“你知不知道我同学跟白总合作的项目?”
俊凯的手机里传来一阵杂音,弄原本清澈的嗓音,变的不是很好辨认。
“哪个项目?”对方似乎刻意冷冰冰的,不知是刻意跟之前的形象有所区别,还是因为头疼隐忍。
“就是那款老年人保健品!在这里有没有零售店?给我拿一套!”屎小小挺不愿意,跟他长谈,以前不会,现在更加不会。
手机另一头传来一阵更加吵杂的声音,且又陷入了沉默,就在屎小小以为对方已经挂断了的时候,对方突然说道:“福清路七十三号美华大药房!取货码:xxxxxxx”。
“等等!等等!多少?!”屎小小急急问道,一面心中窃喜,知我者俊凯耶!看来对他冷淡完全是自己先入为主的偏见,他可比白胜对自己好多了!
“看信息!”说着手机果然传来一条简讯提示音。
屎小小放下手机看了一眼,瞟了眼爱佳的方向,又压低声音说道:“那这个东西,有内部价格吗?”
“六折!”俊凯淡然说道。
“哦!”屎小小抿嘴笑了笑,突然觉得俊凯其实跟自己一样,挺可怜的,于是便在心底生起了同情心:“你头疼的要不要紧?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手机另一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屎小小翻了个白眼,有些责怪自己的多事,不想对方又开口道:“你陪我去!我就去!”
屎小小心头一暖,果然俊凯对她还是挺依赖的,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前。
“行!明天上午,你过来接我,我们一块去!”屎小小爽快的答应了下来,挂断电话走向爱佳。
“东西准备好了!我们现在过去取!”屎小小说着转身取下自己挂在门前的外套,穿在身上,又转身来扶爱佳。
爱佳扶起耳前的长发,随即拜了拜手:“没事!没事!我自己来!”说着两人一同出了门。
爱佳的车,屎小小还是第一次见,若不是爱佳解释,屎小小都以为是她借别人的!
“这车我结婚时,我父母送的!”爱佳撇指指了下身下的坐骑:“只是现在怀孕了,没法开!平时上班还不如不开,所以喽!就借给小娄开开,哄他女朋友开心呢!”爱佳说着顽皮的抿嘴笑了笑。
屎小小看了眼前排的小娄,小娄马上抗议:“姐!你可不能到处乱说!不然我女朋友还以为我骗她呢!到时候再不理我啦!”
爱佳脸上的笑意更盛,拍了下小娄的肩膀:“那你自己还不买一辆?咱家又不差那钱!”
“我是很想买!可我爸不让啊!”娄姓小子把眼一瞪:“我爸天天说,我这刚开始实习,不能搞得太高调,好像生怕局里没人知道他是我爸一样!”
爱佳含笑瞥了下屎小小,嘴上接着调侃:“那你这交女朋友也不打算让他知道喽?”
“这…这八字还没一撇呢?我也不想这么早就让我爸知道!你也知道我爸的脾气,回头再不同意,给我搅黄了!”小伙子说的像是一脸的委屈,只有像屎小小这样阅历的人,方觉一阵恶寒,你现在怕你爸不敢说,以后就不怕了?
想着,屎小小扭过头去,不再看两人一眼,心头更是莫名的烦闷。
不知不觉中,车子已经驶入爱佳所居住的小区,虽然不愿意听,但两人的谈话,还是有一句没一句的飘进了屎小小的耳朵。
屎小小承认自己也不是好人,但眼前两人显然也是渣的厉害!这三人能坐在一张车上,还真是不世之缘啊!
在小区内下了车,屎小小特意把取来的保健品紧紧的捏在手上,心里估算着价值,终于第一次认识到,也许成人之间就不存在真正的友谊,尤其是女人之间!
若说以前屎小小还抱有幻想,那么现在总该是彻底死心了!
成人之间,只有名利!
若定是要装小,你可能舍下名利?
古人有句话叫:已所不欲,勿施于人!屎小小做不到,显然也无法要求爱佳!
上楼的时候,那叫小娄的男孩,拿眼打量了下一直沉默的屎小小,屎小小大概能够猜到这种年轻人会想些什么,于是不愿被动的她,主动要求男孩帮着拿一下保健品,这举动有些唐突,但以半开玩笑的语气说出来,也就不那么刺耳了!
“来来来!小伙子!帮我拿一下!哎呦!你别说这盒子还真有点沉!”说着把盒子递向木然看向自己的男孩,男孩下意识的接了过去,爱佳关切的上前一步:“怎么了?手腕不舒服?”
屎小小抿嘴轻笑:“没想到还是被你发现啦!”说着揉了揉发酸的手腕:“说是腱鞘炎!好好坏坏的!”屎小小随口胡诌着,目的很明确只是不爽而已。
“哦!我听说得这个病的人,都是干活累的!”男孩打量了下屎小小:“你不会也是干活累的吧?”
“我能干什么活呀?呵呵!”屎小小连忙掩饰着自己的心虚:“也不知怎么的,就突然疼起来了!”
这话像是存心的,听来觉得很有问题,也是!屎小小这人还真就说话带梗!
这梗顿时让气氛陷入沉默!男生大概以为,什么?你他么就是存心使唤我?!
爱佳侧认为这屎小小也真是会装,只是这种沉默并没有持续太久,爱佳一把抓过屎小小瘦小的手,在掌心一阵揉捏,随即笑了起来,翻过手背又细看了一下:“果然!看!你的皮肤保养的还真不错!手感也好!比我的也差不到哪里去!那你这手腕疼就奇怪了!”说着又把目光落在屎小小的手背上:“你这皮肤还真白!看的我都要羡慕啦!”
“看不出你俩有什么区别!”男生觑着眼看了两个女人一眼:“我看都挺白的!”
“不是!爱佳!你的白是健康的白,带着红晕!我这,就有些苍白了!”屎小小看着自己那双枯瘦的手,脸上满是笑意,纤细的手指,狭长的手臂,若是再年轻几岁,皮肤岂不是更好?
说话间,三人已经到了门口,爱佳掏钥匙开门,男孩侧隔着门板便大声喊到:“段姨!开门!”
门内响起一阵“悉悉索索”的脚步声,只是还未到门前,门便被爱佳打开了,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太太迎了出来:“进来!进来!老远我就听见娄局长的公子在叫门了!怎么?还给我带礼物了?这怎么说的过去?”
“不是我!是她!”男孩随手往屎小小一指,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段姨晚上有什么好吃的?我可等着尝你老的手艺啊!”
老太太扭头看了眼屎小小,屎小小连忙迎了上去:“阿姨好!听说您身体不好,特意给你带了点补品!”
“你太客气了!来来!坐!坐!要喝水吗?”老太太殷勤的问道。
“不用了!阿姨!您别忙!我们自己来就行!”屎小小说着偷眼打量爱佳,见爱佳脸上始终带着微笑,遂放心道:“阿姨!您也坐!”
“不了!你们坐!我厨房里还有菜!让爱佳陪着你们就行!”说着又去招呼那男孩:“娄公子!你先吃点水果!”
“段姨!你又拿我开玩笑!再这样!单位里他们又该说我了!”男孩嘴里说着,却也一脸满不在乎的靠到沙发上,双手插在上衣口袋里。
“好好好!段姨不说!你们先坐!我打电话让万利他爸带点菜回来!”说着还真就往厨房方向而去。
“段姨让牛叔买海鲜!我想吃海鲜了!”男孩掏出手往桌子上那了个提子塞进嘴里。
“海鲜?”正打电话的老太太转过身来:“什么海鲜?你想吃什么?阿姨怕不会做!”
“也别弄麻烦的!就大闸蟹!这不正是吃大闸蟹的季节吗?弄几个大个的,蒸一下就行!”男孩说着比划了一下。
“这胃口不算大!可以满足!”爱佳说着扭头冲老太太说道:“妈!你就让爸买几个顶大的,有个五六两就行!回头我们慢慢吃!”
老太太听了,缓缓抿嘴一笑:“唉!那我跟你爸说了!”说着举着个手机,进了厨房。
“几个大闸蟹就想打发我?”男孩似乎又有了新主意,转着眼珠子说道。
“我的小爷!你还想怎么样?车你也开了!饭你也吃了!你不能可着劲,折腾你的这个姐姐吧?”爱佳可怜兮兮,而又半真半假的说道。
男孩“呲”的一笑:“开玩笑呢!开玩笑啊!瞧你还认真了!我们就是关系好,处的跟亲姐弟似的!平常就这样!”男孩故意向屎小小解释道。
“是!你别看我们局长整天板着个脸,一脸严肃样,小娄跟我们挺能处的来的,尤其是在我这,就跟我亲弟弟一样!”爱佳也向着屎小小解释,屎小小有些蒙圈了,这都跟她解释的上吗?
“我这不是因为怀孕反应的厉害吗?这班就暂时没上!按说我们单位产假都是一年,当然也有修半年的!我这不是怕吗?”爱佳一脸为难得看向小娄,说着又一脸含笑,拍了下小娄的肩膀:“不过!有我这弟弟在,我就放心的多了!”
“你别工作工作的!让别人以为我们这有什么?”男孩突然一脸深沉的说了句:“工作是你自己的,机会也是你自己给的!主要我还是看你顺眼!”说着含笑往爱佳跟前凑了下。
爱佳脸上表情一滞,马上回过味了,嘴上恭维道:“果然领导教子有方!小娄!你这水平不低呀!将来说不定要超过你爸爸的!”
“我爸爸?”男孩把头一扬,一副鼻孔朝天的样子:“谁稀罕他这个破位子?一呆就是十年,变都没变过!啊!不对!九年!我说错了!”
爱佳眼眸一沉,仍是一脸笑容:“那是!当年局长上任的时候,还很年轻,听说单位里都不相信他已经结了婚!”这话八成说的有点夸张,屎小小心说道,但仔细一想,也有可能。
“也不年轻!我爸那时候也三十几啦!”男孩说着好笑的扭了下嘴:“你们没看出来?是真没看出来?还是假没看出来?”
“呵呵呵!那就不知道了!说不定所有的女职工都幻想着嫁给你爸爸也说不定!”爱佳开起了玩笑,却又不敢大笑,这种玩笑已经开的有失水准,果然男孩脸上并没有因为恭维面带喜色,只是淡淡抿了抿唇,故作冷淡!
“那你们就想错了!我爸我妈的感情要多好有多好!”男孩突然开口说道,爱佳脸上神色几经转换,方再次挂上一抹笑容:“那是!”说着低下头来,偷眼看了屎小小,见屎小小发怔,主动开口道:“我们先去找衣服吧!”说着上前拉了把屎小小,站起身来往卧室走去,一面冲小娄说道:“你自己先看会电视!我们马上就回来!”
“现在的男孩都这么变态吗?”虽然屎小小不算老,却也有些看不惯男孩那一身中性打扮,还有一连数枚的耳钉!
爱佳忙往客厅里看了一眼,方抿嘴轻笑:“有什么好奇怪的?难道你现在都不上网的吗?不知道现在流行男扮女装的吗?”爱佳说着拉开衣柜,屎小小颓然长叹一声:“在电视上看,手机上看都没什么,可身边有就有点奇怪了!”
爱佳从柜里拿出一个袋子,往床上一扔:“你呀!还是跟外界接触的太少了!来!看看!这条怎么样?”说着爱佳从袋子里掏出一条藏青色的裤子,屎小小一见连连摇头:“这颜色不行!很容易弄脏!”
爱佳奇怪的打量了下屎小小:“你还能弄脏裤子?哎!不是我说,你难道是回到姜家当保姆的不成?”说着话,爱佳又把裤子小心的叠了起来,放进衣柜,随手又掏出一件:“我的衣服颜色都挺浅!不像你身上这件老气横秋的!”说着把裤子往屎小小身上一比:“看看!还不错吧?”说着把裤子往床上一扔,又从衣柜里取下一件:“这件外套,我也不穿了,有点起毛!你要喜欢,拿回去用剪毛器剪一剪,还不算过时!”说着又往屎小小身上一比:“还行!穿上试试!”
屎小小一脸为难得看了眼床上那条米白色的裤子,半天方开口说道:“我还是要那条藏青色吧!”
爱佳伸手拿起床上的裤子,口上询问:“真不要?这个颜色很好看呀!”
“我知道!可我不能穿!”屎小小无可回答,只得如是说。
爱佳意味深长的看了下屎小小,依言收起裤子往衣柜里一放,又拿出之前的那条,往袋子里一塞,又把外套取下来,也塞进袋子:“回去你再熨一下吧!窝在里面有点皱!”
屎小小低头一笑,忙接在手里:“那谢谢你啦!”
“说什么客气话!走吧!出去看看,饭做好不没?”爱佳说着扶着屎小小的肩膀往外走去。
“吃饭?”屎小小喃喃道,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事,仔细一想,心头顿时一惊:“孩子!!我没去接小宝!!”说着抓起衣服便往门外冲去,一面着急的连声说道:“几点啦!?还来不来的及?怎么老师也不给我打电话呢?”
爱佳跟在身后安抚:“你先别急!先打电话问问老师!看看是不是让什么人给接走了?”
屎小小猛然顿住脚步:“是啊!”忙往口袋里掏了手机,刚要拨打出去,不想手机铃声却适时的响了起来,屎小小吓了一跳,忙滑开接听键:“孩子我接了,顺道过来接你!”
“顺道?”屎小小又发痴呆了,听着手机里俊凯的声音,觉得难以置信:“老师是怎么让你把孩子接走的?还有你把孩子接上,打算带哪去?”屎小小隐隐觉得不安。
“你老公亲自交待,她当然会放人!”俊凯理所当然的说道。
“我老公?”屎小小又被雷到了。
“你前夫!”俊凯心不甘情不愿的更正道。
“哦!他打电话了?”屎小小一心只想弄清楚。
“嗯!”俊凯似乎并没有兴趣解释。
“那我们去哪?”屎小小木然问道。
“季媛舅公家!”俊凯轻声说道。
“你能一次把话说完吗?”屎小小气的只剩叉腰的份:“再说了,季媛她舅公跟我有什么关系?”话一出口,屎小小便心生后悔,自己不就是替代季媛的吗?她的舅公当然也是她的!
“我快到楼下了,你现在出来!别跟爱佳说!”俊凯神神秘秘的说道。
屎小小一怔,斜眼看了下正站在身侧的爱佳,小声问道:“为什么呀?”
“什么为什么?你下来就是啦!”俊凯似乎有些不耐烦,还真难得,屎小小抿嘴一笑:“好吧!”
收起电话,屎小小冲爱佳甜甜一笑:“爱佳我有事先走了!你们玩!楼下有人等我!”说着屎小小下意识的往楼下指了指。
“不吃饭了吗?真可惜!万利跟他爸马上就回来!”爱佳说着放下手上的柚子走了过来。
“你不吃!正好我可以多吃一点!我就说吗!我到哪都很幸运!”男孩晃着脑袋得意洋洋,似乎对屎小小的离开很是满意。
屎小小含笑说道:“你吃!把我的和爱佳的那份,通通都吃掉!”心底却狠狠说道:“最好吃死你!”
“干嘛还吃掉我的?”爱佳不满的皱起了好看的鼻子,难得的俏皮:“我可是很喜欢吃海鲜的!”
“那你们慢慢吃!”说着屎小小弯腰换鞋。
“怎么就走啦?吃过饭再走吧!这饭菜差不多齐了!”老太太听见声音,从厨房里赶了出来。
“不用了!老太太!改天再过来拜访你!”屎小小换好鞋子,终于走向门外。
“那改天过来玩!只是别带东西啦!我也吃不惯这个,还让你白花钱!”老太太说着把屎小小送了出来。
“哎!这都是好东西!老太太正该好好补补!你慢慢吃!觉得好了,我那还有!”屎小小有模有样的客气道。
挥手告别,离开众人视线的那一刻,屎小小唇角的笑意慢慢退去,嘴角甚至不自然的酸楚抽搐,看来今天实在有些笑太多了!
抬手揉了揉发木的脸颊,屎小小人便走到了楼下,好在下楼没有上楼那么难,屎小小倒也不觉得累。
一辆黑色轿车正停在楼下,俊凯的半个脑袋从车窗里露了出来,屎小小下意识的往左右看了看,方慌慌张张的拉开车门坐了进去:“你怎么进来了?你平时不是不进小区的吗?”说着斜眼看了下一直安静如初,甚至可以说呆呆的两个孩子。
“只有正门有个摄像头!今天正好坏了!”俊凯淡然答道。
“哦!”屎小小随口应了一声,屎小小是不太了解俊凯,不知道他为什么躲避摄像头,但想来他自然有他的道理,而且他又是白胜安排的,所以屎小小自然放下心来。
两个孩子挤在后排的一个座位上,见屎小小坐进来,也只是给了个没有表情的眼神。
屎小小脸上再次浮出一丝微笑,把手伸向小宝:“来!到妈妈怀里来!”本以为小宝怎么说,也会来上一波反抗,不想屎小小很轻易地便被抱了过来,就连小涛也没有反抗的意思。
“告诉妈妈,你们在学校里吃的什么呀?”屎小小柔声问道,一面抬眼打量小涛。
小涛抬眼对上屎小小的双眼:“米饭!汤!还有菜!”
“哦!那小宝呢?小宝吃了什么呀?”屎小小低头问向怀里的小宝。
“饭饭!”小宝软糯糯的声音让屎小小心头一软:“哦!那是小宝自己吃的吗?”
“嗯!”小宝回了一声,似乎对屎小小并不感兴趣,反而盯着车窗外。
“外面有什么呀?你看什么呢?”屎小小说着顺着小宝的眼神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