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暗，网咖中的对战已经结束。
3/0，南笠完胜。
输了的惩罚是请对手喝饮料，权当意思意思。此时，一只手正将矿泉水搁在坐在吧台边的程然面前。
她礼貌性点头:“谢谢。”然后抓起瓶盖一拧，半是潇洒半是优雅地喝了几口，放下。随后看见一只手伸了过来。
“我叫伍张，队伍的伍，弓长张。”请她喝水的人说，“交个朋友？”
她微愣，抬头发现正是坐在她对面，在比赛里三番两次救他的队伍于水火的那人。于是伸手即离，恰到好处地同他握了一下，收了回来:“程然，程度的程。”那人笑。
“你有没有……玩过‘暴风’前几年公测的全息服？”伍张问她，眼中似有些好奇。
她眨了一下出神的眼睛，想起所谓“暴风的全息服”——
那是全国首个推出全息模式游戏的服务区，首发公测名额不过1000个，玩家通过佩戴全息游戏眼镜——一副流线型全封闭式的眼镜——进行游戏。每个人随机触发剧情并完成主支线任务，以完成任务和通关副本获取经验的方式升级，也有玩家选择自由竞技模式，脱离剧情大陆进入自由竞技大陆，在那里选择任意时代的装备进行战斗，赢得大量经验。
那是一个很吸睛的游戏，但可惜的是，它连公测期都没有挨过，就被官方宣布回炉重造……
内情怕只有官方的人知道。
当初Ian就是用国外的一款全息游戏带程然入的坑，这全息服她自然玩过，遂点了点头。
“ID……山鬼？”伍张开始有些激动了。
程然又点了点头，叫伍张大吃了一惊——
外界玩家不知道可以谅解，但当初首发公测的1000人中，没有人不知晓“山鬼”的大名。
——那可是称霸副本榜单，拥有百分之六十以上的副本首杀率、副本记录保持率的变态!
虽然说开放的副本由于公测玩家的等级限制并不很多，但数目也不容小觑。
有人统计过，平均每十个副本，有六个以上最佳记录的保持ID叫山鬼……
好在人家只刷单人副本。
再后来有些人一时兴起找山鬼PK，却是一个接一个的战败，引得越来越多的人前去挑战，甚至有世界排行前列的大神上前凑个热闹。这样的PK狂潮一直持续到某一天，山鬼的名字出现在世界排行的首位。
终于有人意识到山鬼的实力了。
……从那之后，山鬼这个ID就成了全息服最诡异的一个神话。虽说当时开启的副本数量不多，但也不算得上少，把这个山鬼说得神乎其神，也不是没有依据。
“……你知道下个月七号‘暴风’就要重新出世了么？就是最近到处都在宣传的‘帝国’……”纵然不敢相信世界排名第一的山鬼会是眼前这样的一个漂亮妹子，伍张还是问了一句。
程然愣了愣，点头:“知道了。”
……刚知道吧？
伍张还想说什么，但方梓铭一众已经准备离开，他只好同程然告别。
等南笠几人走远，伍张这才想起去看手机软件上的游戏数据记录——
第一局塔防0死80%人头助攻、全场最佳辅助，第二局枪战0死45%人头、全场最佳狙击，第三局策略战位置是集资后卫，88.6%的资金贡献、25%以上输出……
这是什么战绩？按道理，策略战中优势方的集资后卫守在自家城里不会有什么机会输出，而且再怎么集资资金贡献也不该这么多！
伍张想到一半，浑身一颤:策略战的劣势最初好像是因为他们金库被截了，还塌成了废墟——重点是后半场他们的金库又被盗了一次，直接让他们彻底垮掉……
难怪他们怎么都抓不出罪魁祸首，原来是她！
伍张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
不愧是山鬼？
不愧是山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