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有人敲门。
来者不再是掌柜,而是一个小二,他为宫上带了酒楼里的特色饭菜。
宫上一路上为了尽快赶过来,已经快要饿死了。
向小二道谢后便狼吞虎咽的吃饭。
刚刚吃完饭就听见门外又起了敲门声。
宫上走过去刚打开门就被推开。
“卧槽!”宫上一句没忍住骂了出来,“有病吧你!找打啊!”
来的人是一个威武雄壮之人,看了宫上一眼,冷笑一声说:“就你这小身板?”
宫上做了几个深呼吸,稳了一下心神:“你是谁?找我有什么事?”
那人没说话,后面的小喽啰倒是开口了:“我们老大可是孔家的公子!”
宫上在心里默默的吐槽:孔家公子是哪位?我们很熟吗?
那人很好心的解释了一句:“小爷是孔令臣。”
宫上点点头,坐到椅子上,抓起桌子上的花生米边吃边问,还翘着二郎腿:“找我什么事?”
这时掌柜跑了上来,气喘吁吁的说:“孔公子,这间房已经被人住了,您还是换一间吧。”
孔令臣的鼻孔都快到天上了,不屑的哼哼:“是不是小爷给你们的钱嫌少?他住了不能搬出去?小爷就特么看上这一间了。”
那傲慢的姿态就差说一句:“老子就是天下第一,你能怎么样!”
宫上不乐意了,怎么说他也是工部尚书家的宠儿,虽然在雾青山的时候经常被师兄和师妹欺负,但是在外面谁敢欺负他?
“你就看上着一间了?”宫北似笑非笑的看他,“巧了,本公子也刚好就看上这一间了。”
孔令臣本以为他会知难而退,但没想到他会这么说,说完还不算完,还悠闲的吃着花生。
“小爷一般不喜欢用武力解决事情。”孔令臣威逼利诱。
宫上只是抬抬眼皮,继续吃花生:“哦。”
“但是也有意外。”孔令臣见他敬酒不吃吃罚酒,“给我打!使劲打!打死了小爷兜着!”
他身后跟的那些小喽啰都是他拿钱贿赂来的,见他这么说边也没有什么顾虑,毕竟孔家是这地方的县令。
县令的儿子和一个无名小卒,他们选择了前者。
那些人空着手就像宫上砸去,掌柜在一旁全止:“别打人,会搞到衙门的!这要小人的生意可怎么做啊!”
孔令臣却好像没听到,后来被掌柜的叨的不耐烦了:“闭上你的狗嘴!小爷会赔你!”
掌柜立马被吓的闭上了嘴。
宫上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看着他们向他冲来。
一个人一拳打到宫上脸上,宫上向后一躲,轻易地躲开了他的攻击,又一伸手,一拳将人打倒在地。
旁边的人们有些愤怒的看着宫上,一群人一哄而上,个个都凶神恶煞的,宫上不屑的一笑,转眼就离开了,眨眼间就出现在了孔令臣身前。
孔令臣被他吓了一跳,忍不住破口大骂:“卧槽!想吓死老子吗!”
宫上对他露出一个没有感情的微笑,一拳打了上去:“老子的房间你也敢来抢?”
孔令臣被打倒在地,死死的盯着宫上,眼睛似乎浸了毒药。
擦擦嘴角被打出来的血,慢慢的扶着地趴了起来,指着宫上恶狠狠的说了一句:“给老子等着。”
说完就跑了出去。
宫上看着他如同败者一样狼狈的模样,只是勾勾唇。
回头瞥了一眼被吓傻的掌柜,笑的真诚:“掌柜,我没有这么多钱赔你,你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要让我赔钱了吧。”
掌柜哪里敢说不,一边慌乱的起身一边慌乱的点头,嘴里念叨着:“好好好。”
请走了掌柜以后,宫上坐在了桌子旁,找出了房间里的纸和墨,慢慢的写起信。
不一会,宫上拿着笔迹未干的纸,得意的吹了一下,走到窗前,有一只身上带有蓝毛的鸽子站在那里,一下一下的琢着自己的羽毛,那是寂樊玥熙的鸽子。
宫上将鸽子的腿抬起一只,将信放进信筒,又绑在它的腿上,才摸摸它的羽毛,然后双臂一张,鸽子在空中扑腾了两下就飞走了。
雾青山。
“大师兄。”一个身穿淡白色圆领袍的男子走到堂内,微微作揖。
琅御坐在上座,悠闲的喝着茶,听到有人叫他,略微抬头:“怎么了?”
“有一只飞鸽飞进来,师兄弟们已经将它关到笼子里了。”那人低头回答。
“信呢?”琅御没多废话,鸽子是雾青山的,是寂樊玥熙的,他知道。
那人快步走上前,将手中的信上手奉上。
“下去吧。”琅御微微挥手,“记得把鸽子照顾好。”
“是。”
琅御看了看手中的信,上面写着大师兄琅御亲启。
琅御略微挑眉,这字迹是宫上的?
琅御看了一会,确定是宫上的字迹,然后打开。
大师兄:
师兄,我今天来了江苏,我在无意间发现了一件事情,不太放心就直接过来了,没有来得及告诉爹爹也没有告诉你们。
勿念。
宫上。
琅御看完后微微皱眉,什么事情竟然在信里都不能说?
思考一会,琅御拿着信走出了房间。
琅御看着面前的面瘫,叹了口气,心里给自己点根蜡:“宫上来的信。”
锦决面无表情的伸手拿过来看了看:“重点?”
“我们要不要去江苏?”琅御在心里鄙视了一翻这个男人,然后问。
锦决沉默了一会,终于问了一句:“担心师妹?”
琅御点点头,毕竟师妹是从小宠到大的,他是真的不放心她自己在外,有了宫上和北冥曜陪着更不放心了!
锦决点点头:“好。”
琅御点点头没多说话,回去收拾两个人的东西。
北冥曜等寂樊玥熙吃完臭豆腐以后就带着寂樊玥熙出了酒楼。
北冥曜小心的拉着寂樊玥熙的手,寂樊玥熙眼中晕开了笑意:“我们这样算不算约会?”
“约会?”北冥曜停住,有些不解的看着她。
“约会的意思就是相爱的两个人一起出去玩。”寂樊玥熙耐心的解释。
“嗯,算是吧。”北冥曜听着她的解释,她总是会蹦出一两个他听不懂的话。
寂樊玥熙偷笑,乖乖的跟在北冥曜的身后,到处乱转。
晚上回到村子里却发现遭乱不已。
“怎么回事?”寂樊玥熙有些懵的看了一眼北冥曜。
北冥曜下意识的抓住寂樊玥熙的手,摇摇头:“不知道。”
寂樊玥熙和北冥曜有些急切向前走去,却听到有人议论。
“怎么回事?今天早上还在的。”
“到底去哪里了?”
北冥曜上前:“请问,发生了什么事?”
其中一个妇女看了看他:“小泊失踪了。”
北冥曜瞳孔一缩:“失踪了?”
另一个妇女应和:“是啊,急得苏嫂嫂一下午没吃饭了。”
寂樊玥熙听了以后也有些疑惑:“为什么小泊失踪了苏嫂嫂这么着急?”
“这你就不知道了。”妇女似乎开了话夹子,“小泊和苏嫂嫂是一年来我们村里的,苏嫂嫂还带着一个娃子,小泊和苏嫂嫂互帮互助了不少。”
她们都在说苏嫂嫂对小泊多好多好,却没注意一旁北冥曜和寂樊玥熙的脸色变来变去。
“他什么时候失踪的?”北冥曜打断两个人的话。
“不知道啊,下午苏嫂嫂来找我们的时候就已经失踪了。”一个妇女回忆。
北冥曜抓着寂樊玥熙的手猛然用力,他记得寂樊玥熙和他被刺杀的时侯大约就是中午。
北冥曜没有再多说什么,他绝对不相信明泊会这么无缘无故的失踪,也不相信一个有儿子的寡妇会对一个穷小子那么好。
北冥曜收敛了一下什么情绪,带着寂樊玥熙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