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樊玥熙和宫上被押到衙门,公堂上面悬挂着公平公正,寂樊玥熙看着那四个大字嘴角露出一丝嘲笑。
公堂上坐着一个和孔令臣体型差不多的中年偏老的男人。
宫上和寂樊玥熙不约而同的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下他。
“跪下!”捕快一脚踢到宫上的后膝盖,宫上闷哼一声单跪下一条腿。
寂樊玥熙看了那捕快一眼,立刻上去揪住人衣领:“你爹娘没特么教过你跪天跪地跪死人吗?你竟然要陷害我师兄对县令下跪!”
那捕快听得一愣,指着她:“你!你这是哪里来的歪理!”
“我歪理?”寂樊玥熙指指自己,睁着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明明是你想要陷害我们才要说我们是歪理的!”
寂樊玥熙说的句句在理,无法令人反驳,那捕快也不是傻子,当即转身对县令大人说:“大人,小人绝对没有想要陷害他们,见到大人不下跪是大不敬啊!”
县令和他儿子是一样的人,仗势欺人,狗眼看人低,听到那捕快的话立马把手中的惊堂木狠狠的拍了下去,用他那肥硕的大手指指着寂樊玥熙:“见了本县令还不下跪!”
宫上拉拉寂樊玥熙示意她跪下,寂樊玥熙一把会开他的咸猪手。
她可以理解在古代人眼里下跪是一个很正常的事情,但是她不能允许自己下跪,从小到大她就没跪过任何人,她从小就被爸爸教育,人要有骨气,什么时侯都不能下跪求人,更何况现在她根本就没有做错什么!
寂樊玥熙只觉得胸腔中燃烧着怒火,她现在要被气死,想都没想直接吼了出来,手指还指着县令:“玛德,老娘从小到大就没跪过别人,就连摄政王,老娘也没跪过,你们特么的算老几,敢让老娘下跪!”
此话一出,虎的在座的人一愣一愣的,最先爆出笑声的是孔令臣,再接着整个公堂上哄堂大笑。
“你可知道这摄政王是什么人?”孔县令嘲笑的问。
“什么人?”寂樊玥熙平静的看着他,不就是个男人嘛。
“他可是我们北冥国的战神,是我们北冥国的英雄,立下屡屡战功。”孔县令骄傲的说,说着说着话锋一转,“不是你这个人可以染指的!”
寂樊玥熙双眸一眯,老娘就是染指了,不光是染指了,还把该做的都做了,你管我!
北冥曜站在人群外看着寂樊玥熙像个小老虎一样张牙舞爪的护着自己想要护着的人,坚强的保护着自己。
他不是没有听到县令对自己的评价,但是在他眼里,什么功绩都不能再比她重要了,上辈子他一心扑在立功上,为了让北冥胤看到他,但是现在他才明白,功绩都不能比得过她。
那男人微微一笑,有释然,有无奈,抬脚向里面走去。
寂樊玥熙站在公堂中间,宫上单腿跪下,她静静的看着县令,一句话不说。
宫上内心有点绝望,这个女人一定是惹事了,要不然北冥曜怎么还不出现,但是她一开口他就想起来她身份在那里放着,这县令怕是好日子不长了。
“县令大人怎么知道她说的话是错的?”一个低沉而没有感情的南声响起。
寂樊玥熙身子一僵,慢慢的转过身子,看见那男人缓步走过来,心虚的往他身边靠了靠,讨好又狗腿的笑着。
北冥曜当作是没看见,这个女人,是该教育教育了。
宫上看见北冥曜来了,内心松了一口气,如果他自己,他可以处理好这个事情,但是现在又出来一个寂樊玥熙,宫上表示,自己不想和这个看起来精明实际是个傻子的女人做队友。
“你是什么人!”县令看着人气宇不凡,沉着冷静,心里有点没底,“你知不知道不可随意上公堂。”
北冥曜连个眼神都没赏给他就开口:“孔令臣前几天去客栈,明明有自己的房间却要抢别人的房间,这种无理的事情竟是出自县令之子。县令难道就不愧疚吗?”
县令一愣,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他是县令,在这小县城里就是他说了算,他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儿子吃亏。
在看孔令臣,也是一脸丝毫不在意的样子,明显是不放在心上。
县令猛地一拍惊堂木:“胡说八道,明明是堂下之人抢了我儿的房间还不承认。”
“这就是北冥国的法律?”寂樊玥熙冷笑一声,“真是好笑,把错的说成对的,把对的说成错的。”
北冥曜听见后,直觉的脸上火辣辣的,被自家娘子嫌弃了自家的法律,北冥曜凤眼一眯,很危险。
“本王竟不知道这浔县的法律竟然无用至极!”北冥曜突然把声音提高,一身王者气息瞬间爆发。
“你……你说什么?”县令觉得自己好像是出现了幻听,刚刚这个人自称什么?王爷?这北冥国除了摄政王还有别的王爷吗?
“你是想要本王再重复一遍?”北冥曜眯着眼睛看他。
一屋子的人当即吓得说不出话来,县令从堂上跑下来直接跪下北冥曜脚下,哆哆嗦嗦的说不出话来。
北冥曜低头瞥了一眼跪在他脚下的人,那一撇,县令只觉得周围的空间都要被冻起来了,这下县令连动都不敢动了。
北冥曜没理他,牵过寂樊玥熙的手,扶起宫上,直接走到公堂上,坐下。
宫上站在北冥曜一旁,寂樊玥熙坐在他身边。
北冥曜环视了一圈躺下跪着的人,阴着脸命令:“浔县县令私自包庇,偏袒罪人,即日起撤除县令职务,孔令臣仗势欺人,恃势凌人即日起在府中思过。”
县令一听,这思过,还不知道什么时侯能被放出来,要是摄政王不说能放出来拿着一辈子都不能出府了!
县令张张嘴想要求情,但是一抬头看到北冥曜墨黑的双眸中没有丝毫感情,只能叩谢:“谢王爷不杀之恩。”
随后,堂下的人都跟着附和:“叩谢王爷不杀之恩。”
后来三个人就走了,至于孔令臣什么时侯能出来就不是他们想知道的了,新的县令会由皇上重新派,这件事也引起了皇上的重视,将国内的县令大换血。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现在最重要的不是管孔令臣怎么样了,对于寂樊玥熙来说,她现在只想知道她要怎么样才能自保。
北冥曜走在前面,没有等她,宫上说他和师兄说好要在客栈见面,所以不跟他们一起回去,所以现在寂樊玥熙没有一个可以一起说谎,呸,没有一个可以依靠的人了。
“相公~”寂樊玥熙软软的喊了一声,她坚信,该怂的时候就得怂。
北冥曜只是看了她一眼没说话,寂樊玥熙心里急得啊,她不会跟他回去又把自己送回雾青山吧,她回去了也没什么用处啊,师兄他们马上就要到了。
寂樊玥熙咬咬牙,跑上去一把抓住北冥曜的衣袖,眨巴眨巴眼睛,一脸真诚的认怂:“我只是想要出来走走散散心而已,真的没有想惹事。”
北冥曜点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把她的手从衣袖上撤下来继续向前走。
寂樊玥熙见人还没有哄好,一时急得不知道什么办,只好一边忍着泪一边跑到他身旁乖乖的站好说:“我回去就是了,你别生气了。”
北冥曜看她双眼含泪,心猛地被揪住,双手握了握,叹了口气说:“阿月,我们谈谈。”
寂樊玥熙有些不明白要谈什么,但还是答应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