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相遣了一个小厮去朝华阁,不多时那小厮就回来了,但是并不见四小姐西门羽轻的身影。
“小姐为何不来?!”国相不问缘由就怒道。
那小厮慌张的说到“朝华阁内的丫鬟说四小姐已经十几天没回府了。”
国相一愣“这丫头好生大胆!一个未出阁的女子竟敢十几天不回府来人快去给我把她找回来,看我不打断她的腿。”
西门羽轻愤怒了,这是什么爹,不分青红皂白的瞎说一通,说的好像原主是那种不知羞耻的女子与人鬼混去了。
马车外,南纪璃见国相非但没发现表妹十几天不在府里,还说这些在他看来是混账的话,直接抄起下马车的小杌子砸了过去,在国相脚边开了花儿。
“来人驾车回宫!”
三皇子一怒直接吩咐人驾车回宫,转身一推门进了马车。
在三皇子进马车前西门羽轻就提前调整好了姿势,所以南纪璃进来的时候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见马车真的掉头出了国相府,西门国相傻眼了,如果他没理解错的话三皇子刚才是冲他发脾气了?还差点伤了他?!
“真是岂有此理!”国相反应过来之后暴跳如雷,这三皇子也太放肆了,他好歹是一朝国相,岂容他这般撒野,不说未来他是否能登上那个位置,如今他还就是个皇子呢!连个王爷都还不是。
国相越想越生气!就他三皇子会回宫啊,国相一怒抄起谏牌,进宫见皇上!
话说三皇子带着已经饿的挣扎在生命线上的西门羽轻又颠儿颠儿颠儿的坐着马车回了皇宫。
西门羽轻极力控制着眼珠的方向,觉得自己是真得晕过去了,这个三皇子怕不是个傻子吧,就算是给她喂口水也行的啊。
饿到低血糖,努力努力不生气不生气,低血糖加高血压的话,太危险。
好在三皇子还没那么没心没肺,进了宫。
把西门羽轻送去了熙乾宫,请了太医,吩咐宫人端了粥把西门羽轻交给了纪贵妃。
纪贵妃见到儿子怀中抱了个乞丐骇了一跳,这是又闯祸了?
南纪璃简单的说了事情的起因经过。
纪贵妃舒了口气,没闯祸就好。
自己儿子这么热心肠还真是不知道该高兴还是忧愁,毕竟男女大防,这西门羽轻身份尊贵,没有一个正经由头就让儿子抱着进了熙乾宫,来往宫人难保会有嘴碎的。
看着床上遍体鳞伤,昏迷不醒的西门羽轻,纪贵妃叹了口气,没妈的孩子像根草啊。
西门羽轻自然不知道纪贵妃在想什么,她只觉得南纪璃脑残,这纪贵妃万一和电视剧里演的为难她或者悄把她做了,完全可以摆出一副她是饿死的样子。
再者,这个太医悬丝诊脉真的可以诊出具体毛病吗?
毕竟现实生活中她遇到的中医都是直接切脉的,没见过这么高难度诊脉的。
哎,还是西医好啊,手上这根“悬丝”绑了快有十分钟了,这太医还一个字没说过。
哎,南纪璃不是让是煮了燕窝粥吗,怎么半天还不来,皇宫大内御厨的效率也这么低吗?虽然科学但是跟电视剧里不一样啊,不一样。
在这个没有高压锅的年代,西门羽轻再一次吐槽南纪璃母子,难道真的不先给她喂口水垫垫肚子吗。
在太医诊了大概有半个小时的样子时,御膳房送来了燕窝粥。
由于西门羽轻还在装晕,至于是不是装晕总之她自己也分不清真晕假晕了,毕竟原主饿了好久是真的。
某宫女端着燕窝粥,小心的看向纪贵妃,为难道“娘娘西门姑娘如此可怎么用燕窝粥?”
西门羽轻模模糊糊的听见了这么一句,内心一阵激动。
就在纪贵妃与太医讨论究竟是用药还是用针扎人中唤醒西门羽轻时,西门羽轻幽幽的“醒了”过来。
“醒了醒了娘娘,不用扎针,西门姑娘醒了。”某宫女激动的说到。
西门羽轻强撑起身体,一阵晕眩,该死的低血糖,该死的太医,她从小就晕针!
见西门羽轻孱弱的样子,纪贵妃扎心了,去年进宫贺岁时,金合郡主雍容华贵气色上好,身边的小姑娘也是锦衣戴佩。
如今西门羽轻这模样,还真是让人觉得一言难尽,这国相靠着金合郡主升了官发了财,如今郡主死了,这嫡女到是顾不上了。
想来这孩子在御狩苑这几天过的,哎,太医都说了玄气尽散形同废材,内伤严重,外伤不轻。
纪贵妃不由的有些为西门羽轻担忧,在这个玄气论尊卑的世界,这孩子无论是议亲还是前途怕是都好不了了。
西门羽轻就着宫女的手直喝了三碗燕窝粥才罢口。
一众宫人见状一阵嘘唏,原来郡主家的小姐喝粥也呼噜,饿极了也是狼吞虎咽的,他们见了这么多贵人总算在西门小姐这儿见到了贵人的这一面。
纪贵妃知道西门羽轻定十分伤心难受,也没有多追问只道了声“好好休息,明儿再来看你。”便往御书房去了,自家儿子毛毛躁躁的也不知道说清楚原委了没有。
莫要让南皇以为是他们母子俩欺辱了西门小姐,毕竟整件事情,没有一个证人。
摊上了,莫不是要对那西门小姐负责,以前,纪贵妃确实有想过让西门羽轻当她的儿媳妇儿,那时金合郡主的太后的欢心,又与皇上有着难得的兄妹之情。
但是如今,郡主府都易主了,西门羽轻又不在是那个玄气天才,娶了她,对三皇子百害而无一利。
心中有件忐忑的事情,纪贵妃一颗心上下不安,熙乾宫通往御书房的路不短,纪贵妃生生提了三段玄气不到半刻钟就到了。
御书房内。
南皇听了南纪璃的描述,有些疑惑,派了身边的內侍去御狩苑查。
金合郡主已故,她的独女,十几天不在府中,国相竟毫无察觉,可见国相对西门羽轻疏忽至此。
南皇有些生气,本来对国相擅自改了郡主府的牌匾一事有些不满,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南皇对国相可以说是十分不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