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顾清依呢喃着醒了过来,主要是疼的太印象深刻,所有的热气一再的暴涨,她感觉自己就如同一个充气气球般,随时爆体而亡。
索性没有,后边也不知是什么原因平息了下来,疼的直觉犹在,醒又醒不来,堪比鬼压床恐怖百倍。
“夫人,你醒了…..”
随着说话声,哐当的一声水盆摔了,倒是不知还有人比她更激动的?
顾清依眯着眼睛打量着那人,束着丫鬟的发髻,不认识,一副俨然快哭的模样?
可该哭的不是顾清依她吗?因着那丫鬟的端着盆中的水,险些撒到了她的身上,好在还有些距离,可也不远了。
不然她该有多狼狈的?
“对不住,奴再去打盆水伺候夫人。”
“哎……”顾清依想叫住她,可惜她一溜烟就跑了,跑的飞快,活像有什么野兽在追她,也不做个自我介绍什么的?
顾清依想,她有那么恐怖吗?况且她都得罪了太夫人,打了太夫人贴身的尤嬷嬷,这会还有丫鬟伺候她?她直觉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
太夫人不上门寻仇什么的?什么时候有那么好相处了?
对了,素玲也挨了一棒棍,那狼牙棒顶顶吓人,不知道怎么样了?
顾清依挣扎着要坐起来,可惜还没坐起来,哐当的一声,那丫鬟又摔了水盆,洒了一地水。
顾清依:“.…….”
“夫人….奴……”丫鬟嗫喏着嘴唇想要解释着什么,可眼泪俨然叭叭的掉了下来。
顾清依只觉自己比她还委屈呢?她都还没哭,丫鬟就先哭上了,难不成这个时代,动不动就眼泪攻势?
“没事,水洒了,收拾一下就可以了,你知道我身边的素玲去了哪?”
顾清依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温柔些,那丫鬟点点头,道:“之前的那位姐姐伤势重了,侯爷让人挪到东苑去照顾了。”
“挪去东苑了?”顾清依心里只觉得几分怪异,可没说什么?毕竟是她连累了素玲。
想来也是容徽回来了才会有这些待遇,难为容徽没忘记在崖底的革命友谊,算他还有点良心。
“我昏睡了多久?你叫什么名字?是容徽派你来的吗?”
“奴婢叫涟漪,夫人昏睡了一天一夜,奴婢是从东苑过来的。”
顾清依“哦”了一声,又道:“那我这一身伤是你帮我处理?还帮我换的衣裳吗?”
听着顾清依的问话,涟漪瘪了瘪嘴,哭的更凶了?
顾清依莫名的瞪大了眼睛,她是带着感激的语气说的,难不成这一身伤吓到了涟漪?
涟漪只顾着哭,不说话,顾清依想来也是觉得吓坏了人家。
可惜,完全是南辕北辙,这涟漪不是别人,正是东苑里,顾清依第一次被藏獒一尾巴扫落水时,在她身边伺候她的丫鬟。
只可惜顾清依不认脸,至于涟漪么?更是不敢确认,明明一个是男人,现在一个是女人,更是夫人,侯爷的口味还真是,天差地别,可男可女。
似曾相识的一幕…..
回回都是侯爷帮人换的衣衫,治疗的伤口,只是侯爷都嘱咐不能说,大约觉得她口风稳,才将她调来藕荷阁。
知道的太多,会不会……
这会涟漪更是哭的伤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