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唇笑了笑,很给面子的将玉米饼吃了下去。
那薛映荷见状在地上啐了一口,骂骂咧咧的唯恐有人听不见她的吐槽。而她之所以出现在这里,除去那喜人的赏金外还因为她和白婉宁是非常要好的闺蜜,她虽说娇惯得像个千金大小姐,却仅仅是像而已。实际上家庭情况却并不富裕,赌徒酒**病魔缠身虚弱母。她厌恶她的父母,她渴望住在富人区被众星捧月的千金们,她想像他们那样被养在温室里,所以,她给自己的心打了一层喷雾,欺骗自己,她是朵娇养的花儿,然后,她相信了谎言。
但是梦总是梦,一提到钱她就被打回原形。可她不想来这里,这里太苦她更想安全快乐的活着。故此她本身是不想淌这趟浑水的,奈何白婉宁对她循循利诱,还有高昂的赏金实在诱人,她最终败下阵来。
德玛医院每天都是人满为患,可谓是鱼龙混杂,又因是无国界医院,故就算在此处见到受伤的恐怖分子也不算是稀奇的事。他们经常是打到缺胳膊少腿了,来医院里治一下,然后出了医院继续打,打完又进医院,如此循环往复直到死亡。
日子就这么一日接一日的过着,身体上的劳累与心灵上的空虚却时刻并存,从未离开过半刻。
辛粒真的很想离开,很想回家,可是,她的家不需要她甚至厌恶她。而这里,似乎也不太欢迎她。
其实辛粒是想不明白的,为什么她的父亲要这么折磨自己。她不想到一个常年战乱不安全的贫穷国家,他却运用了各种不耻的手段逼迫她妥协。天底下哪有父亲这么折磨自己的孩子的?最后,她妥协了,他又要继续恶心她,甚至动用了高额赏金让自己厌恶的人一同前去,他是,为了监视自己么?可是监视什么呢?她有那么可怕吗?
这日,白婉宁将辛粒带到后院,跟随而来的还有白婉宁的新晋男友白启伦。话说这个白启伦也是个有能耐的,脾气暴躁没脑子,性格傲慢又唯我独尊,可奈何辛粒的父亲辛振华对其是欣赏有加。辛粒苦笑了下,不过是多安的一个监控罢了。
这不,一远离了控制,监控就找了隔壁的插座谈起了恋爱。
风沙吹在胡杨树上飒飒作响,辛粒抬起被碎石磨破的双手,缓缓冒出的鲜血被浮尘污染,变成深红色的黑,她抬起头咬紧牙关,依旧毫不示弱地看向他们。
辛粒嗤笑:“有什么能耐呢?一上来就动手打人?“
男人见她毫无悔过之意,内心怒气更甚,瞧着就要上去一顿教训,呜咽着的白婉宁立刻冲上去,抱着正想要打人的白启伦:“启伦,别打她,她只是,只是受不了你和我在一起才推的我,她不是故意的。”带着呜咽的小颤声儿可怜极了,犹如一条又一条的小毛虫在他的心上爬来爬去,瘙痒难耐。
推你吗?如果她要推你,你可能早死了。
他拍了拍女人环在腰间的双手安抚她,上前拎住辛粒的领子,阴阳怪气的说到:“别被我发现你再欺负婉宁,否则我绝对不饶你。“说着转身抱住婉宁,手有一下没一下地顺着她的大波浪长发。
将她带到后院说要解释的是你,哭哭啼啼的也是你,倒在地上装作受伤也是你,呵,女人啊,你的名字叫戏精。
看着他们远去的身影,辛粒站起身,拍拍白大褂上的灰,对着树上的身影说:”“出来吧,做偷窥狂很光荣好玩是吗。”
闻声,那老胡杨不安静了,甚至惧怕的抖了抖,沙沙作响。一个高瘦身影跳下来,弹跳了一下后才站稳。他大约二十十五六,长得极好,正如古人形容美男子那般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皙白的俊脸上渗了些许细汗出来,只他穿得如此单薄为何还会渗汗?肩膀处的军章上写着奇怪的文字,手腕处绑着一条干净的三指宽的丝质条子,条上印着一朵浅色红莲,许是佩戴了许久才褪色的。而薄军衣也不慎被树枝刮得破了个大洞。他毫不在意,嬉皮笑脸的说到:“被发现了呢......”白净的脸上是显而易见的羞红,低着脑袋说着标准的中文。
辛粒一怔,惊鸿一瞥,竟不知今夕为何年。她见色起意的愣了许久,而这能用貌比潘安形容的男子再道:"我不是有心要偷窥你的,我只是路过......“
她回神,闻言微怒,瞪了他一眼,显然是不相信的。o( ̄ヘ ̄o#)
他的头垂得更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