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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四章 酒醉幽香暗撩人

香烟在手里燃了大半段,江旭言烦躁地坐在办公室里,想起了程姚素在医院说的话,没想到,现在她真的要离开时,自己竟会那样生气。不可否认,这些日子以来的相处,程姚素的意外出现的确让他改变了很多。一开始,他是抗拒的,他不愿意轻易被别人牵动,掌控着自己情绪,因为他向来是个独断专行的人,他需要时刻保持冷静、理智。但是,程姚素总是不停地给他带来关于那个女人的消息,仿佛因为时间太久了的原因,那些故意被他淡忘,掩盖的感情,由于她不停念叨的关系,竟开始一点点在心里竟然从新滋生开来。于是,他开始有所觉悟了,他恨她,是由于她正让自己厌弃的东西在心里苏醒过来,并且逐渐地影响着自己,但现在,他又仿佛很依恋她,大概是因为最近老下雨的关系吧,让他在多年后觉得竟有一个人愿意在雨里傻傻地等自己,这样被人珍惜着。至少,这是太久都没有发生过的事了,久到他自己都忘记是什么到时候了。再再后来,他们之间的那笔交易,让他看清了这个女人,竟然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和他谈起了条件,那么他的感情在她眼里还算什么呢?不过是被她利用完随手丢弃的玩意儿吧。于是这样便让他更恨她了。但是,再再再后来的那碗大馄饨,又让他在最后一秒,决定坦然去面对病床上那个恨了整整十七年的母亲。继而总算是未留下终身遗憾!他好像又应该好好谢谢她才是。总之,走到今天,对程姚素而言,他只能是不停在爱恨之间徘徊的那个人,直到有一天,真相被人揭开为止。

程姚素穿着一件白色高领的中长袖浅蓝色旗袍,着了身素洁的打扮,徘徊几面秒后,毅然走进了百乐门。穿过舞池时,下意识的希望碰到江旭言,毕竟自从,那次在医院后,近一个月都没有见到他了,反倒是由于忙着善惠云后事的缘故,让许易跟她熟了不少,偶尔听许易讲讲关于他纵横商场的精彩的亲身经历,才会觉得自己和他的距离并不是她想象中那样遥不可及。四下望去,不见江旭言的踪影,倒是曼妙音乐在满场飞扬。

我匆匆地走入森林中,

森林它一丛丛,

我找不到他的行踪,

只听到那南屏钟,

南屏晚钟随风飘送。

它好像是敲呀敲在我心坎中……

砰砰砰……程姚素敲开了经理的办公室门,简单阐明来意后。陈经理满脸不舍,“姚素,既然你去意已决,我便不好再多言。好歹相识一场,以后有什么困难尽管说。今后,你若是想回来,记住百乐门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一席话语,顿时暖了程姚素的心,“谢谢你,陈经理!”

离开时,程姚素不忘去了趟后台的化妆间简单的话别了众人。正要穿过大厅,走出百乐门时,手腕忽被一只粗糙且肥大的手紧紧地拽住。回头时,方知是百乐门里出了名儿爱占舞小姐便宜的惠民米铺的钱老板。以前倒是见过几面,只是从不点她的名,所以亦不熟,偶尔也只是听人说起过罢了。眼下见他醉意未减,一步三晃,但是力气着实不小。

程姚素挣扎了半天,见他文斯未动,倒是能清楚地看见,自己的手腕上青的紫的被他捏出了好一大片。嘴里还一直嚷着:“陪我喝酒,陪我喝酒……”

程姚素不耐烦地试着甩开他肥大的手,道:“钱老板,我已经不是这里的小姐了,你快放开我!”大概是四周太过喧闹的原因,他竟不为所动。渐觉怀里的程姚素越发急了,便更觉有意思了。来了兴致,拿着手上的酒杯,就往程姚素嘴里送,程姚素当下就被突如其来的酒呛得咳喘连连。趁她不注意时,另一手竟向她大腿开岔处的旗袍里探去。程姚素只觉心里一阵恶心后,鼻尖突然扑来了一股清新的空气。定神后,看见钱老板早已不见踪影,反倒是面前一干众人,围成了一个人圈儿,像是在看什么闹热似的争相探着脑袋。正当程姚素想上前去瞧个明白时。人墙,突然,面朝她的方向,让开了一条道儿,只见江旭言气愤地走在最前面,身后紧跟着的是许易。江旭言经过她时,顺手拉了她,一并,出了百乐门。

老徐早已将车子停靠好了,见江旭言等人出来,忙打开了车门。这时,看见江旭言手里拽着程姚素。不由得看看许易,一脸疑惑。许易耸耸肩不语。车内,气氛好不怪异!江旭言和程姚素两人坐在后车座上一语不发。程姚素则转过脸,看着身边的江旭言,见他看也不看自己一眼,只顾着窗外一闪而过的房屋还有人流。程姚素有些失望,太久没见他了,没想到再见面竟是在这样尴尬地情况下。不过,心里仍流淌着些许满足,因为他来了,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他终究是来了。心下,不由得对着他微微一笑。“你是白痴吗?”江旭言率先打破了车里的宁静,老徐和许易自不敢做声。他们恍若没听见一般,仍旧直视前方。

“啊?”程姚素怀疑似的反问道,因为她不确信江旭言是否在和她说话,所以语气显得有些颤弱。

“不然,被人轻薄后,怎么还能笑得出来?”说完江旭言回头望着她一脸的好奇。说着伸出右手捏住程姚素的下巴,带着戏谑的口吻,“难不成是……你看上了那老家伙,巴不得能当他的七姨太?”

程姚素拍掉了江旭言的手,看他颇有一番讥讽的意味,不由道:“对啊,就是看上他了,就是想当他的七姨太了,怎样?”

江旭言顿浅笑几秒后,想到自己反被她将了一军,脸色渐渐变沉,显得极为恐怖。压着火气瞥过脸再不看她。程姚素知道自己话说过了些,明明心里不是这么想的,可却总是能被江旭言气得胡说八道一通。于是伸手拽了拽江旭言的白色衬衣袖口,见到江旭言左手手心里印着血迹,只是他一直拳着,才不易被人发现而已。程姚素大惊,忙靠了过去,死命想掰开江旭言左手手掌,看看究竟伤得如何,结果江旭言不耐烦地将手抽离开来。再回头看她时,她正望着自己,瞪大了眼睛,豆大的泪珠儿,不住地滚落下来,仿似断了线的珠子,一发不可收拾。江旭言看在眼里,心都搅碎了。

半天才开口道:“没……没事儿……真的,只是擦伤了一点儿”许易,老徐当下强忍着逼自己不笑出声来,跟了老板快七年了,真没见过,他什么时候说话会犯结巴,见惯了他一贯以来的唇枪舌剑,外加连消带打的说话方式,突然间只觉得再好笑不过了。今儿算是赶上时候儿了,随即对着后视镜里的程姚素,不由得投下折服兼敬佩之情。要是再有人说江老板谁也不怕的话,那就是大错特错了,因为至少眼前的这个女人就真真是他命里的魔星!只要碰上跟她有关的事儿,无论大小,老板的思维就准会打结。经过这阵子的实践证明,这论证可算是有根有据了。吱……前方传来了许易的声音:“老板,到了!”程姚素望望窗外,果然是到家了。于是一步三回头地下了车,看看江旭言,转身进了家门,一个曾经有云姨的家门。待程姚素进屋后,江旭言才吩咐老徐开车回家了。

……

丁冬……丁冬……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门铃声,江府里新来的小丫头花喜儿,匆忙上前开了门。见一女子手里提着一大袋行李,龇牙咧嘴地冲着她一阵傻笑后,强挤着身子进了厅堂。半晌儿后,从清早便开始在厨房里忙活得手舞足蹈的桂嫂,隐隐听到,外面前厅传来的阵阵喧哗声。心下怕扰醒了很晚才睡的江旭言,遂大步赶到了前厅。见来人是程姚素,便客气了不少,自那日后,她算是明白了,这程姚素在先生眼里至少可以理直气壮地说是特别的,因为在江府呆了这么些年,几乎是看着江旭言长大的,从未见他让哪个女人进过自己家的门,而程姚素是第一个,或许也将是唯一的一个!看着放在地上大袋儿的行李,桂嫂多少有些明白来意了。桂嫂支开了尚未觉悟的花喜儿,遂又吩咐了她送上了些饮品及糕点。

桂嫂笑笑道:“程小姐,先生还在休息,怕是还要等些时候!”说话时,用眼神的余光瞟了下,斜后方墙上悬挂着的精致大洋钟。而后,忙各自的去了。

程姚素虽然来过这里好几次了,只是每次都是极为匆忙地离开了。直到此时此刻,她才有闲暇看清这里的一切摆设。不由得有些吃了大惊,她虽然素知江旭言是极为有钱之人,看他平日的穿着也自暗透着他高调兼奢侈的品味。只是如今看得更切实了,仿觉这高调与奢华,更加地超出了自己的想象许多来。一时间,若大的厅堂让她觉得有些空旷了。看看桌上的咖啡被盛在镶嵌着精美金色条纹图案的糯米瓷咖啡杯子里,尽显华美。拿起调羹,轻轻搅动了几下,听见渐行渐近的脚步声。抬头一看,江旭言随意地穿了件睡衣袍子,正从楼上下来,目光紧紧锁着自己。当即,程姚素心下有些慌乱。

江旭言的眼神一向都暗含着一种摄人心魂的魅力。见他走近了,便缓缓站起身来,对着江旭言又是一阵僵硬傻笑。江旭言见到她好笑无比的表情后,硬是强忍住了不笑出来,故作矜持般地视若无睹。片晌后,坐在了她面前。

其实,江旭言刚下楼时,便看见了摆放在一边的行李袋。只是,不作多想。“程小姐,这是要远行?是的话,大可不必特地如此费神的亲自向江某道别吧,知会声儿许易,岂不省事儿。”程姚素早就料到江旭言会有此一番话,因为这简直是再正常不过的逻辑推理了。这就是江旭言一贯的表达方式。颇含江式风格的独特语言表达魅力!嘲笑加讽刺更是运用得出神入化。

她开口道:“不是!”

江旭言摆出一副惊讶的表情,“哦,愿闻其详?”

程姚素满脸自然地说道:“我要搬来这里住!”

江旭言顿时被惊呆了,但瞬间工夫,又恢复了意识,笑道:“你凭什么以为我会答应你这可笑的要求?”

程姚素不慌不忙,“可笑?这哪里可笑了,你难道看不出来我是在帮你吗?”

江旭言闻言,更有些好奇了。

程姚素道:“是你答应云姨要照顾好我的吧,很不巧的是,我昨天又刚刚失业了,现在是三餐温饱难填啊!你堂堂一个商会主席兼大老板,不会是想别人说你背信弃义吧,这样一来,这大上海里,不又多添了条大家茶余饭后的笑话。对你的名誉该有多不好的影响啊!所以,我是来帮你的。不过嘛,你不用谢我,只要每天供我三顿饭就行了!”

“哈哈哈……这大概算是我今年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了!程小姐,你怕是大概忘了昨晚,救人的是我,被救的是你吧!”

“唉……”当下程姚素头上闪过三条黑线!话都到这份儿而上了。她心想,伸头是一刀,缩头还是一刀,于是把心一横道:“总之,是你答应了云姨,要照顾我的,所以,你别想让我走了!”程姚素气呼呼地坐在了江旭言旁边,看也不看他一眼。

程姚素把头埋在碗里,余光不时的偷偷看向坐在对面正在吃饭的江旭言。“怎么?我真有那么好看么,让你连吃饭都忘记了?”程姚素闻言头埋得更低了,赶紧刨了几大口饭,直往嘴里塞,两腮浮起一遍红云。江旭言心里暗笑不已。来了好几日,程姚素只觉无趣到极致,原来有钱人家的日子竟是这么难挨,每天除了吃,就是睡,除了睡就只剩吃了。几天下来,弄得她精神严重萎靡不振。只因为太缺乏生存斗志了,仿佛偶尔能见见江旭言,和他斗斗嘴是唯一的趣事儿了。经过连日以来的相处,现在程姚素的胆子是越发的壮大了,以往见了江旭言连说话都是经常含糊不清,期期艾艾老半天。现在,她可算是摸索出了江旭言性情的一整条套路儿来。例如,什么时候可以和他叫嚣,什么时候得躲远些,免得玩我****。只觉得江旭言不像是外人说的那样吓人,只不过真发起火来时,那可是不容忽视的!

只有在上海这地方混久了,才会越来越发觉,这地儿根本就是有权有势的说了算的,看看江旭言就知道了啊。有时候啊,江旭言说的话赶圣旨都好用,这可一点儿不假。要不然为什么人人都拿他当神样供着,拜着呢。只是,程姚素她就是越来越不怕,三不五时,就向他挑战几个回合!到后来,看出江旭言拿她也没法儿,就琢磨了出了这套招儿,她用着简直就是屡试不爽!于这点上,程姚素还是觉得颇有成就感的。所以,记得有回,许易问她,为什么不怕老板。她打趣道,我有的是秘密武器,江旭言遇上它们,就得乖乖缴枪投降!

许易当时听了,就大笑不止,只道:“他哪是怕你的什么秘密武器啊,他根本怕的就是你!”

一番话下来,弄得程姚素心里七上八下,念叨道:“我又不是鬼,怕我做什么。难道我还能怎么着了他!况且,他江旭言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泥人儿会让人随意揉捏,江旭言他会才怪!你还真当他是泥人儿了不成!”

许易听了,更是笑得直不起腰了,半天才道:“是!老板对着别人是天不怕地不怕。你可不同,你可是他命里的魔星!”听得程姚素更摸不清了。许易见她那迷糊样儿,当下心想,大概除了她以外,但凡,江府内会跑,会走的都知道江旭言那是在宠着她,近乎所有力量的爱护,保护着她,只有她这个当事人,深陷其中,浑然不晓罢了。尽然相信江旭言会是一只听话的猫,那才真真是应了那句老话:老虎不发威,拿它当病猫!

……

晚上,吃过晚饭,江旭言竟然没有出门,而是躲进了书房。程姚素觉得无聊,下午也不知道在哪里弄来了一副象棋,于是厚着脸皮,死命拉着江旭言要下。结果,连连被杀得,那真叫一个惨不忍睹。于是,程姚素决定另辟它径。立誓,今晚非要拿下江旭言一回合不可!“唉?你知道为什么我会下棋吗?”程姚素抬头见江旭言盯着棋盘儿,根本不理会她。她接言道:“实话告诉你吧,我也不知道!”江旭言丢它一白眼后仍旧埋首棋局。

程姚素想起自己方才又被他砍掉了一炮,心里那叫一个疼啊,见江旭言方要起手落子时,忙大叫道:“大概,是因为我以前就会了,你说是不是啊?”就在江旭言,正要举手落棋间,程姚素又被他削掉一马,她好不容易配合好的连环马,就这样被人给硬生生地拆伙了。

她只好加紧攻势,想尽快扰乱江旭言,“听……许易说我是你命里的魔星,你说究竟是什么意思啊?”

江旭言一怔。

“将军!江旭言你输了!”

江旭言丢了手里的棋,望着她笑笑。起身道:“你聒噪了一晚上,总算是满意了吧。”

程姚素龇牙咧嘴地笑笑道:“你都知道?”

“做得这么明显,想不知道那还真是不太容易!”

程姚素不好意思道:“谁叫你棋下得那么好?我不闹晕你,能赢吗?”

江旭言把手随意插进裤兜儿里,在紫檀木雕花的大书桌前坐下,不慌不急道:“你也就剩这点儿本事儿了!”

程姚素冲他笑笑不语。

住进江府的这些天以来,程姚素这才觉江旭言其实是个忙得不可开交之人,多半时间都在商会,要不然就是瑞丰行里处理事务。即便在家,也是窝在书房直到大半夜,想跟他说上几句话,都不是那么容易的,怎么以前她就没发觉呢?程姚素忽然想起了昨晚的一番对弈,顿时忍不住笑出了声来。一时间,看见桂嫂和花喜儿忙活着,自己也插不上手。只好踱步上楼。经过到偏厅时,看见有台留声机,于是便把玩起来。顺手翻弄了一下,搁在旁边那些各式各样的唱片。渐觉好奇,遂摇了摇下面的手柄,放上了一张上海时下风靡的百代唱片,独自一人静静欣赏起来。

假惺惺,假惺惺,做人何必。假惺惺,你想看,你要看,你就仔细的,

看看清!不要那么样的装着,

不要那么样的装着,一本正经!一本正经!何必呢?

假正经,假正经,你的眼睛,早已经,溜过来又溜过去……

在偷偷的看个不停,难为情,难为情,什么叫做难为情!

想爱我,你爱我,你就痛快的表明……

不要那么样的扮起,不要那么样的扮起!

面孔铁青,吓坏了人,何必呢?红着脸,跳着心,

你的灵魂早已经,飘过来又飘过去,在飘飘的飘个不停……

“你的心情,很好啊?”

程姚素应声望去,见江旭言一手随意插在裤兜儿里,一手环在腰间,乍看起来颇有一番迷人魅力。“你,怎么今天回来得这么早啊?”

“怎么,不想见到我?那算了吧。”说着便径直走向了更衣室,程姚素见他当真走了,立马踩着步子,蹬……蹬……蹬……跟了上来。

程姚素道:“我哪敢啊,你待会儿要出门吧。”

“嗯。”江旭言轻应了一声。

“去哪儿?”程姚素赶紧追问。

“要出席一个宴会,所以回来换身儿衣服。”说话间,江旭言已经打开了衣橱。

“宴会?”程姚素惊讶地大叫起来,顿时来了兴致,要知道她现在已经快要在家里闷得发霉了,如果能趁此机会出去溜达溜达,那真是再好不过了。于是对着江旭言谄媚一笑,“需要舞伴吗?”

江旭言从一排排挂置整齐的西装里,取出一件来后,关上衣橱门。转头饶有意味地从上到下细细地打量了程姚素一番道:“你想去?”

程姚素抿着嘴,直直不住地点头。

江旭言半天不语,反倒是转身,走进了里屋去换衣服,程姚素心急了。这算什么啊,既不拒绝,也没答应。待要开口时,见到江旭言已打理好自己,走了出来。精巧的手工剪裁,外加上等的面料缝制而成的西装,穿在他身上竟然显得那样合身,终于看明白了百乐门的人为什么要为了一支舞而妒忌她了。这江旭言根本就是个迷惑人间人的害人精!“还不去换衣服,杵在那里干嘛?”

程姚素一愣,忙冲进房间,磨蹭了大半天后,下得楼来。只见江旭言坐在那里自在且闲适地一阵吞云吐雾。

许易也来了,但脸上显得有些不耐烦。江旭言看见她穿着小粉色无袖旗袍,但姣好地衬出了她白皙的如雪肌肤。远远看去,就是开岔略微有些高,不过倒也恰到好处地显出她高挑的身段来。要知道,在这女权解放运动盛行的年代,这样的穿着是被欣赏的!程姚素头上梳着前卫的爱司头,手上挽了个锦缎质地的银色小包包,脚上蹬着时髦的高跟鞋,正朝他笑嘻嘻地走来。

江旭言上前,自然地将手环在程姚素的腰间,不看她一眼,出了大门,上车后直奔宴会。

刚一进门,耳边就传来了动人的萨克斯旋律,台上,偌大的管弦乐队,正在卖力地演奏着美妙的音乐。众人见江旭言拥着舞伴进场,立刻迎了上前,一阵谈笑。程姚素环视周围一圈,豪华气派的场面,和百乐门比起来,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中央上空悬挂着一盏巨大的琉璃吊灯,投射出迷人炫目的光彩。各大洋行,商行的老板渐渐拥过来,主动跟江旭言攀谈起来。由于程姚素今天穿的是高跟鞋,被一干人等这么挤着,一个没站稳,身子就直直偏向一方。突然,江旭言伸出一只手来,稳稳地扶住了程姚素,程姚素转头看他时,他还在和那群人笑谈着。仿似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镇定自如。程姚素只好就这样窝在他怀里,眼睛一直瞟着周围的事物。

几秒后,感觉身子被人强行带着走,才看到江旭言半搂着她找了个较为安静的角落坐下,暧昧道:“乖乖坐在这里,我现在有些事要处理,不许乱跑,我很快就回来!”江旭言十分有耐心地解释道。看到程姚素点头后,挺拔而又伟岸的身影瞬间便没入了人流中。

江旭言跟着一位身着服务生打扮的男人,径直上了二楼,男人推开门道:“江老板,请!”

江旭言一个信步,进了房间。

“哈哈哈………江老板,好久不见啊!”说着一个年约四十岁左右身着藏青色呢制大衣的男人大步走上前来,拍了拍江旭言的肩膀。一同坐下。旁边站着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子,立在华剑明身后一言不发。“江老板,上次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说着,旁边站着的西装男子递来一只雪茄后,帮他点燃,望着江旭言。脸上堆满了若有似无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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