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这身打就出来了?不怕我说出去?”看着只带了副黑色墨镜拿个拐杖就跑出来的夜魔侠,依琳瞅着他年轻的脸蛋,呦呵,还是一个挺帅气的小伙砸嘛。“夜魔侠。”
“我并不认为你会说出去,”马特,也就是夜魔侠‘看’着依琳的方向,愣了一下后,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身上的西装,轻咳了一声,才微微一笑道,“还有,你是怎么猜出来的?”
“很自信嘛?”依琳挑挑眉,明明最开始见她的时候还衣服苦大仇深的模样,结果,这是第三次见面吧?就这么信任自己啦?还有哦,依琳觉得,要是有人愿意付出足够的代价的话,自己还真不一定能够替他保守好身份。
不过,对于他的疑问,依琳还是好心的回答了,“会找我的盲人律师,我想了想,也就只有之前打过招呼的夜魔侠会在这种时候找我了,不然的话,如果真是位普通的律师,我想尼古他们也不会让你进这个家门。”
“看来,你们一家人就没个简单的。”马特微微感叹了一句。
他想着之前来找的时候,不管是尼古拉斯还是两个小孩,亦或者是从未见过的烛台切光忠,即使马特看不见,但他们那隐隐的审视和戒备,他却是能够清楚的感受到这一点的。
“谢谢夸奖。”看着马特,依琳也不管他看不看得见,咧嘴一笑。
嗯,没错,他们就是一家人!
马特;....
“好了,言归正传,”说着,夜魔侠正了正脸色,道,“你应该知道这次我是找你做什么的吧?”
不过,说真的,诺不是只有眼前的人有办法永久性的杀掉那些诡异的忍者,他早就联合惩罚者、大老爹外加吸血鬼大势已去已去之后显得无所事事的刀锋战士,去手和会的基地了。
奈何自从上次被她救了之后,就算他有心想来联盟,可依琳的家里却正在装修呢!而他又没有要过她的联系方式,是以也只能每天绕到过来看一看,今天,好不容易听见了屋里传来的熟悉的声音,他就这么直接走了进来。
现在想想,他是有些着急了。
“啊,手和会嘛~”依琳做到沙发上,接过药研藤四郎递来的奶茶,喝了一口,吧唧吧唧着小嘴巴,视线一瓢。
呃,要是今天夜魔侠没来,她差不多都要忘记这茬了。
“是的,你还记得上次你杀死的那个少年么?”
“少年??”依琳一脸的问号,想了半天,才道,“抱歉,死在我手上的人太多了,而我也从来都不记无名小卒。”
哼╭(╯^╰)╮,诺她真是没杀死一个人便要去记他的长相,那她的脑子岂不是太累了么?
当然了,在一般情况下,凡是她杀过的人,她都是杀了就忘的,除非是什么身份特殊之人。
“....”
“被你杀死的那位少年名字叫做埃布尔,他的父母是被黑帮械斗波及而意外去世的....也算是个可怜人吧。”沉默了一下,带着一抹叹息,马特的语气中满是惋惜和悔恨。
“...这年头,谁不可怜?”依琳嗤笑了一声,面上虽然看似还挂着甜甜的笑容,声音中的不屑却是连遮掩都没遮掩的,就这么刺刺拉拉的说给夜魔侠听。
往大了说,有妻离子散、父母双亡或即使是父母健在却还不如都死了的、或好一点儿的父母都在、也不人渣就是生活清苦了些,或生活得不错却天降横祸的,亦或者不管孩子怎么学习却都没有学霸学习好的、家庭幸福美满儿孙满堂深爱着的老伴儿却先自己一步而去的等等等等,真要细说的话,这天地间哪个人不可怜?
而听夜魔侠这语气,这还是怪自己当时不该杀了他喽?
“路是他们自己选的,诺真因为可怜而不下手,那当初怎么不见有人可怜可怜我?”这句话,依琳用一种像是漠不关己的语气说出,语调平稳的让一旁在偷听的几人心中微微发疼。
真要比惨卖可怜的话,有人比得过自己么?!睁着一双宝石蓝的大眼睛,依琳的表情冷漠到了极点。
当初,无论自己如何低声下气的求饶,那些人不也没有丝毫收敛么?!诺不是自己靠着转职那几个技能,现在的她,还能过得这么悠闲么?!
只怕现在尸体的骨头也早就风化了吧。
又想到了当初发生的惨案,依琳原本还算是可以的心情直接变得无比糟糕——即使是已经失去了大部分情感的现在,依琳也仿佛能够很清晰的感受到当初的怨恨。
那时候,谁都没对她伸出援手,而他们,就那么眼看着屠杀的发生。
“我不是这个意思!”听出依琳言语中的不善,马特也仅仅只是暗自记下了依琳像是说漏嘴一般的情报,辩解着,“我并不是说你不该杀那些忍者,只是..只是埃布尔的死,总归还是让我惋惜的,我认识他,他是一个非常不错孩子。”
是的,要是按照夜魔侠的设想,在当初,他应该是找机会放倒那些忍者之后,再带着埃布尔离开的,然后由自己好好的劝解他一翻。
而其他人,自然也是听见了依琳说的那句‘那当初怎么不见有人可怜可怜我’,前院里,小夜左文字默默的捧着一盆叫不出名字的紫色花朵,嘴角过期的弧度渐渐拉平,双眼怔怔的,看着紫色花朵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烛台切光忠张了张嘴,想要问些什么,却不知道在顾忌着些什么,到嘴边的话语终究还是让他给咽了回去,矗立在一旁沉默。
倒是一旁的药研藤四郎,则干脆多了,他直接看着唯一可能知道的尼古拉斯道,“大将她发生了什么,你是知道的,对吧。”
看着药研藤四郎,尼古拉斯面带淡淡的微笑,低头看着他紫色的眼眸,像是想要透过这抹紫色,看向那个一片火红的、与依琳初遇的情景,那时,比现在还要矮一点儿的小依琳瘦瘦弱弱的,身上的衣服也破破烂烂的变成了一条一条的,露出了里面皮包骨似的小身子,满身的血污中还能看到一道道狰狞可怖的新伤,那小胳膊小腿细得,真让他担心会不会一碰就断,而唯一让他至今都忘不掉的,便是那时的她,宝石蓝的大眼睛里溢满了鲜红的血泪,神色中带着不顾一切的疯狂狠戾,如同个从地狱里爬上来的恶鬼一般,手里就拿了有些卷刃的匕首,一下一下,狠狠的戳向面前倒地的人的头盖骨,也不过匕首上带出的东西会不会弄脏了自己,而她的四周,已然有不少的残肢断臂。
半响,他才神色恍然的幽幽道,“...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我只知道,依琳现在这样,就很好。”
是啊,跟那时候乃至之后的一段时间相比,现在的依琳,真的很好——哪怕会有人说她冷血、狡诈等等,尼古拉斯都是如此认为的。
而现在,看着依琳脸上开心的笑容越来越多,尼古拉斯还是蛮感谢这次的穿越的,也感谢这群刀子精的出现。
“...”看着尼古拉斯的表情药研藤四郎一时间竟也不知该如何开口了,总感觉,大将与尼古拉斯殿之间,有一种他们无法插足的感觉。
不过,他不知道大将的过去又能如何呢?依琳她——都是他要用生命护着的大将。
想到这,药研藤四郎又释然了。
而客厅里,向来不会防备着自家人的依琳对此是完全不知,只要悄咪咪竖着耳朵的马特听得一脸迷糊。
就依琳这样杀人不眨人的,很好?
然而还没等他细究,就听依琳冷淡的声音响起,“那你还是这个意思。”
马特;....总感觉你能够惩罚者、大老爹他们谈一块去哦。
“算了,重点不是这个,”轻咳了一声,马特直接将这个话题揭过,真要这么讨论下去的话,还有完没完了。“重点是,你杀的埃布尔这个人,对于手和会的人来说,还挺重要的,说是兽的容器。”
“容器?”听着这个词,依琳撇了撇嘴,也没抓着刚刚那个问题不放,不过,这个词嘛——怎么让她想到了《火影忍者》里的人柱力?
哦,对了,这个世界并没有《火影忍者》,不过依琳凭借着当年N刷的记忆,如今倒也勉勉强强的还记得一丁点儿的情节。
“看来手和会想搞个大事啊!”感叹了一句,依琳又看着夜魔侠,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不过话说回来,这个兽是个什么玩意?”
虽然资料上说是原始恶魔,但这位原始恶魔又是个什么鬼?
为啥就不能说的明白点?如果是什么地域七魔王、堕天使路西法什么的,这不用解释她也能理解,只是这个兽嘛——听起来完全一点儿也不高大上,就算加个‘原始’二字也无法改变这一点。
“呃...”被问到了,马特摊手,表示,“我也不知道这个兽是个什么东西——或者说他连个东西也不算?听说是没有实体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