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歌,我是不是要死了”,栾翊耷拉着脑袋,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他都两天没有吃东西了,整个人又饿又困。所幸洞内有水解渴,他才没有现在就晕过去。
“阿翊,别那么想不开嘛,天无绝人之路”,青歌试着安慰这个受伤无助的小可怜。“我都要多来几天呢,还不活得好好的”,青歌在地上蹦跳了两下给他看。
岩洞的空间范围很大,可是能活动的地方不多,每走几步都会有流水阻挡。岩洞整个是在水里面,岩石缝隙渗入的水汇成支流,在洞内的大小坎口形成隔断。
“六十四卦坎为水,行险用险两坎相重。卦象阳爻居中,上下各为阴爻,五行属水居北方”,青歌琢磨虚真老祖说过的坎卦。“阿翊,我们去北边找出口吧”
栾翊躺在石头上面睡觉,梦见自己面前有一桌子美味佳肴。正准备动筷子的时候,他就被青歌的声音给惊醒了,从石头上摔了下来。
“青歌,我刚夹块红烧肉,你就不能晚点叫我吗”,栾翊咂巴嘴回想梦里面的食物,“我的红烧肉,你怎么能消失呢”,栾翊苦哈着脸,露出心痛的表情。
青歌在隐谷修行的时候,她都能够小半个月,不吃不喝不睡觉,去参悟虚真老祖说的秘术。但看到栾翊饿极的样子,她确实得想办法和他离开这个水下岩洞。
栾翊有些疑问,“你怎么知道北边有出口的。”青歌将“坎卦”分析给他听。方位辩识是他们离开洞口的重要因素。“阿翊,你知道怎样才能找到岩洞的北边吗”,
栾翊记得他被扔进来的时候,差侍站的方向和落日的方向是一致的,所以外边的人在西边把守岩洞。现在他和青歌应该是偏向西边的,两个人都没怎么移动过。
他在岩洞里走了几步,光线还是有些暗沉。少许的亮光透过缝隙射入洞内,岩壁上有大小不一的光斑,栾翊仔细观察光斑的亮度。
青歌看着他四处打量,做事的样子还是挺认真的。她和栾翊在岩洞里相处了两天,大多时候都是栾翊在说话,她在一旁静静地听着。
栾翊和师兄纱苍不一样,师兄不管做什么都很认真,一点都不给自己留休息的余地,这或许和他想达到翻云腾海的境界有关系。
栾翊这个人呢,休息和做事分得很清楚,一点都不隐晦自己想吃什么,最想去什么地方玩。他讲出来的事情都很有趣,是青歌在隐谷里面从没有经历过的。
等到他要做什么的时候,就会变得全神贯注,甚至有点判若两人,全然没有了之前的放浪。青歌在旁边盯了他许久,栾翊竟一点也没有察觉,还在探寻方位。
“青歌,往这个方向走,我估摸着能去到岩洞的北边”,栾翊指向坎流的位置。“行险用险两坎相重”,青歌相信栾翊的判断,他们一起跳进坎流里。
不一会儿,水势开始湍急,两个人在涡流里打转。“青歌,你拉住我的手”,栾翊往青歌的方向游,尽力把手伸过去。
流水不停地把两人冲得更远,栾翊的头上冒着虚汗,他从没有如此紧张。青歌终于握住了他伸过来的手,两个人十指紧紧地相扣。
“对不起,我让你有生命危险了”,栾翊向青歌道歉,“我不能带你去吃枫城的美食了”,栾翊的呼吸变得急促,每个字都说得很艰难。“你_是_我_见过……”突然的急流把他们卷到了漩涡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