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沫的脸红了起来,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干脆什么也不说,等着他的下文。
牧成昱的手伸向她,揉了揉她脑后的头发,声音一贯的温柔不止:“早些休息,沫儿。”
秦沫低下头,脸上火辣辣地烧着。
牧成昱轻笑一声,跳窗离开了房间。他在那,怕她睡不着。
躺在床上,秦沫果真怎么也睡不着,她睁眼看着黑漆漆的屋顶,心里说:叶哥,我有喜欢的人了。那个人有一点和你一样,只护着我。
…
第二天一早,秦沫是被嘈杂声吵醒的,她望着已经日上三竿的日头,着急忙慌地洗漱了下。
“咚咚——”门被敲了两下,随后传来牧成昱的声音:“醒了吗?”
秦沫打开门,入眼便是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眼眸中只对她含满温柔眷恋。她笑着:“走吧。”
余下的路程,比秦沫想的要顺利许多。
还未到南烟国境,就有部下来报南烟派使者来接,领头的,正是他们南烟最具信服力的人之一——莲乐圣女。
“师兄,一路辛苦了。”莲乐见牧成昱下了马车,清冷中有些笑意。
“这等周折,并无辛苦。”牧成昱并未看她,而是转身看向身后,道了句:“还不出来是怕生?”
秦沫这才掀了帘子下马车,颇有些不习惯,“圣女,近日安好?”
看到她,莲乐略微惊讶,一如既往地从容,脸上的笑意变得有些僵硬,“鼠疫危险,师兄怎么带白小姐来了?”
牧成昱没什么兴趣本不想回答,但瞧见了秦沫探究的神色,他斟酌后才说:“不是我带的,她自己跑来的。”
又补充:“便带着了。”
莲乐扯了扯嘴角:“白小姐好福气。”
秦沫没接她的话,看向路边简陋的医护棚,问:“圣女,我能看看他们吗?”
莲乐:“白小姐小心别染了这病。”
“谢了。”秦沫随意摆了摆手,蹲到病榻前,隔着白布探了几个人的脉象,面露疑问。
“如何?”莲乐问。
“脉象紊乱,不好说。”秦沫收了手,走向他们,“南烟鼠疫曼延如此之远,而西御却无一人被传染,圣女不觉得有蹊跷?”
莲乐的面容凝重几分,认真地说:“确有蹊跷,只是几个月来,王上以及家父一直暗中查找原因,始终无果,这才不得已向西御求助。”
“解药呢?”牧成昱问。
莲乐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慢吞吞地开口:“只有缓解之物,解药还未研制出来。”
秦沫有些来气,人命关天,她就这么一句解释?
她一气,说话的声音便有些重:“你南烟的医师呢?区区一个鼠疫都研制不出解药?”
莲乐静默许久,指尖几乎要嵌到手掌里,留下殷红的印记。
她声音闷闷地,用只有三人能听到的语调说:“大多医师在鼠疫爆发后,……不见了。”
三人都静默片刻。
这场鼠疫爆发,早有预谋。
…
鼠疫爆发后,南烟国征派大量医师前往民间救治,即便如此,还是死伤无数。接着,医师接二连三失踪,逐渐动摇了南烟的医术根基。
南烟王下旨,命连家彻查此事并全面封锁鼠疫患者,尽快研制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