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带着雾眼兽看看连家有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宝物，比如暗室和地下交易账单之类的。”
一句话，意有所指。
具体指的是什么，两人都心知肚明。
连正杰的办事效率很高，牧成昱刚到连家，他就已经把这几日排查的南烟人名单和近日死亡人数的统计结果给了牧成昱。
牧成昱佯装品茶：“听说鼠疫的起源是你连家所为。”
“哪个小人这般嘴碎，这话可说不得。”连正杰一脸油滑，面部表情装得很像，让人找不到破绽。
叶冀亭能动用官府力量查出来的，必定也是连正杰想让他看到的。
“也是。”牧成昱抿了口茶，“好茶。”
连正杰老成的脸上堆着笑，眼中满是对后辈的欣慰之色：“大皇子之前在枕河待的如何？算起来，乐儿和你也是同门师兄妹。”
“确实不错。”牧成昱继续端着茶杯，连正杰的笑意更甚，他又道：“我是说茶。”
“南烟的事，一直都是我连家做主，大皇子初来乍到，又是代表着西御一国，做事还是要讲究些分寸。”
两人都不看对方，也都话里藏刀。
“那是，以后在南烟还要仰仗大人多多帮助。只是有些原则问题，不好说。这茶真不错。”
连正杰有些看不懂牧成昱，初次交锋只觉得他没见过世面所以轻狂了些，但这几天他的做事风格又快又狠，着实让自己大吃一惊。
他想，牧成昱是个聪明人，但不好搞，不好劝啊。
“听说你有个准皇妃？”
这话他爱听，于是牧成昱很正式却装作不在意地掀了下眼皮，“她叫白宛歌，也来了南烟，有机会大人也许能见到。”
“也来了？那一定要好好招待。”连正杰笑着。
莲乐在枯墓做的那些事，没全告诉连正杰，他也就知道两人见过。
牧成昱心想，我的准皇妃用得着你来招待？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连正杰忽然提到：“不过听说前几年她失了灵力，刚刚恢复没多久？可惜了。”
牧成昱冷嗖嗖地看了眼连正杰：“不劳大人费心。还是聊聊鼠疫的事吧。”
牧成昱愿意和连正杰坐在一起喝茶聊天，实际上是为了给叶冀亭和雾眼兽的夜袭留下足够的时间。有牧成昱在，连正杰家主的精力会被分散。
有连家的暗卫在，叶冀亭摸到连家药房也费了一番波折。但终归，是让他给找到了。
与白府不同，连家是一个家族，因此比起白府，连家的药房要大很多。
从远处看，连家的药房是专门供连家的医师研究医药的地方。选址也很好，没有任何隐蔽。一眼望去，每个医师都在有条不紊地做自己的工作。
可就是这样一个场面才会让人觉得惊奇，大晚上的，药房里仍有数位医师挑灯夜读？
更准确的说，是研制毒鼠疫的解药。
叶冀亭警惕地观察周围，低声问：“有没有察觉到什么？”
雾眼兽：“咕叽……”
叶冀亭怔了一瞬，他怎么就忘了他听不懂雾眼兽说话？
雾眼兽动了动，冲药房和地面分别点了点头，意思是药房的地下有东西。
“有地下室？”
雾眼兽点头。
“谁？谁在那儿？”有人叫了一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