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沫走近他，站在他身后，低头看着，心里莫名的很丧，“这种事，本就看命，就如你承诺说一定会把五年前的事查个彻底，可是有线索吗？有些事，本来就没有意义。”
他突然抬头，终于抬起低了近五个时辰的头，疲惫中夹杂温柔：“知道吗？由于灵力不等，枕河分四季，幽室为春，清枫为夏，平羌为秋，蓬丘为冬。这样一个如今盛名为天下奇景的地方，在几百年前却是一个危险丛生的荒芜之地，灵力各自欺压，某个季节随时会成为主导，但过不了几天，又可能被另一季节主导。”
他顿了顿，拉她坐下，与她的双眼平视，“圣一太师却力排众议，坚持以一人之力，运行枕河灵力，最终成立枕河，取名修灵山。”
“知道我说这些的用意吗？”
秦沫低下头，发丝在脸上扫过，手被他紧握。
这一瞬间，时间仿佛停滞，她周身只有他的气息，耳边只有他的声音，手里握着的也只有他的手。
秦沫忽又抬头，对上牧成昱深邃耀眼的眼眸，沉静如水的眼波，仿佛要亮进她心底。
直到很多年后，秦沫才恍然，原来一个人是真的可以只因为一眼，便从此认定一个人，且此生不渝。
“知道。”她轻声说。
还未历尽千难万阻，何以言败？
牧成昱道：“抱我一下。”
“啊？”
“有点累。”
秦沫双手从后面抱住牧成昱，微微笑了。
一直到凌晨三四点左右，两人才从里面出来，秦沫茫然道：“去哪？”
牧成昱不答，带她去了另一座山，“这座山，隶属于我。以前我在这修炼。”
“嗯，灵力很浓郁，但没有满霞山好看。”
“嗯？”牧成昱微微蹙眉。
“走，上去看看。”
整座山都是素白的风格，以冬为主要季节，稍有些初春的景象，有些地方的枯草被薄雪覆盖。
房屋也都和秦天府的风格大同小异，秦沫大略看了一圈，便沉沉睡去。却不知，牧成昱在她床前停留到了天亮，才回头睡下。
秦沫知道枕河的人可能会对她这个牧成昱带来的嫂子有些好奇，但没想到一行人上午就到了山下，说要给牧成昱好好欢迎一下，被牧成昱拒绝。
当然，秦沫是再见到水鹤岚后才知道这件事。
秦沫把自己手心上契约的事更详细地和大师讲了下，禅枫大师点点头：“能不能把你的灵兽出来？”
于是当一只模样为小奶狗却发出“咕叽”叫声的阿臾跳进大师怀里时，大师不由得愣了下，随后爽朗地笑了出来，一语道破：“这是只雾眼兽？不对，是兽龙？”
同时，大师也为秦沫拥有灵识空间感到惊喜，问及里面通常装什么时，秦沫顿了好一会，才道：“灵兽和一些补药。”
一旁的牧成昱笑了出来。
禅枫大师赞叹：“看来白小姐的血液和这只兽龙也颇有渊源。”
牧成昱：“算上这只，她目前有三只灵兽。”语气中参杂着炫耀之色。
“还有？”禅枫大师惊道。
“还有白虎和承，它们都是天忆时期的。”
禅枫一时无话，人生头一次有点紧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