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对于黎玄来说,温子然不仅仅是他的伯乐,还是他想用尽一切去守护的人。他一出生便被丢弃在贫民窟,有个好心的妇人一直抚养着他,直到温子然被弃在贫民窟。
那个时候,黎玄只能偷偷的看着他,看着他柔软的心越来越冰越来越硬。温子然最后却是救了一个姓花的小子,他不懂,子然他明明可以不去管的。更让人难以置信的是他居然让那个孩子跟着他。
黎玄一开始就知道那个孩子不简单,因为他看到了花凉在一开始的时候看着温子然的眼神,就像···他自己。
也许是妇人察觉到了什么,带着他找到了温子然他们。小孩子嘛,相处久了自然就熟了。直到长大,花凉选择去青楼当花倌,温子然选择入仕途。
当然,他那个时候就已经知道,花凉去青楼一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他选择了留在贫民窟,妇人的身份好像并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她虽然收养了他,却从来不让他喊她娘。待温子然他们走了之后,妇人开始教他各种招式,武功。
某一天,妇人大病一场,一直抓着他的手几乎是失了魂似的喃喃“幽国···小姐···令牌,斩首,受辱。”
可每次他想再听清楚的时候,妇人又昏了过去。他也找过大夫,可是来的无一不是摇摇头无可奈何的说“厚葬夫人吧。”
终于在一天,妇人就要咽气了,临走之前指着对面的墙,往地上敲了七下。嘴动了动还是没能说出什么,只是怎么一直在他与墙面之间徘徊。
黎玄眼里闪过一丝疑惑,她莫不是有什么瞒着他。看着铺满青苔的墙面,他略微失神。他,为什么就不能是个普通人。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指引着他去某个地方,他的未来的路早就被人铺好了。
看着已经没气了的妇人,黎玄眨了眨眼睛。
很酸,却流不出泪,哭不出声。或许,他就是一个怪物,天生不会流泪。
用草席盖住了妇人的身体,看着微微隆起的土丘,黎玄揉着酸涩的眼睛。有时候,能哭比不能哭要好得多。起码,哭可以发泄出人的情绪。
“就是这了。”回到家。黎玄用手敲击着墙面,敲了几下发现并不是空心的。
墙面,七···不会是要敲七下吧。
想到这里,黎玄松了一口气,他还怕打不开呢
随着七下有规律的声音响起,墙面某一处微微松动,些许灰尘洒了下来。
找到那块松了的石头,黎玄伸手把它拿了下来,拍了拍上面的灰尘,他把目光移到原本放石头的地方。
是空的,那···
黎玄不断回响着妇人的目光,墙面,七下,看着他与墙面。如果说,第一个步骤已经完了的话,那么他与墙面应该是第二个步骤。里面没什么东西,那么应该是这块石头的问题了。他伸出手,起了一层薄茧的手摸索着石头。石头的表面倒是很光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