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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护器远航队(下)

最后一天早上,卡罗和精灵王单独相处。精灵王从床下拉出一个箱子。他打开盖子,在箱中翻弄着。

“这是比亚迪神剑。”他说:“但它很久没有用了。我为了让它能找到比我更好的主人,所以我把它收了起来。但我忘记了铁匠是如何煅铸这柄武器。马上要出发了看来现在也没时间了向你讲述这把神剑的故事了,所以,我想,或许你可以接受这柄神剑,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他从箱子里面拿出一柄插在表面上尘封的狼皮的皮鞘内的利剑来。当他抽出短剑时,那经过细心照顾的锋利神剑闪出冷冽的光芒。“这是比亚迪神剑。”他说,边一点也不费力气的将它深深柱子中:“如果你愿意的话,收下它,我想以后再也不需要用到它了。”

卡罗高兴地收下这礼物。

“而且,还有这个!”精灵王接着拿出一叠看来比外表要沉重的东西。他解开了好几层的布包之后,拿出一件战盔背心。这是由许多稀有而且罕见金属环所结成的,拥有如同丝绸般的柔韧和弹性,像冰一般的德,如同钢铁一般坚硬。它闪烁着如同白银一样的光芒,上面点缀着白色的宝石。跟整套背心配成一套的是一条珍珠和水晶的丝甲。

“这很漂亮,对吧?”精灵王将它对着光移动:“而且也很有用。这是精灵族祖先留下给我的软甲。除了它之外,我把上次旅行的所有纪念品都带走了。但没想到将来会有用到它的一天,除了偶尔看看之外,我不需要这东西了。如果你穿上它,几乎不会感觉到额外的重量。”

“我看起来应该——我觉得应该很合适才对。”卡罗说。

“我就是这样对自己说的。”精灵王说:“不过,别管看起来怎么样了。你可以把它穿在外衣之下。来吧!你这个秘密只能阂分享。千万别告诉任何人!我知道你一直穿着它会感觉好一点,我总觉得它可以抵抗魂灵武器的攻击。”他低声说。

“好的,我收下它。”卡罗感动地说。精灵王替他穿上,将神剑插在闪闪动人的腰带上。最后,卡罗再穿上他饱经风霜的旧衬衫、裤子和外套。

“你看起来跟一般护器远航队没什么两样。”精灵王说:“但你的内涵可与一般人不一样。祝你好运!”他转过身,看着窗外,试着哼出不成调的曲子。

“精灵王,人类的挚友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才好,你对我太好了。”卡罗说。

“那就别道谢!”精灵王转过身,拍着他的背。“喔!”他大喊道:“你现在拍起来很硬了!不过,告诉你一件事,护器远航队得要团结起来,特别是你们九人更是如此。我只要求一件事情:尽可能的照顾好自己,把消息带回我这边来,同时也请记下任何你遇到的苦难和挫折。”

卡罗几乎在精灵王国住了半个月之久。护器远航队这才开始起身出发。为着自己的理想,肩负着三间五域七界的生死存亡的使命。

他们越过一座废弃山谷。有些人越过了迷雾山脉,进入祭魂渊。

这些散魂者们完全没有发现魂兽或是器灵其他爪牙的踪影,即使是冥界的蓝衣魂龙也没有更新的魂讯,也没有人听到有关渡魂使者的消息,但器灵们依旧在聚集,又重新开始在祭魂渊里的祭魂峡谷肆意。

距离峡谷不远的地方,很快就发现三匹淹死的马尸;在底下氤氲的魂气搜寻者又发现了五具尸体,还有一件破烂的黑斗篷。

除此之外,就没有任何黑魂灵的踪迹了,人们也感应不到他们的存在,看来,他们似乎已经离开了北方。穿越了山丘上黑暗的松林。森林里显得又低又暗。当早来的傍晚开始落下阴影时,队伍整装待发。他们准备天一黑就出发,因为精灵王建议他们尽可能利用夜色进发,直到他们远离祭魂渊为止。

“你们必须要提防魂神的许多耳目。”他说:“我相信他已经得知魂兽受创的消息,他将会暴怒不已。很快地,步行和飞行的间谍都会充斥在祭魂渊的大地上。在你们出发的时候,连天空上的飞禽都必须要小心才是。”

众人没有携带多少的武器,因为这趟旅程的关键在于隐密行动而非大开大阖的杀戮。杰克除了手上的剑之外没有别的武器,他像是一般的爬涉者一样穿着锈绿色和褐色的衣物。卡罗带着比亚迪神剑,样式类似东方的远古圣剑,却没有那么大的来头;他还背着盾牌和那只巨大的号角。

“这在山脉和平地中将可以响彻云霄。”他说:“让所有远航队之敌逃窜吧!”他将号角凑到嘴边用力一吹,巨大的号声在山谷中回汤,所有在祭魂渊的器灵一听见这声音立刻都跳了起来。

“下次你最好不要贸然吹动这号角,卡罗。”洛奇大祭司大祭司说:“除非你又再度回到国境内,而且有了极大的危险。”

“或许吧。”卡罗表示:“或许日后我们必须要在黑夜中行动,但我每次出发的时候都会吹号,不喜欢像个小偷一样的鬼鬼祟祟。”

只有尼奥从一开始就穿着战盔,因为他们十分擅于负重,他的腰间插着一柄修长的剑。迈克背着一柄弓和一筒箭,腰间插着一柄长刀。年轻的护器远航队们都带着从古墓中弄来的宝剑,但卡罗带着的则是比亚迪神剑。而他的软甲如同精灵王所希望的一样,是悄悄的穿在衣服底下。洛奇大祭司大祭司拿着手杖,腰间却带着远航航导的卷图。

精灵王也叮嘱每个人必须加上温暖的厚衣,外套和斗篷也都镶上了毛皮边。额外的装备和衣物以及食物则被放在一匹小马身上,这匹小马还是他们在精灵王国里的那匹马。

待在祭魂渊的这段日子在它身上创造了奇迹,它变得毛皮丰润,似乎又恢复了青春年少。是杰克坚称它一定要来。

“这只动物几乎可以说话了。”他说:“如果他再继续留在这里,可能真会说话。它看我的眼神就像麦琪的说法一样:如果你不让我跟,老子就自己来。”因此,就让担任驼兽的工作,不过,它却是队伍中唯一看来兴高彩烈的成员。

他们的欢送是在精灵王国的国门举行的,他们现在只在等待着洛奇大祭司大祭司从屋子里面出来。敝开的大门中流泄出温暖的黄光,许多的窗户内也都闪动着光芒。精灵王瑟缩在毛皮大氅内,站在卡罗身边。杰克坐在地上,头放在两腿之间;只有精灵王知道这对他来说代表着什么。其他人则是黑暗中几个不引人注目的灰影。

杰克站在小马身边,发出啧啧声,边阴郁地瞪着底下哗哗的流水;他对于冒险的渴望这时落入了最低点。

“马儿,老友。”他说:“你不应该阂们一起来的。你可以留在这边,吃着最好的干草,等到明年春天一来,就又有新鲜的牧草可以吃。”马儿摇摇尾巴,什么都没说。

杰克调整一下背包,紧张默念着里面所有的东西,希望自己不要忘记任何东西。

就在那一刻,洛奇大祭司大祭司和精灵王一起走了出来,他将队伍召唤到身边:“这是我最后的叮咛。”他压低声音说:“重生魂器持有者这次的任务是要前往火焰山。他只有一个责任,绝对不可以丢弃重生魂器。

在护器远航队里有条约规定:只有在最危急的时候,持器者才可以把它交给身边的伙伴,或是参与过会议的成员。其他人则是没有任何义务,只须尽力协助他。只要有机会,护航队的成员可以分散,或是回来,或是朝向别的方向前进。走得越远,要回头就越困难。但任何人并没有受到任何誓约的牵绊,没有任何人可以逼他们走不想要走的路。因为你们还不知道自己的力量所在,也不知道未来会遇上些什么。”

“当道路黑暗时,说出再会的人是没有信心的人。”尼奥说。

“或许吧。”精灵王说:“但我希望还没见过日落的人,也不要发誓走在黑暗的道路上。”

“但誓约却可以巩固动摇的心灵。”尼奥说。

“或是让它断折。”精灵王回答:“不要看得太远!只要抱持着希望就好!再会了,愿人类、精灵和所有爱好自由的人祝福你们。愿星光时常照耀在你们脸上!”

精灵王的部属有许多站在阴影中看着他们离开,低声的祝福他们。欢送他们的人群中没有音乐、也没有笑语。最后,他们静悄悄的转身,融入黑暗之中。

一行人越过桥梁,缓缓的走在一条陡峭的通道上,前往祭魂渊河谷,他们来到了一座强风呼啸吹过的高地;在看了最后的庇护所一眼之后,众人这才跋涉进入夜色中。

这条路非常的荒凉,比起大荒原上的河谷,这里显得了无生气,而且他们的行动也快不起来。不过,他们希望藉着这条人迹罕至的道路躲过许多不友善的眼光。这块空旷的大地上极少见到魂神的间谍,因为除了祭魂渊的人,外人几乎完全不知道这条道路。

洛奇大祭司大祭司走在前面,身后跟着可以蒙着眼在这块土地上奔跑的杰克。在许多毫无太阳的日子中,会从东边的山脉中吹来阵阵冰寒刺骨的冷风,似乎没有任何的衣物可以阻绝它冰冷的碰触。

一开始,对于护器远航队来说,虽然他们每天都在黑暗中摸索到四肢无力,但似乎一点进度都没有。周围的景物每天看起来都一模一样,不过,山脉却显得越来越靠近。他们脚下的地势越来越高,开始往西弯,到了这块地形的边缘时,他们来到了一块充满丘陵和深邃河谷的地方。这里的道路极少,又都十分的曲折,经常让他们踏入悬崖的边缘,或是某个沼泽的深处。

卡罗可以看见南方远远的有许多绵延模糊的山脉,现在开始挡住众人的去路。在这些山脉的左边有三座特别高的山峰,最高、最接近的山巅看起来像是沾雪的尖牙,它北边裸露的悬崖大部分依旧覆盖在阴影中,沾染到日光的部分都闪动着红色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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