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正是狂欢时。张宇随着人流逛了一个晚上的夜市,虽然什么也没买,一个子都没花,想花也没钱,但凑热闹也是可以陶冶一下情操的,还有就是拿着储蓄卡吃霸王餐。就比如现在,张宇正在一家小饭馆之中吃着一腕香菇藕粉条,周围也都是坐满了客人,充满了嘈杂声。
蒸汽腾腾各种菜式香味扑鼻,还有就是张宇面前坐着一位双十年华的美女,所谓陶冶情操就是如此。
“老板加个鸡蛋。”对面的美女清脆地喊了一声,令张宇下意识地抬头看了看,却不料看到的是一抹殷红飙射而来。
张宇下意识的一闪,再往前看时,哪还有什么美女,只有直直坐在凳子上的一具脑门上开了一个大洞的冰冷尸体,脑浆和浓稠的血液混杂着流过那原本很是美丽的脸庞。
“嗖!嗖!”一只只箭矢从门口射来,打翻了茶水,打翻了一碗藕粉条,打翻了锅碗瓢盆,也打翻了老板手中的那颗鸡蛋,一瞬间,小饭馆寂静无声,只有张宇背对着大门直愣愣地坐着。鲜血染红了张宇面前的蘑菇藕粉条,粘稠的血液红得让张宇有种呕吐之感,毕竟他还没有见过这种场面,这一切发生得太快。有个把人因角度问题而存活着,但却没有敢出声,即使中箭未死也没有叫喊,而是躲在障碍物后瑟瑟发抖,似乎已经知道死亡是注定和不可逃避的。
“好好的一碗蘑菇藕粉条就这样被你们给糟蹋了,还有对面这……唉!。”张宇强忍着呕吐无奈地说道。
“哈哈哈…,死人吃了也是浪费粮食,还有如果你喜欢那女的我可以送你去和她双宿双飞。”此时饭店门口传来了一声中气十足爽朗的大笑声。
“你是修仙者?”张宇眼睛一眯宇航服已经开始了运作。
“三等贵族,燕家,燕楚河,空武上境,你出手吧,不然就没有机会了。”门口再次传来了一声中气十足的声音。
“呵呵,没本事就别学人家装逼,不然会遭雷劈的。”张宇还以为是一位修仙者呢,原来就是一个装逼犯。
“装逼?”饭店大门处传来一声不解的疑问。
“嘭!”张宇也不再废话一转身就极速冲了出去,那速度快得惊人,站在门口的某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撞得飞了出去,接连撞穿了三四面墙才停了下来,然后瘫软在地生死不知。
原本以为到了外面就不需要忍受小饭馆里的血腥味,但事与愿违,只见得大街上血气冲天,一具具尸体横七竖八地散落各处。而楼顶,大街,或者楼中各处,此时布满了一个个全副武装的蒙面黑衣甲士,持弩者有之,持刀者有之,持枪者有之,冷冽的杀气弥漫着四周都盯着张宇一动不动。
此时,距张宇隔有几条街的一座塔楼上,站着两个人。一位是二十左右的男子,其面丰神俊朗,眉宇间隐隐透着一种强势与刚正,金冠金袍,更是闪烁着人世间最为凡俗也最为华丽的光芒。另一位也同样是二十左右的男子,虽然穿着朴素的青衣甚至有点老旧但却是很整洁,眉宇间尽是化不开的愁情,一看就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如果张宇在这一定认得,这人就是费德明。
“你看看,你又害死了多少无辜之人的惨死,你罪孽深重而不自知啊!”金袍男子看着楼下充满血腥的街道故作斥责地说道。
“要么给个痛快要么就放我离开,让我看这些有什么意思?”费德明双手紧紧地握着栏杆可见心中的愤怒。
“哈哈哈,我的好兄弟,我们自幼就一起玩到大,作为大哥我岂能杀你,这有乐也当同享吧,你说是不是。”金袍男子拍了拍费德明的肩膀。
“就为了一个女人,这值得吗?”费德明看着金袍男子厉声喝道。
“不要再提这件事,否则现在这范围还得扩一扩。”金袍男子突然一改从容,面露悲伤之色。
“扩就扩,在你眼里就是杀猪,我也不在乎了。”
“怎么,你现在不在乎了,那四年前你为什么要多事,明知那是不可能的,就像现在一样,那些猪除了等死什么都做不了,你就像现在一样在这里看就行了,你为什么要去管,别人杀头猪你都要去管,这一切都是你的错,你以为你是谁啊,菲儿的死都是你的错。”金袍男子指着费德明红脸赤颈,口沸目赤,歇斯底里,很像发狂的猛兽般,“要不是因为你和这些愚蠢的猪,菲儿就不会死,我不会杀你,因为你是我的兄弟,但这些猪都该死!”
“轰!”就在此时一物突然射中了塔楼发出一声巨响,随后塔楼便是摇摇欲坠,估计是主柱断了。
“怎么回事?”金袍男子神情凝重地看向张宇所在之处。
此时张宇覆盖头盔漫步在街道上,如果有金属物体就全都以两倍音速发射了出去,那些全副武装的蒙面黑衣甲士完全不堪一击。
箭矢射在张宇身上发出了“叮!叮”声响未能寸进,冲来的蒙面黑衣甲士无论是枪刺还是刀砍都无法破开宇航服的防御只是划开了外面穿着的白袍,所以一个个的都是来送人头的,而且还送来了大量的金属发射物。
“死!”张宇把周围的兵器全都磁化了,然后以两倍音速的速度向四周射去。
“轰!轰!…”只见建筑被射塌,人被射成了碎肉,瞬间造成了极大的破坏,整段街道都移成了平地。但那些蒙面黑衣甲士源源不断似乎没有尽头不断地从其他街道涌来,根本就没有任何感情,不畏生死,不惧痛苦,眼中尽是冷漠与机械的行为。
“卧槽,这就是传说中的蚁多咬死象?”张宇看着这种情形顿感不妙,宇航服可经不起这么大的能量消耗。
蒙面黑衣甲士并没有冲上来而是里三层外三层,用长枪和盾牌组成了围困阵势,徐徐推进,要想把张宇刺成刺猬。
“也不知道这费德明到底得罪了谁,不过这货一定是个心里变态。”张宇无奈地摇摇头,然后便是犹如炮弹般冲出向着开源武学院而去。
“嘭!嘭!……。”张宇犹如坦克过境撞翻了阻挡在前面的蒙面黑衣甲士,冲进了黑压压的人群中,进行着一场充满血腥和野蛮的屠杀。“嗖!”张宇操控着一杆长枪接连刺穿了五个黑衣甲士,转而刀剑乱舞,如同割麦子一样,一倒一大片。
“他想去开源武学院,立即派遣大武师前去阻拦!”金袍男子站在塔楼上冷冰冰地说道。
“是!”塔楼下一个蒙面黑衣甲士答道。
“你杀不了他的,别白费力气了,你就是个懦夫,你根本就不敢面对真正杀害菲儿的凶手,你只会逃避。”费德明冷笑道。
“住嘴,你没资格指责我!”金袍男子厉声喝道。
“怎么,你看看你,你以为做了狗腿子你就不是猪了,你觉得你现在高人一等了?”费德明满脸的冷嘲之色。
“住嘴!你就是放不下那可悲的尊严,这兄弟没得做了,来人把他给我打残扔出开源城。”金袍男子歇斯底里地喊道。
费德明现在只有入武上境的修为,几乎没有什么反抗瞬间就被抓住打晕带离了此地。
“你懂什么,我不疯他们又怎么会信任我,这件事有我足以,这些人早晚都要死,不如现在死了来成全我。”金袍男子看着费德明离去的背影低声呢喃着,眼中精芒闪动但很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今夜观战的可不止一处,有的在暗中观察有得则明目张胆的看,桌子上摆着茶几和小吃犹如在看一场大戏。
“王爷,这就是我所说的张先生,我们真的不去救他?”说话的是一位穿着短袖铁甲的魁梧中年男子,这人张宇也认识,他就是姜韧。
“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