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金鞑子凶性大现,悍不畏死的穿过戚家军的箭雨,终于撞上了戚家军的盾阵。
鞑子冲击在前的重甲兵同样不弱,手里的长刀猛的砍到了戚家军的盾牌上,身后手持长枪的鞑子重甲兵同样如此,将手里的虎枪猛的捅了过去。
“锵!”
“刺啦!”
锋利的虎枪除了在戚家军的盾牌上,留下了一道火星之外,什么都没留下。
如戚家军的那如墙般的盾阵,突然从缝隙里伸出了无数跟的锋利的狼筅,挂满了刀刃的狼筅,猛的伸了出来,锋利的刀刃瞬间就勾住了那些鞑子的重甲兵,密集的刀刃虽然对铁甲够不成伤害,可那些刀刃一旦勾住鞑子铠甲的甲片,就再也挣脱不来了,其后的戚家军的其他军士立刻就将锋利的长枪刺了出来,锋利的枪刃瞬间刺透了最前端的鞑子重甲兵的铠甲,三个棱的放血槽瞬间就将鞑子的血放了个干净。
“啊!啊!”
一时间,冲击过来的鞑子重甲兵军阵,面对戚家军那严密的军阵,瞬间死伤无数,鞑子的冲击军阵前端传来了无数声的惨叫声!
一根根锋利的长枪不停的从盾牌缝隙里伸出来,又收回去,机械般的收割着后金鞑子的性命,一排排的后金鞑子冲上去,被捅死,冲上去,又被刺死,狼兵军阵前端,层层叠叠的堆积了无数鞑子的尸体。
戚家军的鸳鸯阵配合堪称严密,盾牌兵的长刀猛的刺出来,长枪兵也立刻刺出来,狼筅兵也猛的刺出来,就这样来来回回的,不停对后金鞑子进行着“大屠杀!”
“呜!呜!呜!”
后金鞑子军阵,突然一声退兵的螺号声响了起来了。
被戚家军杀得人仰马翻的后金鞑子,原本就是肝胆俱裂,听到了撤兵的螺号声,鞑子重甲兵可算是松了一口气,全都一窝蜂的跑了回去,如潮水般涌来的后金重甲兵又如潮水般退了回去,直到退到了戚家军火器营火铳的射程之外才停了下来。
后金鞑子的军阵,经过一阵短暂的混乱与喧嚣,后金重甲兵开始重新布阵,手持各种重武器的重甲兵退了回去,手持大盾的重甲兵开始出现在了最前面,盾牌线如一堵墙缓缓压了过来。
鞑子走在最前面的持盾重甲兵,心里暗暗祈祷着,戚家军的火铳不要打到自己,督阵的巴牙喇甲兵可不是好惹的,整不好,就要掉脑袋,还要连累家人,虽然刚才冲上去的人马死伤无数,可还是闷着头往前冲击着。
直到距离戚家军的军阵不过数步的距离时,戚家军的鲁密铳还是没有响,鞑子不知道戚家军火器营的火药用完了,虽然担心明军又会耍什么阴谋,可也无可奈何,虽然是死也无可奈何。
戚家军军阵同样还是如此布阵,还是突然袭来一阵遮天蔽日的箭雨,紧接着在进行肉搏战。
而后金鞑子有了盾牌的掩护下,鞑子人人又身披多层铁甲,所有面对箭雨,几乎毫无伤亡的就撞上了戚家军的盾阵,戚家军的这个战术对于无甲的倭寇来说,极为有效,可对于全甲的后金鞑子,效果小的可怜。
这时鞑子重甲兵不再开盾,也是学着戚家军那样,从盾牌的缝隙里伸出长枪来互捅着,两军一时间,竟陷入了胶合状态,而且后金鞑子仗着身高体壮,用身体猛烈的开始撞击戚家军的盾牌,不少戚家军的军士都被撞翻倒地,戚家军的军阵陷入了岌岌可危的状态。
戚金手握长刃军刀,带着麾下亲兵营的军队,四处补漏,不停的低档着后金鞑子的进攻,戚金也亲自上阵,砍杀着后金鞑子。
“呜!呜!呜!呜!”
正当两军陷入了焦灼状态的时候,突然后金军阵又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海螺号声。
一队身披单层泡钉棉甲,手持强弓的后金正白旗鞑子步射手踩着坚实的步伐,喊着号子急驶了过来,其后是足有数百名身着箭袄的旗丁们紧跟其后,人人也是手持强弓劲弩的。
在一个身披重甲的备御带领下,小步快跑到鞑子重甲兵的后面,开始缓缓的列阵。
鞑子轻甲步射兵人人背两个特大号的箭囊,左手里握着强弓,腰上挂着一把牛尾刀,这是后金鞑子的“技术兵种”,强弓大箭,每次对明军作战,都是重步兵逼近明军军阵,然后轻甲步射兵紧跟其后,进行大箭攥射,明军军阵每次都在大箭攥射下,崩溃!无一例外!
那个正白旗的备御一脸横肉,猛的抽出腰刀来,大吼道:“列阵!”
在备御的吆喝声里,后金正白旗的步射兵将强弓轻轻举了起来,右手从身后抽出一根破甲三棱大箭,搭在了强弓上,等待着备御的命令。
强弓,大箭是后金鞑子特有的装备,射程虽然近,可威力极大,射程之内,无论身披几层铁甲都挡不住,更何况,戚家军披甲多为单层棉甲,铁甲,根本抵挡不住。
“呜!呜!呜!呜!”
一声苍凉的海螺号声突然响了起来,接着后金军阵接着响起了一阵让人牙酸的声音,后金军阵突然飞出了密如蝗蜂的箭雨,乌云般的扑向了戚家军的军阵。
锋利的鞑子大箭如同小矛瞬间就穿透了戚家军的轻薄的甲衣,无数的箭雨在戚家军的军阵里带起了蓬蓬血雾,哀嚎声此起彼伏,声状惨烈,这些跟随戚金转战千里的老兵们,面对后金鞑子的大箭,损失惨重,死者相籍!
戚金心头大急,可也无可奈何,火药渐渐也用光了,鲁密铳的弹丸也不多了,作为大杀器,戚金实在是不舍的用。
“咚!咚!咚!咚!”
后金军阵突然响起了一阵金鼓声,这是大军集结,准备出击的号令。
从后金军阵突然冲出一支奇特的铁骑,人人皆是一身精良的铁甲,头上的避雷针随风飘荡,后背的虎枪旗也猎猎作响,一眼望去,这支千余人的铁骑散发的杀气,不亚于万人铁骑,这便是大名鼎鼎的后金巴牙喇甲兵。
塔拜从两黄旗的溃兵,两白旗的军队里,都抽调了一大批精锐的巴牙喇甲兵,还有一部分是比较精锐的马甲兵,目的就是要一举攻破戚家军的军阵,消灭这支明军步兵,最重要的就是,击破明军的胆气,重新树立我大金铁骑无敌的信心。
这些强壮而凶猛的巴牙喇甲兵满脸的疯狂模样,久经沙场的他们,即使是接连战败,可还是挡不住内心的凶悍,跃马扬鞭,急驶到距离戚家军的一箭之地,纷纷跳下马来。
最前面的几个后金巴牙喇甲兵手持着铁盾,提着一把刀刃大刀,怒视着戚家军的军阵,昂天怒啸着,发出阵阵野兽般的嘶吼声。
那个巴牙喇甲喇兵看到戚家军的军阵纹丝不动,戚家军的军士面色如水,虽然心生疑惑,可作为一名久经沙场的老兵,他相信即使是最精锐的明军步兵,也不可能挡得住巴牙喇甲兵的疯狂进攻。
没有人可以阻挡后金巴牙喇甲兵的脚步,他们有值得骄傲的本钱,那就是“坚甲”,“利刃”,“悍勇!”
“呜!呜!呜!呜!”
一个巴牙喇甲喇章京将海螺号举了起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接着鼓足力气,奋力吹了起来。
戚金听着那响声,看着那一队精锐巴牙喇甲兵身上闪闪发亮的甲片,顿时面如土色,心里暗暗心惊,后金鞑子果然还是将王牌祭出来了,没有人能比得上戚金更了解,接连血战,虽然麾下的白杆兵,狼兵悍不畏死,可每次都没有在后金巴牙喇甲兵的进攻中,抵挡多久,就白退了。
那后金一个个巴牙喇甲兵全是后金八旗里的精锐中的精锐,堪称东亚大陆上最强武士,每个巴牙喇甲兵都是身披三层重甲,外罩棉甲,在里面是铁甲,在里面还有一层锁子甲,作战悍不畏死,凶猛残忍!
戚金扶着前排的盾牌,望着远处杀过来的后金鞑子,看着后金巴牙喇甲兵棉甲上面的泡钉,在阳光下闪耀着阵阵寒光,头顶上的头盔,树立着一根根避雷针,打眼望去,宛如密集的树林。
戚金站在中军大旗下,猛的一拍盾牌,心里打定主意,绝不能让戚家军将士这样白白送死,只能让最后的大杀器来抵挡后金巴牙喇甲兵的冲击了。
凶悍的后金巴牙喇甲兵摆着阵列,喊着号子,排着紧密的阵型杀向了戚家军军阵,突然,戚家军的军阵猛的升起了一团乌云。
“嗖!嗖!嗖!嗖!”
腾空而起的乌云扑向了冲击过来的后金巴牙喇甲兵,密集的弩箭如暴雨般落下,在冲锋的后金巴牙喇甲兵军阵,激起了一阵阵血雾,身披三层铁甲,面对箭雨攥射,还是有几个倒霉蛋没有抵挡的住,死伤惨重,哀嚎的摔倒在地。
射中面部的巴牙喇甲兵猛的摔倒在地,有射中肩部,肚子的,那些轻伤的,仿佛是感觉不到疼痛,仍然嚎叫着,向前冲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