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悍善战的女真武士,可不像明朝的士兵,那样好说话,对着俘虏的仁川士兵,动不动就是一顿暴打,俘虏的数千仁川精兵,被打死就有数百人,剩下的人也是人人带伤,吓得缩成一团。
莽古尔泰亲自带领亲兵前往俘虏营,看看谁愿意作为仁川的内应,让莽古尔泰没有想到的事,刚一踏进俘虏营,将这件事情说出来,仁川精兵的俘虏,纷纷举手愿意去。
莽古尔泰有些好奇,这些仁川精兵,在战场上表现出来的勇气,实在让人钦佩不已,和眼下刚刚当了几天俘虏,就如此的不堪,甘愿当走狗,叛徒。
虽然好奇,莽古尔泰还是领着二十余人的仁川精兵俘虏,从俘虏营里,走了出来。
莽古尔泰看着那些唯唯诺诺的高丽俘虏,忍不住问道,一旁的亲兵,说道:“仁川精兵也算是高丽,第二大精锐部队,在战场上表现也是足够出色,这为何刚刚当了几天俘虏,就表现的如此不堪。”
一旁的亲兵急忙半跪在地上,拱手说道:“将军,你有所不知,这高丽俘虏在俘虏营里,是动不动就要被拖出去,打个半死再扔回来活着还不如死了,别说是让他们,当叛徒,哪怕是给他们个痛快,对他们来说也是一种解脱。”
亲兵的话,似乎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可对于莽古尔泰来说,久经沙场的莽古尔泰却听到了一个很有用的信息,莽古尔泰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接着起身就去了大将军陈金的大帐。
刚一走进陈金的大帐,黄瓜菜就满脸的笑容,缓缓的说道:“大将军,臣给您道喜来了。”
莽古尔泰的话,让陈金有些奇怪,忍不住,笑了笑,然后缓缓说道:“喜从何来啊。”
莽古尔泰一脸的坏笑,径直走到了大帐的座位上,拱着手说道:“大将军,您不是一直为我们兵源不足而发愁吗,眼下我们有兵员了,还是现成的精兵。”
听到这话,陈金猛的从座位上坐了起来,急忙走了下去,一直走到毛古尔泰的面前,有些疑惑的问道:“是吗?你说说听听,哪来的精兵。”
莽古尔泰笑着说道:“我们的俘虏,仁川精兵呀。”
听到这话,陈金先是一笑,然后沉思了一会儿,又忍不住摇了摇头说道:“仁川精兵确实是一支好的炮灰部队,可刚刚被俘虏,军心未稳,让他们攻击自己的国家,恐怕很勉强,说不定刚一开始就立刻哗变,转头攻击我们的军队,反而对我们的军心造成影响,到时候可就麻烦了。”
莽古尔泰哈哈一笑,然后缓缓说道:“末将有办法,让这些临川精兵对我们言听计从,替我们,攻打他们的故国。”
“哦!”
说真的,陈金有些不信,这仁川精兵,骁勇善战,确实是一支好部队,我要他们突然转过头来攻击自己的国家,这恐怕很难,可莽古尔泰的话,似乎她已经心有成竹了,想到这里,陈金接着说道:“行了,别卖关子了,你有什么办法!”
莽古尔泰笑了笑说道:“一个字,“杀”,将哪些仁川精兵以及高丽的俘虏,十之抽三,杀,只要将那些高丽人杀的胆寒,我就不信他们还敢不听我们的!”
这话对于陈金来说,倒是一个信号这句话说的确实没错,陈金突然想到后续倭寇入侵我国,最后战败之后,我国对战败后的倭寇,以礼相送,将他们送回国内,可对于倭寇来说,他们不但不感激我们国家,反而一直对我国家,蠢蠢欲动,相反,北方的毛子国对倭寇只有一个字“杀”,直到很多年后,倭寇谈起毛子国,依然是两股战战,心惊胆寒。
陈金想到这里,点了点头,对莽古尔泰,冷冷的说道:“说的没错,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办了。”
接到军令的莽古尔泰顿时大喜,立刻拱了拱手,转身走了出去。
望着莽古尔泰的背影,陈金脑海里,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恶人还需恶人磨呀!”
对于那些高丽人来说,灾难才刚刚开始。
翌日!
一支数百人的队伍,浩浩荡荡的走在了阳谷川的峡谷内,一个个身披铁甲的女真武士被绑着手,压制着,身旁都是全副武装的“仁川精兵”,在“仁川精兵”的谩骂声里,队伍在缓缓的前进着。
领头的是一个身穿高丽铠甲的一个将军,右手却握着一把牛尾刀,脸上带着一块黑布,盖着脸,看不清什么模样。
这支数百人的队伍后面隔着几十里,是一支没有打旗帜的骑兵部队,悄悄的跟着,足有数千人,近处望去,明眼人一眼便能看出来,这是一支骁勇善战的女真铁骑。
两支队伍就这么一前一后,得缓缓的向仁川走去。
那个领头的高丽将军不是别人,是莽古尔泰麾下的一个巴牙拉甲兵巴尔干,四周那些穿着高丽铠甲的骑马士兵,也都是镶蓝旗的巴牙拉甲兵,押送的那些女真武士,反而都是一些俘虏的,仁川精兵,这便是陈金的计谋,叫做“木马计。”
只要能够骗开仁川的大门,女真铁骑,其一旦冲进城内仁川便是东北军的囊中之物。
原本对于仁川那样的坚固城池,对于总兵力不过数千人马陈金来说,根本不敢想象,陈金也不敢去触及,毕竟自己麾下基本上都是骁勇善战的女真武士,再就是一些火器兵,面对着应有数万精兵驻守的仁川,根本打不下来,哪怕是麾下的精锐,全部死光了,估计连城池都碰不到。
可凑巧了,仁川守将李荣浩真是“提着灯笼去茅房~~找死(屎)”,陈金不去触他的眉头,他反而来捋陈金的虎须,最终的结果就是李荣浩阵亡,麾下的数万仁川精兵,是死的死,伤的伤,剩下的也都全做了俘虏了。
眼下仁川可以说是防卫空虚,这对于陈金来说,简直是放在嘴边的一块肥肉,要是不吃,岂不是太对不起陈金了,更何况有“便宜不占”,这不是陈金的风格。
即使是这样,陈金还是不愿意撒开兵力去攻打,而是用木马计这种由内而外,来攻打仁川,尽可能的减少士兵的伤亡。
围攻城池,对于进攻的一方军队来说,损失是极大的,坚固的城池不但配备了超远的射程,超强的火力,而且城墙是又厚又硬,在没有配备强大的火炮情况下,古代的攻城,其实就是在拿士兵的生命在往里填,城池仿佛是一个团,是士兵性命的无底洞,无论是精锐的士兵,亦或者炮灰,都要付出惨重的代价,才能攻破城池。
要不然古代军队一般的强军都会配备一支名曰:“先登营”的军队,顾名思义,先登,就是第一个登上敌军城池的军队,这支军队一般都是,最精锐的士兵组成,不但配备了最坚固的铁甲,最精良的武器还有,最厚重的赏赐,每次战后,这个营的士兵也都是损失最大,赏赐最高的一个营。
哪怕是眼下的陈金,手里有十万兵马,他也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士兵去攻打数万人驻守的城池,这样白白损耗士兵的生命,陈金是决计不会干的,“最坚固的城池都是从里面被攻破的,”这句话,不虚也!
装成高丽棒子的镶蓝旗的女真武士,刚刚走到仁川的城下,便从城池顶部传来一声“吆喝声!”
巴尔干不懂高丽语,根本听不懂从城顶上传来的话,急忙冷冷的望了一眼,旁边的那个高丽俘虏,那个高丽俘虏急忙解释道:“他们问我们是什么人。”
巴尔干了笑了一声,对旁边的那个高丽俘虏说道:“告诉他们,我们是刚刚出城的一支部队,将军刚刚击败了女真蛮子,让我们押着俘虏的女真人回城。”
那个女真俘虏用高丽话对着城墙喊了一通啊,也许是仁川守军对自己的信心,毕竟像仁川这么巨大的军事城池,也不会有人敢来进攻,即使是有,也只会是一些倭寇,倭寇一般都是从海上来攻,岸上,他们不可能来的,更何况自家的主将刚刚出城,去围剿那些女真人了。
不疑有他的仁川守军,立刻将仁川的城门缓缓的打开了。
望着洞门大开的仁川城,巴尔干凶悍的脸上露出了一丝邪魅的笑容,眼下,大军还没有赶到城下,巴尔干还是装作高丽将军先进入城时再做打算,等待着大军的到来,再伺机打开城门,迎接大军。
巴尔干也是久经沙场的老兵,一边进城,一边打量着仁川城的防御,望着人上城那高耸入云的城墙,以及那琳琅满目的守城器材,密密麻麻的射击口,巴尔干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要是硬生生的来攻打仁川城,不知道要死伤多少将士?想到这里,巴尔干面露凶色。
刚刚进入城池,巴尔干猛的抬头向前望去,眼前的景象又把巴尔干吓一大跳,仁川城里面还有一道城墙,虽然不像第一提到城墙那样的厚实,可还是,极为的坚固,而且同样城墙顶,搭着挡箭棚,城墙中间同样射满了密密麻麻的射击孔。
此时的巴尔干,心里很清楚,进入城里的女真武士虽然都是骁勇善战的巴牙拉甲兵,人数太少,要想一下子控制两道城墙,实在太难,需要等待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