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久失修的镇江堡此时在安国斯的眼里,不过是一块肥肉,想怎么吞咽就怎么吞咽。
当安国斯都已经摸到了距离镇江堡不足两三里地的地方,后金鞑子竟然还没有任何察觉,可以想见这里的防御到底有多轻松!
堡内的后金鞑子还沉浸在‘胜利者’的喜悦中,毕竟在亚洲敢跟后金‘掰腕子’的除了大明王朝就是GL国棒子,后金五个旗的人马兵出SY区,杀向了大明王朝,而GL国棒子更是‘烂泥扶不上墙。’
堡内关押着数百个GL国男奴隶,以及女人,还有一地的财物,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也就是这个原因,让后金鞑子无比的放肆,镇江堡的四周连巡逻的鞑子都没有,站岗的也都喝的伶仃大醉,躺在地上,呼呼大睡。
“放松警惕,只会付出血的代价!”
蒙古游骑兵已经摸上来了,这蒙古汉子们可不只会弯弓射箭这么简单,包括暗杀,泅渡,这都是蒙古游骑兵必须要学习的东西。
主将安国斯本来就熟知战阵,久经沙场,看着眼前的毫无防备的镇江堡,心里大喜,低声道:“游骑兵以扇形军阵徐徐前进,其他前哨骑兵悄悄向西面,北面,南面,三个方向戒严,决不能让一个后金鞑子逃出去,另外,所有人,使用弓箭,不许用火器!”
“是,大人!”
蒙古游骑兵的前哨骑兵,人衔枚,马裹蹄,悄无声息的将镇江堡团团包围了起来。
安国斯带领麾下蒙古游骑兵悄悄的潜伏在距离镇江堡东面的一处密林里,如若一只潜伏的猎豹随时准备出击,亮出锋利的獠牙。
这一次,务必全歼这支后金鞑子,决不能放过一个。
渐渐的,镇江堡嘈杂声渐渐的消失了,堡内安静了下来。
安国斯明白,这是后金鞑子喝醉了,都睡着了,这个时候是最好的出击机会。
安国斯扭头看了一眼身后的蒙古游骑兵,摆了摆手,示意准备进攻。
这样的进攻手势,游骑兵平时都训练了几千次了,自然是很清楚的,一个个都开始快速的向前奔跑而去。
就在这时,一个后金鞑子踉踉跄跄的走了出来,手里还握着一个酒袋子,时不时的往里面灌上两口。
刚走出门口,还没醒酒呢,朦朦胧胧中看到很多人向自己奔来,仔细望去,突然发现,眼前这支军队不是大金国军队,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敌袭!”
刚想开口示警,就听到耳旁一阵破空来袭的声响,还没反应过来,直接被一根破甲箭穿透了脖子,箭势不减,直接将他钉在了镇江堡的大门上。
镇江堡的牛录额真帖括尔是正黄旗的悍将,这次出战大明两黄旗没去,他也没机会去捞战功,可运气来了,谁也挡不住,虽然失去了捞战功的机会,可能来镇江堡比去跟明人打仗更舒服。
就在刚才,帖括尔带着麾下的正黄旗精锐跑到了GL国境内,一顿烧杀抢掠,抢了不少东西。
说实话,后金穷啊,那可是真的穷,自己啥也不会做,全靠抢劫度日,GL国也穷啊,可至少比后金富裕,再加上,GL国的军队弱啊,去GL国抢劫比回家跟媳妇要钱都简单。
帖括尔可不是傻子,那也是久经沙场的老将,不但是武艺高强,更是熟悉战阵,之所以如此放松,只是因为他相信不可能有敌人来。
也就是这个原因,将他的命都丢了。
安国斯一路悄无声息的杀进了镇江堡,沿路的后金鞑子无一不是喝的醉醺醺的躺在地上,蒙古游骑兵纷纷不客气的将他们的喉咙割成两半。
“啊!有敌人。”
一声惨叫声传了出来。
这个预警的后金鞑子真是凶悍,被一个蒙古游骑兵刺透了胸膛,愣是狠狠的把那个蒙古游骑兵的指头给咬了下来,然后拼命的呼救,给堡内的后金鞑子预警。
此时的帖括尔正准备对一个GL国女子施暴,突然听到外面传来的呼救声,脸色顿时大变,怒吼道:“敌袭,敌袭,立即鸣锣示警!”
镇江堡里面的后金鞑子,早就喝得醉醺醺的,虽然知道有敌人杀过来了,一个个握着旁边的刀剑,愣是站不起来。
安国斯也知道这次突袭已经暴露了,索性杀进去。
安国斯对着旁边的蒙古游骑兵大声吼道:“弟兄们,杀!”
身后的蒙古游骑兵一拥而上,全部涌进了镇江堡内,开始了肆意的屠戮!
此时堡内的惨叫声,喊杀声,也将那些喝醉的后金鞑子惊醒了,一个个后金鞑子衣衫不整的,踉踉跄跄的,呼的全都冲了出来,有的甚至赤条条的脱得精光,应该是刚从GL国女人的身上爬下来,空着手就冲了出来。
就这样一群乌合之众也配称后金上三旗的精锐,面对凶悍的蒙古游骑兵根本不是对手,一个个被砍倒在地,血流成河。
蒙古游骑兵并不是一味的冲杀,而是组成了一个个小的军阵,前面的手持铁盾,后面的举着弓箭,远了用弓箭远射,近的则是直接刀劈枪刺。
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蒙古游骑兵如同虎入羊群一般,后金鞑子根本没法反抗,甚至连衣甲都没穿就被砍死在了床上,就这样,整个镇江堡的后金鞑子被一片片的挑翻在地!
此时的帖括尔赤裸着上身,手里握着一把牛尾刀,脑袋还是处于懵逼状态,自己这里不是大金的腹地嘛,哪里来的敌人。
这肯定不是明军,很明显的这些人都是蒙古人,帖括尔怒骂道:“可恶的蒙古猪,竟然敢趁火打劫。”
一个鞑子备御浑身是血,胳膊上还有一道伤口,不停的流着血,紧慌失措的连滚带爬的跑了进来。
“主子爷,杀进来了,我护着您,赶紧快走吧。”
帖括尔毕竟是一军之将,立刻询问道:“到底是什么人,敢来打我大金,是明军还是蒙古狗!”
那个备御一脸恐怖之色,哀嚎道:“是东北军的人!”
“东北军!”帖括尔忽然脸色一变,失声大叫不好!
东北军的威名在华夏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后金六个旗的精锐铁骑被团灭了三个旗,正蓝旗旗主贝勒莽古尔泰投降,奴酋野猪皮也间接死在了东北军的手里,盛极一时的大金国被打的差点亡国。
帖括尔眉头一皱,心里暗暗想到,东北军绝不是为了劫掠而来的,恐怕是另有所图。
东北军到底是想要干什么,难道是……
帖括尔突然明白过来了,心里大惊失色,这里是镇江堡,此地距离赫图阿拉不过百余里,骑兵眨眼睛就赶到了。
这个消息太过重要了,一旦赫图阿拉失守,大金国就彻底完蛋了,无论如何也要把这个消息报告给汗王。
帖括尔立刻喊道:“所有人听令,东北军来袭的消息无论如何都要报告给汗王,趁着现在,从三个方向杀出去,将这里的情况报给汗王,要不然,大金国就彻底完了!”
正黄旗的几个备御也知道这件事的重要性,也没做迟疑,对着帖括尔行了一礼,转身离开了。
帖括尔知道,自己作为领军将领,连城池都丢了,根本大金国的军律,自然是自己砍头,家中老小全都罚没奴隶。
后金国的奴隶可是极为凄惨的,一想到这个,帖括尔满脸的苦涩,索性就战死沙场,为家中老小搏一个前程。
想到这里,帖括尔一行热泪再也忍不住了,抬头望着身旁的几个亲兵,无奈言道:“我对不住你们,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主子爷,可别这样说,我们能陪您战死疆场是我们的荣幸。”几个亲兵倒也是忠勇之人。
此时,整个镇江堡的后金鞑子足有四五百号人,被蒙古游骑兵不足一百人的精锐,在仅仅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里,就被杀的人仰马翻,死伤遍地。
安国斯舞着一杆长枪,或劈或挑,或刺或砍,枪尖所到之处,无一人还站在地上,死在他手里的后金鞑子不下百人。
整个镇江堡外围已经全都被蒙古游骑兵占领了,只剩下额真府邸了。
此时,整个额真府邸也被围了个水泄不通,密密麻麻的蒙古武士严阵以待。
金睿在战前曾经下令,愿意投降的后金鞑子一律优待,不准乱杀无辜。
这一举动,让莽古尔泰感动的泪如雨下,虽然他投降了东北军,可归根到底还是满洲人,看到族人被屠杀难免心疼,可这样一来,莽古尔泰也是彻底对东北军有了归属感。
可凶悍的后金鞑子显然是绝不会投降的,哪怕是受伤的后金鞑子仍然对蒙古游骑兵怒目圆睁,这样的家伙,安国斯是绝不会手下留情的,全都狠狠的补上一刀。
安国斯纵马来到额真府邸后,见到额真府邸大门紧闭,竟然没有投降的意思,立刻下令:“全军出击,攻破额真府。”
“杀!”
排列军阵的蒙古游骑兵举着长枪,大刀杀向了府门,还没杀到门口,紧闭的大门竟然自己缓缓打开了。
帖括尔一身黄色袍钉棉甲,头顶上一根长长的冲天长缨,手里握着一把满洲马刀,带着仅存的十余个亲兵杀了出来。
安国斯冷冷的吼道:“狗鞑子,投降吧,我饶你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