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安然一副誓死保卫清白的样子,叮咚幽怨的看了安然一眼,慢慢靠到床头,有意无意的拨弄了一下腿上的丝袜,叹了口气道:“难道我对你而言就一点吸引力都没有么?”
叮咚有一张圆圆的鹅蛋脸,脸上双眉修长,琼鼻立挺,樱桃小口轻咬着点点朱唇,再加上一双轻含水雾的大眼睛,脸上一副欲语还休的神情,当真是我见犹怜!叮咚的身高也在一米七左右,此刻斜靠在床头,身上有些宽大的白衬衫微微下滑,露出天鹅般滑顺的颈部曲线和一截粉嫩雪白的酥肩。衬衫下摆刚刚好将臀部整个藏住,露出两条黑丝包裹的修长匀称的长腿……这说成天生尤物也绝不为过!
我的天,这么个迷死人不偿命的小妖精是哪里冒出来的?这还让不让受了一晚上刺激的小处男活了!安然这才知道白和黑这两种颜色同时出现在女人身上,竟然会如此的有杀伤力!
安然偷偷咽下一口口水,强行将已经发直的双眼从那双挠的人心痒痒的修长双腿上挪开,大义凛然的道:“你把哥当成什么人了!”
叮咚咯咯一阵娇笑,双手轻轻一撑床沿,从床上一跃而起,如乳燕投林一般落在安然身前。短短两秒不到的过程,叮咚向安然充分的展示了自己腰肢绝佳的柔韧度和双腿惊人的弹力!
看着近在咫尺的叮咚,安然这才发现叮咚的眼珠竟然是非常好看的水蓝色,像两颗蓝宝石镶在湖心,一眨一眨间闪着摄人心魄的氤氲蓝光,安然觉得自己的三魂七魄都要陷进去了。
看样子好像是练过的呀,至少安然自问自己奋力一跃估计也能做到,但绝对不会如叮咚这般轻盈矫健,搞得不好还会是跌成个狗啃屎!
安然不动声色的退后两步,惊恐的道:“你,你想干什么?”
叮咚立刻上前紧追两步,不是很成规模但胜在青葱挺立的胸部一不小心撞到了安然身上。
一般情况下,女性被胸罩全方位保护着的胸部如果不小心被异姓触碰到,是不会有太大的感觉的,毕竟人的触感就算再敏锐也无法穿透那层厚厚的海绵。而叮咚却因为浑身出汗,在换上安然衬衫的时候嫌吸足了水分的海绵滑腻厚重便给脱了,在没有干净清爽的替换物取代之下,便形成了真空状态!
于是一阵酥麻的感觉从双峰的峰尖传来,生平第一次感受到如此强烈异样而刺激的感觉的叮咚直感觉自己的心里像是被人塞进了一只活蹦乱跳的兔子,砰砰跳个不停!
瞬间有些慌乱的叮咚本能的想退后一步拉开些距离,却不料对面的安然看起来竟然比自己还要慌张,看自己的表情就像是在看洪水猛兽一般。
这还了得?!本来因为圣母峰生平第一次触碰到男性而有些羞涩慌乱的叮咚立刻就恼了——一个大老爷们占便宜的事情怎么搞的跟吃了亏似的?
很多时候,女人的心思连她们自己都搞不明白。
又羞又恼的叮咚示威似的凑上前去,双眉微竖,伸出右手抬起安然的下巴,媚眼如丝的道:“你怕什么呀,我还能吃了你?真要吃,也是我一个弱女子被你吃了啊……”
由于家庭的关系,叮咚从小接触到的异姓对自己从来都是一副言听计从的哈巴狗模样,而且叮咚的爸爸也从小就告诉叮咚说他们不过是自己养的一群会咬人的狗!于是小时候没有额外娱乐项目的叮咚便变着花样“折腾”他们,什么雪地里裸泳裸奔,一边单脚原地跳一边唱征服,互弾鸡鸡两百下等等项目几乎都轮了一遍。慢慢的叮咚便失去了兴趣,将外在的恶魔藏进了内心,摇身一变成了网络上鼎鼎大名的“黑客之母”!
这次因为截获网络上极其隐秘的一条信息而私自跑到中国来的叮咚本来以为凑凑热闹,看看那条信息上说的宝物到底是什么,却不料被另一伙人发现,费了好大劲才将身后的“苍蝇”甩掉。初战受挫的叮咚本打算回家求救,突然想起来自己在网络上一直比较关注的安然好像就住在舒城,耐不住心中好奇想看看这个近半年来进步神速的安然到底是何方神圣,顺藤摸瓜之下才偷偷溜进了安然的房间。
对于女人而言,“好奇”绝对是一剂高纯度的毒品,一旦沾上,便离沦陷不远了。
很明显,叮咚也是一个女人,而且是一个漂亮的女人!
以为自己故态萌发的叮咚打算捉弄一下安然——当然,这里连她自己都忘了她的本意应该是“折腾”一下安然!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她也忘记了——安然并不属于他爸爸养的“一群狗”,而是一个养精蓄锐十八年而又受了一晚上刺激几乎要精虫上脑,生理和心理都快要达到忍耐极限的健康男人!而且叮咚也没有意识到在自己的潜意识中觉得即使一副弱小身板的安然想对自己做点什么,自己也绝对有反抗的余地……退一万步说,万一真的发生了点什么,似乎也并不是什么不可接受的事情……
玩火而不自知的叮咚将自己的下巴搁在安然的肩膀上,一股令叮咚沉醉的男性气息强势而霸道的顺着鼻腔占据了叮咚的脑海,鬼使神差的,叮咚左手缓慢颤抖却又坚定向前的一把抓住安然的裤裆和裤裆里的家伙什,强忍着羞涩和浑身躁动不安的灵魂,在安然的耳边吐气如兰,颤声道:“还是说……你根本不行?”
这一刻,安然只觉得体内最少蕴藏这三十万当量的TNT烈性炸药包被点燃了!
……
与此同时,梅花巷上海滩酒吧门口随着警察收工恢复了一片死寂,但是上海滩酒吧大堂地面下的地下室却是灯火通明,人影重重。
王森强口中所说的在海南参加酒会的酒吧老板豹子双手绑在背后,跪在中央。身上的衣服早就已经成了布片,露出来的皮肉上全是纵横交错的伤痕。早就已经被打的肿成包子一样的脸上,血迹斑斑,一些已经干涸凝固的血污将头发结在一起,乱糟糟如同冬日里路边的枯草。
形似厉鬼的豹子努力挤了挤眼皮,好让血液不再遮挡自己的视线,可是额头上一道明显是新割出来的伤口不停渗出而流下来的鲜血却让豹子做了无用功。豹子浑身颤抖着喃喃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求求你放过我吧!放过我吧!”
豹子正前方不远处站着一个穿着白色西服、白色西裤和白色皮鞋的俊俏青年。一头柔顺有型的中长发也被染成了白色,瓜子脸丹凤眼,左侧脸颊上从嘴角往耳根的位置有一道长长的刀疤,让青年平添了几分邪异。
青年双手插在两边的裤兜里,抬着头闭着双眼,安静的站在那里,仿佛是一个孤傲的王正在接受臣民的叩拜!
地下室四周围了一圈黑衣黑裤黑领带就差在额头上绑个黑布条上书我是黑社会的壮实汉子,个个都低着头,胆颤心惊的看着自己的脚尖,个别人的脸上甚至渗出了豆大的汗水!
这时,地下室的门被推开,一个明显是小头目的黑衣黑裤君带着三名同样装束的“小弟”走了进来。
小头目看了一眼闭目的青年,咬了咬牙,硬着头皮上前,弯腰躬身道:“启禀神使大人,人……没有抓到!”
“嗯?”,青年仿佛没听清,睁开眼睛轻轻看了一眼小头目。
青年轻轻一个疑问音,在现场所有黑衣黑裤君听起来却一点都不亚于耳边惊雷!
小头目及其身后三人“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小头目颤声道:“属下办事不力,请神使大人责……罚……唔”。
小头目话未说完,却惊奇的看到神使大人咧嘴轻笑,牵扯着嘴角边的疤痕如同张开了一张血盆大口。而且在神使大人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泛着冷光的匕首,几缕血丝正顺着匕首的腰线流到匕尖,汇成血滴后再滴落地面……
奇怪,哪里来的血?还有,自己低着头的,怎么能看到神使大人的脸的?
更惊奇的是,自己竟然看到一具正在喷溅着鲜血的无头躯体在摇摇晃晃……好眼熟啊……
可惜小头目永远也没有机会想明白,原来自己在一瞬间被自己口中的“神使大人”用一柄匕首割断了头颅!
在半空中停留了一瞬的头颅落到地上,一路滚到了豹子的眼皮子底下。感觉膝盖被什么触碰到的豹子惊恐的哆嗦了一下,努力将双眼眯出了一条缝,这才发现一个布满鲜血的头颅正瞪大着无神的双眼盯着自己……
“啊!”,被吓得大小便失禁的豹子几欲瘫倒在地,又很快依靠着不知从来的力气挪动着双腿拼命将眼前的头颅踢远些。
“你看,我这个人是很公平的!他没办好事,请我责罚……这很公平,所以我满足他!”,青年左手提着匕首,将匕首上残留的血迹刮到右手的食指上,用舌头舔了舔,仿佛品尝了一顿满汉全席,表情癫狂的道:“只有鲜血才是这个世上唯一纯洁甘美之物!”
青年将手中的匕首随手扔到地上,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白色手帕捂住自己的口鼻,厌恶的看了一眼便崩的豹子,道:“不如我们也做一个公平的交易,你告诉我东西在哪,我放你离开?”
豹子深知如果咬紧牙关,他们拿不到东西,那自己就还有价值,就还有一丝活命的可能。而且看他那杀人不眨眼的样子,明显就是一个疯子。指望一个疯子遵守诺言,简直就是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你说你不知道,我是不相信的!当然,如果你不想说,那我也不勉强你……”,豹子的幸福感还没涌上来,青年抬手指了指身后一个穿着传统少数民族服装的老者道:“瞧见奴叔腰间的葫芦没,那里装的可都是宝贝!宝贝名叫‘追魂夺命蝇’,名字俗是俗了点,不过好在贴切!除了‘夺命’还可以‘追魂’……,对了,追魂你明白吗?就你那个姘头,一只小蝇便让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大人我一时兴起还让她表演了一段脱衣舞……”
听到这里,豹子脸色灰白,绝望的吐了三个字:法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