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光温煦一笑道:“不用多礼,也不用那么紧张,我和花和空芜长老都不会伤害你的,我们是圣教的守护者,而非统治者。”
花仔细的看着神座惑,她看的非常细微,连一丝头发都不放过,最后她目光慈祥下来,看着面庞完美如白玉的神座惑,温和有如对待一个家族后辈,“孩子,不用紧张,我和麻衿是多年的朋友。”
空芜轻笑,有如青空的轻灵目光注视着神座惑,语气带着一丝惊讶和欣赏道:“好纯净的‘素养’,难怪麻衿动心且因此突破,培养这种素养的弟子直到成才,想必是转移注意、消散心魔的极好办法。”
神座惑一丝不苟的向几位长老行礼:“见过圣光大长老,花长老,空芜长老,在下特殊类异度神座惑,不知几位长老是否有需要命令之处。”
这是圣教的规则和礼节,在遇到更高位的超能力者时,主动表示善意,而如果是长老,则所有圣教的超能力者都必须无条件的遵从命令,听从调遣。
圣光温和一笑道:“我们早已知道你是谁,也知道我们的同袍,麻衿对你的看中,因此没有命令,也无需命令,你陪我们几个老家伙聊一聊,等你的老师结束就好。”
神座惑暗道不妙,只有传言中生性空灵,喜欢追求悟性和智慧的空间型长老空芜好对付一些,上来看的是他的“素养”,剩下这一个年老却依旧风华的花,一个他完全看不出深浅的圣光,都让心里藏着秘密的神座惑下意识的想离他们远一些,减少暴露的可能。
这和黑暗中三大势力首领差距太大,难怪圣教能击败黑暗、统领世界,只有黑死教和文明外的诡异生物建立联系,才有可能动摇根本。
“遵从长老之言。”巴不得被当成一只小蚊子,立刻跑路的神座惑只能老实的待在一边,心念着让麻衿感觉结束战斗,过来应付这几位至高无上的长老。
可惜,他想老实安静的看完战斗,别人可并不一定这么想。
“孩子,过来,近一点。”花慈祥的向他挥挥手,在神座惑心如擂鼓中,死死的压抑住吞噬波动,一点点小心的靠近几位长老。
还好,仿佛“吞噬”也察觉到现在和圣教顶点的长老差距太大,一不小心就会被发现融化于光,最初异动一下后就藏了起来,没被人发现。
“不用你那么紧张,我只是想看看你而已。”虽然神座惑面无表情,但几位长老都是活了上百年的人精,谁看不出来他内心强压的紧张,不过因此,他们对进退有度、把控情绪的神座惑更欣赏了,花笑着把神座惑拉了过去,手放在他身骨上捏了捏。
神座惑僵了一下,身体纹丝不动。
他很快感到惊讶,因为随着花指尖轻敲,神座惑感觉一股类似绿莹莹溶液的勃勃生机传入他的骨骼中,更加自然甜美,像是沾染露珠的花之气息,将全身都净化了,身体内残存的细微伤痛消失不见。
“呵呵,花长老的枯木逢春之术可是足以肉白骨,让圣教研究所长年来试图研究复制的顶级恢复生机术法,给你涤清身体杂质,提升素质,你也算是好福气。”
空芜呵呵一笑,看着神座惑身躯骨骼上浮现出的一个个绿点感到微讶。
沉浸在全身被生命气息洗刷的神座惑反应过来,赶紧向花恭敬行礼道:“多谢花长老,只是在下身微,不值长老如此赐予。”他对花的感觉好多了,看来圣教的几位长老,心态是充满正面善意。
花不在意的轻轻摇首,看不解的神座惑的目光越发温和,声音带着一丝复杂和温情道:“我和你老师认识很久,应该说长老中就是我和相识最久,我们从少年时就相遇了,直到现在,都是最好的挚友,他既然将你视为继承衣钵的人,我当然也会像对待自己孩子一样的对待你。”
神座惑的“感觉”中,这位花长老对他的态度最为温和,甚至好到了超出对一个有潜力后辈的关心,而是更像麻衿对他般,有种真切却让神座惑百思不解的亲切情绪。
神座惑突然脑抽道:“您和老师…”他接着就意识到不对,迅速闭口不言。
圣光和空芜露出善意和爱莫能助的笑容,不知是不是神座惑错觉,这两位地位崇高的长老脸上还有一丝看好戏的奇异笑容,至于那对象是谁,神座惑很快就知道了。
花没有丝毫被冒犯的感觉,温声道:“看来麻衿那个没良心的家伙没有和你说我的存在呢,也是,以他那死要面子又不肯改的性子,怎么好意思和小辈说着年轻时候的事呢,我和你老师相识很早,我们第一次见面时候是在一次圣教的年轻学院入学赛上,他很弱,被人欺负了,还是我帮他治疗的。”
神座惑紧紧的闭口不言,他好像隐隐有点猜测,自己的老师曾经可能干过什么事了。
花清澈的目光中闪现一丝追忆,她对待神座惑时下意识变得温和,好像面对自己的孩子一样,“你可能不知道,你的老师现在虽然看起来强大,但他年少时候是很平庸的,这也是他天赋导致,大器晚成,那个时候,我的天赋倒还不错,看到一个笨小子被人打伤了还不服气,就一心软,给他治疗伤口。”
“从那以后,我们就认识了,我的能力偏向自然和治疗,他在年轻时候比较平庸,因此更多倾向的是理论方向的学习,他很喜欢自然,对人人追捧的高科技有些反感,一来二去,兴趣相同的我们就成了朋友。”
“说起来,那段在圣教下设的超能力者初级学院里学习的时光,是我后来最喜欢的时光,我和你老师一起成长、学习、克服困难、渡过难关,收获很多有趣和珍贵的回忆。”
说到这里,花就停住一下,她似乎不想接着往下说了一般,脸上出现一丝微微的失落和伤感,让神座惑心中微动,时隔这么多年,花依然记得那么清楚,可以想象她心中对这段回忆的重视程度。
但是最终,她慈爱的将神座惑有些凌乱的发丝理了理,还是继续下去,向这个她一见就感觉很亲切的孩子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