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座惑苦笑一声,“不是我隐瞒,而是如果说出来,你也只会乱想。”
贞裴衣哼道:“裴衣不管,凭什么诺娅小姐都知道惑君有黑暗能力的事,裴衣不知道,惑君就是对裴衣有防备,觉得裴衣是陌生人。”说着,她眼圈又红了起来。
神座惑除了苦笑也没有别的办法了,“那个家伙是鼻子灵,瞎猜出来的,我可不想告诉他。”
贞裴衣微微一愣,看向诺亚,“是这样吗?”
诺亚抿抿嘴,看着依靠在神座惑怀里的贞裴衣,眼中划过一丝异样的光芒,道:“是的,裴衣,神座那混蛋,你什么时候见他对人敞开心扉过,遮着藏着还不知道有多少秘密。”
贞裴衣目光大盛,转而直视神座惑,“对呀,惑君,你好像非常不信任我们,什么事都藏着掖着,说,那次天宫遇袭,是不是你去最后救了妈妈?”
神座惑微愣,还是没否认,“算是。”
贞裴衣气的打了他一下,“裴衣就知道,仔细一想,当时你的表现就很奇怪,光是侦查怎么可能受伤,妈妈那边又是最危急的关头突然出现黑暗之人,你…你为什么不和裴衣说呀,裴衣是不会暴露你秘密的啊。”
神座惑小声道:“明明刚才你还说怀疑我是奸细…”
贞裴衣脸色一红,揪住他的耳朵,“惑君说什么,声音太小裴衣听不见,而且如果惑君真的坦白了,裴衣就算开始怀疑一下,你解释清楚不就行了吗,大不了、大不了让妈妈把你关在古堡,裴衣单独审问你一段时间再禀报圣教。”说到最后,她脸红如血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诺亚目瞪口呆,“裴衣,不是吧,你要金屋藏娇,啊不是,藏惑?”
贞裴衣脸颊滚烫,慌乱道:“什么藏惑,诺娅小姐说话好难听,裴衣只是担心教规严厉的圣教误杀,给惑君一个自证清白的机会而已。”她小手猛的揪了一下神座惑的耳朵,“是吧,惑君,是不是?”
神座惑忍着痛,捣蒜般的点头,“是,是。”
他那唯唯诺诺的样子,让贞裴衣和诺亚都是忍不住笑了起来,银铃般的笑声回荡在房间,让神座惑突然觉得好像也不是那么疼了。
笑完,贞裴衣放开手,微有脸红的看着神座惑道:“惑君,那我和诺娅就不打扰你养伤了,早点把伤养好,我们一起接受圣教的安排。”
她眸中流转的眼波让神座惑心中一颤,微微不适的偏过头,神座惑淡淡道:“嗯。”
见到神座惑不敢直视她,贞裴衣心中不由泛起一丝失意,姿势优雅的起身,“诺娅小姐,我们走吧。”
诺亚冷笑一声,“走?”在两人没反应过来时他向床上猛扑过去,“走可以,等我先收拾完这个让人恨的牙痒痒的混蛋再说。”
神座惑被他扑中,一股大力把神座惑压倒在床上,手臂迅速的抵住诺亚的手,微惊怒道:“诺亚,你犯狂犬病了?”
诺亚森然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单纯身体力量,作为骑士训练多年的他比神座惑还强,此时把挣扎的神座惑按的死命挣脱不得,“你提醒我了,混蛋神座,只是挠你两下怎么能解气呢,我要给你留下一个深刻的痕迹,让你接下来几天都没脸见人才行。”说着,他张开一口雪白的牙齿,恶意的向神座惑脸上咬去。
神座惑这次是真惊了,本来只使了七分力的手臂全力挣扎起来,“诺亚,你脑子进水了吧,我招你惹你了。”
全力爆发的神座惑只是让诺亚手上一乱,就被他稳住,紧紧的束缚住神座惑,不怀好意的凑近他,“嘿嘿,别说你让裴衣茶不思饭不香,就是让我都提心吊胆了几天这一点,你就得老实付出代价,乖乖的吧,牙齿痕迹也许会浅一点。”
神座惑微愣,随即冷笑,“呵呵,你会为我提心吊胆,戏也不是这么演。”
诺亚大怒,“神座,你这混蛋!”说着,一股郁气冲上,原本打算吓一吓的小口猛然落下,狠狠的咬在他的脸上。
“我…”神座惑骤然变色,还没等他发怒,诺亚就直起身,“硬了吧唧,男人的皮肤就是没少女的触感好。”说着,他就跳下床,猛的抓住一旁目瞪口呆的贞裴衣手,“走了,裴衣。”一溜烟的拽着她跑出房间。
“诺亚,你给我等着。”空荡的房间内,回荡着神座惑压抑着愤怒的声音,他虽然对诺亚的糟糕行为有所认知,但怎么也没想到他居然肆意妄为到这种程度。
神座惑正生着郁气,突然听到三维门铃响,一个沉静的声音响起:“神座,你在吗?”
神座惑的情绪迅速冷静下来,将门打开,“静老师。”
静走了进来,“你身体恢复的怎么样,刚才看裴衣和诺亚那家伙从你房间跑出来,咦,神座,你的脸…”还没说完,就一副惊讶的看着神座惑的脸。
神座惑面无表情的摸了摸脸上的一排小巧牙齿痕迹,“某个喜欢咬人的家伙干的。”
静“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难怪诺亚那家伙跑的那么快,你又气的那么大喊,原来他对了你干了这样的事啊,哈哈,好好笑,神座,你现在的脸好奇怪哦。”静笑的都快直不起腰了,指着神座惑,哈哈大笑。
神座惑脸色冷漠,他在心里早就把先前放诺亚进门的自己痛骂了一遍又一遍,明知道那个惹事精在的时候就没好事,他居然还放了进来,不是自寻麻烦吗。
半晌,看到神座惑面沉如水,静才慢慢停下来,沉静美丽的脸颊上的笑意消失,突然向神座惑微微弯身,“神座,我向爷爷对你的动手正式道歉,我已经教训过爷爷了,他表示完全认识了错误,有时间会来向你当面承认过错。”
神座惑迅速的将她扶了起来,淡漠道:“您太善良了,铁塔长老按长老团命令行事,我又怎么会有所抱怨。”他抿了抿嘴,“静老师,您还一如既往地厉害啊。”
静恢复站姿,莞尔一笑,“这次是爷爷太过分了,没大没小也得有个限度,要是我早知道他要打你,我就在家里教训他了,让他知道年轻人可不是好欺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