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现在轮到我给你念段故事吧。”
陆时云看着身旁明显惊魂未定的宋云瑶,翻开桌子上放的《小王子》。
“你是看到这一页了吗?”
在宋云瑶震惊的目光里,陆时云拿起书签,看了看那一章节。
“什么叫驯服?”
宋云瑶止不住地耳根通红。
“那么就是说,宋云瑶驯服了我,她就是我的独一无二,我唯一的玫瑰花。”
“对吗?”
陆时云又凑近宋云瑶,眯起眼睛看她,像是想把这张清秀动人的脸上每一个细节都看清楚。
宋云瑶眼神躲闪着,始终不敢接受这炙热的目光。
“云瑶。”陆时云不急不缓地收起书,“我们会一直做最好的朋友对吗?”
于是宋云瑶点点头,微微笑了。
“阿瑶,我从来没打算找一个女朋友,我甚至认为自己会孤独终老。”
“但是有一天,我遇到了一个一见钟情二见倾心的女生。”
“然后我就想带她一起去世界旅行,能够陪我登山看日出日落,看烟花,看极光。能够与我朝夕相处也不觉得厌烦,能够懂我,我也懂她。”
陆时云站起身,周围的人都默契地把目光投向这里,有些暗自笑着,却都很安静,像是早就知晓实情。
“那你找到了吗?”
在她小心翼翼的询问里,陆时云垂着睫毛笑了笑,而后又说:“这可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
那波光潋滟的双眼自始至终都在专注地凝视着她。
“那天晚上那个女生正哼着歌儿小心地给我倒着茶,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有种预感——”
“嗯,就是这个人了。我不会喜欢她太久,最多短短一辈子。”
“如今我也不是少年小孩了,我已经到了成婚的年纪,所以我不怕外界任何舆论。这几天我想了很久,那个跟我走遍世界各地的那个人——不是你就不行。”
“所以你愿意从我最好的朋友,变成我最亲密的爱人吗?”
宋云瑶没有立刻回答。
她突然想起那本书的一段话。
小王子再次看到地球上满园的玫瑰花时,他明白了:“你们一点也不像我的玫瑰,你们很美,但你们是空虚的,没有人会为你们去死!而我的那朵玫瑰,她单独一朵就比你们全体更可贵,因为我为它浇过水,为它罩过玻璃罩,给她用屏风挡过风,为她除过毛毛虫。我倾听过她的抱怨、她的夸口,甚至一言不发时,我都是她忠实的听众,她是我独一无二的的玫瑰。”
如今她终于明白了。
宋云瑶抬头望向站在面前的青年,过了片刻终于勾起嘴角,握住了那只在半空中悬着的,微微颤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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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住在天空中其中一颗星球上,既然你会在其中一颗星球上笑,那么,当我夜晚凝望星空的时候,我就好像看到所有的星星都在笑。这样,我就拥有了这些会笑的星星。”
低沉的嗓音又响起来了,模模糊糊听不清楚,像是一触即碎的幻觉,却又在某一瞬间,显得尤为真切。
“如果你爱上了一朵生长在一颗星星上的花,那么夜间,你就会感到甜蜜愉快。所有的星星上,好像都开着花。?”
“当然了,我的那朵玫瑰花,一个普通的过路人以为她和你们一样。?可是她单独一朵就比你们全体都要重要。?因为她是我浇灌的,因为她是我放在花罩中的,?因为她是我用屏风保护起来的,因为她身上的毛毛虫是我除去的,?因为我倾听过她的怨艾和自诩,甚至有时我聆听她的沉默。”
在黑暗安静的卧室里,宋云瑶能清清楚楚地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怦,怦,怦——
“因为她是,我的玫瑰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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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眼睛
在说我愿意。”
——《告白气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