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们在祠堂晕倒这件事,若是有贼人作祟那必须要严加检查府内人员了,王氏,最近府内事务由你管理,你莫要松懈让贼人钻了空子。”凤昊见凤馨儿难得懂事一回,终于对这个女儿的态度有了回转。
“这件事臣妾倒是觉得有贼人的可能性不大,且不说府内护卫一事臣妾安排得妥妥当当,不可能有贼人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府内,就算真有贼人入府,按照馨儿的说辞也仅仅是将人打晕在祠堂,说句不好听的,馨儿和夕霂姑娘衣衫整齐,贼人不劫色,府内又没有丢失钱财,那贼人的目的又是什么?”王氏当然不想认下在自己掌管府内事务的时候有贼人潜入,这样凤昊和老太太该觉得自己办事不利,自己本就是借刘氏生产暂代管家权力,如果这个时候出了岔子,对自己将来抢夺管家权是个很大的阻力。
听到王氏这般说,凤昊也面露犹疑,确如王氏所说,贼人潜入府中,仅仅是打晕了两个女孩子,又没有下一步的举动,潜入他将军府也不是过家家的游戏,馨儿的说辞确实站不住脚了。
夕霂将凤昊的犹疑和王氏的挑衅尽收眼底,放下手中的茶杯,淡淡道:“王姨娘此言差矣,小女被打晕过去这件事已是事实,若姨娘坚持认为没有贼人潜入,那么就是认为小女在说谎了?那么小女说谎的目的又是什么?难不成是借贼人潜入府中一事来提醒将军府守备松懈?然后就联合馨儿小姐一起晕倒在祠堂?”
“臣妾自然不知道夕霂姑娘说谎的目的是什么,但是馨儿小姐的说辞是明显站不住脚的”王氏不依不饶道。
“贼人入府的目的,或许是想偷什么东西,却没有找到呢?又或许是找到了以及偷走了,但是王姨娘并不知道呢?”夕霂道:“偌大的一个将军府,总有姨娘疏漏的地方,就算没有,也有下人疏漏的地方。王姨娘是坚持认为我和馨儿小姐在说谎,却不肯去彻查一下府内的防卫是否出了问题吗?”
王氏面色一凛:“那夕霂姑娘如何解释贼人将你打晕然后带去祠堂这件事呢?”
凤昊其实并不想问这么多得罪夕霂的,毕竟夕霂背后是同仁堂,是连皇帝都来招揽的同仁堂,而且他也想不出夕霂有什么撒谎的理由,但是王氏带有诸多疑点的提问,如果不讲清楚了,想来对夕霂和馨儿都有一定不好的影响,毕竟是两个女孩子莫名其妙都晕倒在了祠堂。惊动了全府上下,瞒是瞒不住了。
凤馨儿听到王氏如此问话,已经非常不开心了,但是看到夕霂那双微微含笑对自己示意的眸子,硬是把话压了下去。
“王姨娘就因为这点想不出就觉得我在说谎吗?那小女可真是太冤了,同仁堂的一世英名就因为王姨娘的一点点愚笨就要毁在小女的手里了啊!”夕霂面纱下的嘴角微微扬起,王氏再三怀疑自己,自己也没必要太顾及情面,于是继续道:“那小女就提醒一下王姨娘,这个贼人呢,首先是看到了小女,可能他不小心在亭子附近留下了什么证据,怕被我发现于是打晕了我,又听到我让小桃回去去药的事情,害怕小桃一会回来发现我晕倒了惊动凤府,而这个贼人如果要偷东西那么一定是需要时间的,定然是要把我扔到一个少有人去离那个亭子又近的地方,而祠堂就被这个贼人选中了,却意外发现馨儿小姐跪在祠堂里,于是一不做二不休,也打晕了馨儿小姐。于是就发生了你们看到的这个情况,不过呢,这仅仅是其中一个可能,是吧?王姨娘。”
毕竟是凤昊的枕边人,此时看凤昊的表情已经将凤昊的想法猜到了七八分,下人们那里明明一点痕迹都没查到,怎么就能让贼人进来呢?现在如果自己还是不承认有贼人的话,恐怕会惹得凤昊不高兴。王氏听完夕霂的这一连串解释,心中很是不爽,这一个小小大夫对自己说话是什么语气?但是自己碍于姨娘的身份又不好当着凤昊的面开口责怪,于是给凤昊使劲递眼色,谁知凤昊丝毫不予理睬。
“夕霂姑娘说的是,王氏见识短浅了,还望夕霂姑娘不要见怪,我这就着人加强府内防卫,若贼人再来定不让他再伤害夕霂姑娘半分”凤昊听着夕霂也解释得差不多了,赶忙圆场道。
“凤将军不必如此客气的,反正就是晕倒了而已,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夕霂道,“鉴于王姨娘见识短浅了一些,我也不便再多做计较了,还希望下次不要随便污蔑他人说谎才好。”
凤馨儿看着王氏那气成猪肝色的脸,觉得甚是好笑,师妹到了古代,这说话也是适合宅斗风格的啊。